的缘。我爸做了一辈子野生动物救助工作,我妈也是我爸在救助动物时认识的,所以他们觉得这是上天给他们的缘分,给我取名也用了这个字,我网名叫红豆豆,红豆,缘起相思,都是一个意境,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故事?”
辛珂儿笑着应是:“看得出来,你的家庭一定十分和谐美满。”
陈缘听了有几分骄傲:“的确是,所以才会被人骗。”说着想起了王默,又多了几分愤愤。她向着辛珂儿,“不过你的名字更好听,珂儿,喊着就好亲切,长得还那么漂亮,心地又善良,以后一定能大富大贵,好人有好报。”
辛珂儿笑笑,摇头。
陈缘要走了,走之前再三叮嘱辛珂儿:“你离家上学不容易,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别看我大大咧咧没什么用,好歹是本地人,庆州有不少朋友同学,还有我爸妈,总能帮上忙的。”
辛珂儿真心道谢,心中感慨,王默但凡有点良心,遇上这样一个无私帮助他的家庭,平日里能获利不少,如今却生生斩断了自己的后路,就为了多几块钱去投喂动物吗?
王默到底想做什么?
还是说他就是那个虐待动物的变态?做这些极端的事情只是因为他无法克制自己的变态行为,顾不得许多了?
辛珂儿担忧白狐,又觉得王默身上有许多说不通的事,一夜没睡好,天刚亮,她就起了床,在阳台站了一会儿,收拾一番下了楼。
她顶着清晨的露水再次上山了。
清晨的辉山还笼罩在晨雾之中,山中鸟叫声不绝于耳,在晨雾洗刷下,似乎越发清透响亮,如在耳边。
辛珂儿走到了老地方,仰头看着树上的鸟巢,看着鸟妈妈早早飞出去觅食,小鸟儿们在巢中叽叽喳喳叫着。
“白狐——”
“白狐——”
她手拢在嘴边,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白狐。
沙哑的声音回响在山中,但没有换回半点动静。
昨天喊了太久,辛珂儿的嗓子已经哑了,现在喊了几声,嗓子就疼得刺挠,辛珂儿一口气没接上,捂着脖子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加剧了喉咙上的撕扯,辛珂儿咽下口水时只觉得喉间涌上一股血腥味。
她捂着脖子弯着腰,心乱如麻。纤细的身子缓缓蹲下来,头抵着膝盖强迫自己冷静,冷静下来想一想,如果白狐一直不出现,怎么说动相关部门翻山找它。
找,是一定要找的,她不信白狐是自己不告而别,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她必须找到它。
“呜、呜……”发间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蹭,野兽的呜呜声从头顶传来。
辛珂儿猛地抬头,惊喜发现白狐就在她眼前!
“白狐!咳咳咳——”辛珂儿一下子扑过去抱住了它,担忧化为欣喜,喜极而泣,“你没事!没事就好!”
沙哑的声音里满是庆幸欢喜。
白狐扭动着脑袋,蹭蹭她后脖子,呜呜叫着安慰她。
辛珂儿跪坐在地上,抱着它的脑袋左看右看:“你去哪儿了?我昨天找你你怎么不出来?我急死了,以为王默把你暗害了!”
太阳渐渐从山间升起,清晨的阳光缓缓撒入林间,撒在了亲昵抱在一起的一人一狐上。
白狐突然又开始难受起来,腿软了软,跪倒在地。
“白狐!你怎么了?”
这一次的难受不像以往,它很快就整个身子都翻倒在地上,四肢蜷缩,一声声叫着,声音中仿佛隐忍着极大的痛楚。
辛珂儿慌忙掏出手机:“你撑住,我给陈缘打电话,让救助站的人过来救你,你撑住啊……”
然而刚点开微信,手机就被白狐仰起身子打掉了。
辛珂儿安抚地抱住它,一边给她顺着后背毛试图缓解它的痛苦,一边去捡手机想继续找陈缘,但只要她拿起手机,不管白狐多么痛苦,它都会用力打掉它。
辛珂儿有点回过味来,抱着它解释:“不是坏人,是专门救助你的好人,他们一定能治好你的,你乖啊,我让他们过来救你。”
但不管怎么说,白狐一次次忍着剧痛阻止她拿起手机。
这样一次次阻止,显然让它更加痛苦,辛珂儿不忍心,只好暂时停下动作:“好,我不打电话,那你怎么办?你有办法自救吗?”
白狐竟然对她点了一下头。
辛珂儿指尖一颤。
白狐弱弱地咬住她的衣角,朝着它每次离开的方向,微弱地摆动了一下。
辛珂儿咬牙,抱起白狐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白狐窝在她怀里,非常虚弱,但是每到她脚步迟疑的时候,它就咬着她的衣服轻轻扯动,指引她朝着某个方向走。
一直走啊走啊,不知走了多久,白狐已经虚弱得几乎不能动弹,辛珂儿看到了一个山洞,难道这就是它的巢穴吗?辛珂儿抱着它走进去。
一进去,白狐再次剧烈抖动抽搐起来,它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地方,一用力从辛珂儿怀中跳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白狐!”辛珂儿想去查看,却发现白狐身上渐渐凝聚了一层朦胧的光……
“汪呜——”狐狸的长鸣响彻在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