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成这样,活不了了。”
“肠子都出来了,哪还能活?”
“是呀,你们来得晚没看见,那牛角对着肚子就戳进去了。”
“要不是葛大爷及时阻止了,肚子都被顶穿了。”
围观人群你一句我一句,对着妇人议论不停。
妇人已经昏迷,唐婉凝打开药箱,迅速取了止血的药粉洒在伤口上。
这药粉是从空间买的,借药箱拿出,见效很快,没一会血流就减少了。
“娘,娘,你怎么了?”这时,从门外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男孩,撞开人群就冲到妇人身边,不住地摇晃。
“别动她”,唐婉凝冷喝一声,随即解释,“你娘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了,不可妄动。”
男孩身上斜挎着一个青蓝色的布包,闻言不敢再动,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他手足无措的蹲在妇人身边,看着唐婉凝在给她娘处理伤口。
带着哭腔问道:“你是大夫吗?求你救救我娘。”
“大夫很快就来,你去打盆水来。”唐婉凝帮妇人擦拭着口鼻中的血迹,吩咐道。
男孩慌得没了主意,听话地去打了盆清水。
唐婉凝将沾血的毛巾放进去,水一下红了。
男孩见状,又赶紧去换了一盆。
所幸面部的血擦拭后,发现只是额头破了,脸上并未伤到,不至破相。
门外,男人带着林大夫等人赶到。
“阿雪,你怎么样了?”
男人一进门就扑了过来,看着唐婉凝在给他娘子包扎额头,停了动作。
林大夫跟随上前一看,满地的血,妈呀,这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啊!
路上就听男人说了情况,没想到比他说的还严重。
“大夫,求你了。”男人转头扑通跪在林大夫面前,哀求道。
“婉凝,怎么样了?”贺双拉了唐婉凝问道。
“额头破了,背上有多处挫伤,腹部的伤口最严重,被牛角撞破,漏出了小肠。”
“林大夫,剩下的交给你了。”
唐婉凝说着起身让开林大夫上前。
林大夫检查后,好在肠子没有破,只是掉了出来。
他把完脉,和男人说了只能把妇人的伤口缝合起来,再开几副药,至于妇人能不能挺过来,就不得而知了。
将妇人抬进屋后,唐婉凝道:“双姐姐,外面交给你了。”
贺双应了一声,把门一带,就拉着李翠芳站在了门口,谁也不给进。
这治病救人,实则唐婉凝也不懂,只不过她得在里面提供麻醉和一些见不得光的药品。
这麻醉的配方,林大夫实验了许多次都没成功。
虽说这妇人现在也没知觉,但是不用麻醉,怕她中途疼醒了,再误了事。
男人在门口焦灼地踱步,听着里面传出的动静,心里忐忑不安。
贺双见他太紧张,让他去烧水,分散注意力。
可他全身都在颤抖,李翠芳问了厨房的位置,在那男孩的带领下去烧水了。
这场缝合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唐婉凝、林大夫和慈恩出来的时候,三个人都是一脸苍白。
“怎么样?”守在门口的贺双问道。
唐婉凝摇摇头,累得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情况不太好,失血太多了。”
守在一旁的男人一听,急道:“大夫,求你救救他。”
林大夫去了茅厕,是以这话是对唐婉凝说的。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男的对媳妇倒是挺关心的。
唐婉凝不忍心,便道:“你进去看看她吧,但是不要碰到她,她伤口缝了一百多针,会很疼。”
男人呜咽一声进了屋,男孩也跟着进去了。
片刻间,里面传来铺天盖地的哭喊声,过了一会,男人出来了。
林大人从茅厕回来,被看热闹的人追着问情况,均被贺双打发了。
他也累不轻,坐在贺双递过去的凳子上歇息。
直到男人出来,歇了一会的林大夫才交代道:“芤脉虚浮,我开个方子给你,至于能不能醒过来,且看造化吧!”
男人进去看过后,也知林大夫尽力了。
谢过林大夫,便让自家儿子跟着去拿药,他守着家里。
一行人回了医馆,气氛都有些低沉,一是累的,二是为妇人感到心痛。
半路,唐婉凝在街边买了些烧饼。
一早上忙前忙后,早饿了。
刚又忙活那么久,早过了午饭时间,肚子受不了。
唐婉凝递了一张烧饼给跟来取药的男孩,男孩不肯接,问道:“姐姐,我娘会死吗?”
他回家看到的第一幕便是这个姐姐在给她娘治伤,所以他很信赖这个姐姐。
唐婉凝看着他一脸的哀痛,将烧饼塞到他手里,“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你娘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会保佑她的。”
唐婉凝也不敢把话说绝,这事她也保证不了,且也不能给林大夫招来不好的名声。
路上问了男孩,才知他们家姓朱,他爹朱一标是个屠夫,他娘叫程雪。
家里是卖猪肉的,还养了一条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