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轻浮,眼前每一个装饰都是精致无比的。
一着粉色长裙的女子在大堂内招呼着诸位来客,林见月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和二表哥一起坐下。
“这里,好像真的不一样了!”程时看着眼前的一切感叹道。
江月楼里的那些姑娘们打扮的不再是轻浮模样,她们穿着保暖的长裙,脸上也不再是谄媚的笑意,而是落落大方的笑意。
而坐在这里的客人,不仅仅有男人也有女人,还有老人和孩子,他们的目光里是欣赏而不是色气。
“听闻这江月楼的歌舞乃是锦绣城一绝!”有外来商客好奇道。
前面一桌的乃是本地人,听闻这话回头道“这是自然的,江月楼的歌舞那叫一个美轮美奂,保准你不后悔!”
众人交头接耳,此时台上琴声响起,林见月抬眼看去。
就看到一群着蓝色长裙的姑娘们以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越转越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蓝色绸带轻扬而出,大堂内方博泛起蓝色波涛。
众人忍不住拍手叫好,林见月目光里也都是欣慰。
她一直都知道这群姑娘的本事,但让林见月意外的是,这群姑娘已经完全褪去曾经的风情,如同的她们如同振翅高飞的蝴蝶。
一舞作罢,众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此时穿着红衫白底长裙的女子走了出来,而此女子就是曾经江月楼的照片盈夏。
盈夏踩着碎步站在台前,笑意盈盈的说着吉祥话,举手投足间都是江月楼管事的大气和周到。
就在其他姑娘们下台准备去后台换衣裳的时候,一男子却是踉踉跄跄的起身,一把拉住最后面的一个姑娘。
那姑娘惊慌的叫了下,而其他姑娘一瞧,连忙停下脚步,一个两个将那落单的姑娘给拉到身后。
“这位贵客想必是醉了,我一会让人端来我江月楼招牌的桂汁,贵客尝尝,也好醒醒酒!”盈夏说着,朝着
姑娘们点头瞬间就退去后台,美妙的身影也不见踪影。
男子大腹便便,但瞧着年纪不大,此时满脸都是醉酒后的红润,食指指着盈夏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今个就是要让那些姑娘陪我!多少钱,随你开!”
此话一出,惹得在场的客人都有些不悦,毕竟大家是来看表演的,不想让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更何况今日来的客人都是正经人,别提还有孩童在呢。
盈夏脸上的笑意未曾有任何改变,她看了眼那醉酒的男子,笑道“我江月楼乃是歌舞坊,不是那等风月场所,贵客怕是寻错了地方!”
此话一出,那醉酒男子怒了,直接就准备去扯盈夏的胳膊。
但此时小厮护卫已经将男子制服,男子叫嚷着“你敢这样对我,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这江月楼开不下去?”
林见月听了这话,神色已然不悦,但她没有动,她想要看看盈夏如何处理,毕竟这江月楼今后得她们自己立起来。
好在,盈夏没有让林见月失望。
“贵客好大的口气!我江月楼的主子乃是青阳武安候府嫡女,是程家堡的小主子,我看谁敢!”盈夏声音洪亮,语气里充满骄傲。
此话一出,本地人不觉着意外,毕竟这江月楼可是连官府都十分照料的,也知晓江月楼身后之人身份高贵。
而当初,林见月也是故意将这个身份放出去,为的就是让江月楼不至于被很多人欺辱,甚至官府那边,也是大表哥去提点过。
程家堡的威名四海,很少有人会不卖程家堡一个面子。
男子或许是醉的厉害,嘟囔着“什么程家堡不程家堡的,我今个就是要办了你们!”
此话一出,盈夏也不愿浪费时间,直接将小厮将人给赶出去。
面对这样闹事的客人,盈夏早就能从容应对,自从江月楼重新开张后,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每一次盈夏都能处理好。
或许是有底气,盈夏不害怕那些客人闹事,反正就算闹到官府那里也无碍。
“诸位看笑话了,接下来还请欣赏咱们江月楼的歌舞,我让小厮给诸位上一道新菜式,算是给诸位赔罪了!”盈夏站在台上微微施礼,
等歌舞再次开始,林见月又听见前面有客人在议论着盈夏。
“这江月楼管事的盈夏姑娘可是厉害的紧,听闻上次有人夜晚擅闯江月楼想当那采贼,这盈夏姑娘硬生生让人废了那人的子孙根!”
“还有这样的?”
“那可不,如今锦绣城谁不知道,这江月楼的姑娘瞧着娇软可人,但万万不能欺负!”
接下来的话,林见月已经不想继续听,她看了眼二表哥,悄悄的朝江月楼外面走去。
如今知晓这群姑娘过的好,有立身之本就够了,她并没有想要打扰这群姑娘的意思。
可,她的脚步还没踏出江月楼呢,身后就传来盈夏好听的声音“小姐!”
林见月无奈转身,就瞧见盈夏一脸的惊喜和激动“我就知道是小姐您,您来了怎么不知会一声,我好早些去接您?”
盈夏朝着程时微微施礼,将两人请到楼上。
“我此次要回青阳,路过锦绣城就想着来看看,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