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子们陷入了沉默。
皇子们陷入了沉思。
皇子们不约而同的用前所未有的速度翻了一遍自己的记忆,发现的确是没有这种文字规定的。
没有!
真的没有!
半个字都没有!
好像这是一种默认的契约规则,而不需要文字记录。
“是约定俗成。”
二皇子段星柏用手指轻轻敲着石桌,若有所思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输家就老老实实的坐上王位呕心沥血,其他的王族们就过的比较舒坦...我说的是相比较,毕竟王族们该做的事情也还是要做的。”
“约定俗成是什么俗成?既然没有明文规定,那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够打破的。”
段星白淡定摇头:“就算有明文规定的都能钻空子,可别说这个没有明文的了。”
“约定俗成?我还说你们该约定俗成的不欺负弱小可怜无助的我,不把我拍成兔子饼呢,你们能做到吗?”
“......”
皇子们再次陷入了沉思。
然后。
“可是这样不太好吧...”
三皇子段星云心里那叫一个疯狂的动心,可面上却努力的保持了淡定,只不过说出来的话还是泄露了他的小心思:“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而且王叔和姑姑他们很厉害,我们若是单枪匹马,基本上是不能搞得过他们的。”
“这于礼义皆不符。”二皇子段星柏如是感慨道。
段星白的眼珠子都变成了两道缝,无语道:“兄弟们,来来来,我问你们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王叔们会和咱们讲道理吗?”
“梦里会吧。”
“姑姑会和咱们讲道理吗?”
“做梦也不会吧。”
“咱爹会和咱们讲道理吗?”
“他能不落井下石给咱们使绊子都能称得上是父爱如山了。”
“......”
“所以说,他们都不和我们说什么礼讲什么义,我们竟然还能规规矩矩的和他们讲仁义礼仪?”
“我可是查了的,我代天子的时候被他们捏成了豆沙兔子包,你们以前也不好过的好吗?”
段星白两只兔爪子一摊:“大兄你在三王叔手里吃过大亏,二哥你被大王叔给拍成了饼,三哥你被其他几个叔叔给捏成了小饼干,五弟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姑姑每次回来都得找你的麻烦。”
“兄弟们,是他们先找我们的茬的,明明已经过的那么舒服了还非要给咱们找事儿!”
“现在你们还敢和他们讲什么礼说什么义?”
“清醒一点啊我的兄弟们!咱们姓段的什么时候竟然还会讲道理了?咱们姓段啊兄弟们!咱们姓段的什么时候讲过礼和义了啊?”
“再这样忙于公务咱们就没命了,死道友不死贫道,把我拍成兔子饼的时候你们都想不起来讲道理,现在倒是能想起来了!”
“我命令你们立刻马上现在给我想起来你们的身份,想想他们对咱们做的那些事儿是多么滴残忍!”
“我们到现在都还在被他们压迫着啊兄弟萌(们)!”
“连咱们的亲爹都在看咱们的热闹啊兄弟萌(们)!”
段星白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掷地有声,连天上的月亮都忍不住的低头,竖起了并不存在的小耳朵,想要仔细听听这群人到底在说什么好像有点不得了的话题。
皇子们陷入了沉默。
皇子们陷入了沉思。
皇子们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个带着浓浓凶光的小眼神:垂耳兔说的没错啊,是其他的王族们先不讲道义不讲情面先对他们下手的!现在他们竟然想要和对方讲道义?讲个锤子!
搞他们,必须搞他们!!
#剧本:【准备跑路.JPG】#
殷斩已经开始笑了,只不过他没笑出声。
而同一时间。
老宫主袖手站在房顶上,就算他没有靠近,他也能清楚的听到水榭小亭里的每字每句。
“呦,小小缘,很高兴哦。”
青衣小道童突然出现,抱着他的大腿开始往上爬,一直爬到肩膀处才停下来,笑眯眯道:“很多年没看到你这么高兴了哦~”
老宫主:“......”
老宫主:“你怎么来了?”
“我出来透口气~我也好久没有出来玩了~距离上回出来...十来年了吧?记不清了记不清了。”
“那个野人竟放你来皇城?”
“嗨呀,我说句公道话,虽然小道奉自己不喜欢来皇城,但他从来也没有阻止过别人来皇城~他只是和自己过不去而已~”
青衣小道童戳着老宫主的脸,脆生生道:“至少从表面上来看,你比他想得开。”
老宫主:“......”
老宫主没说话,也不想说话。
“之前我们家小白多淡定的一只小兔子,这来了红尘才多久就被毒打成这样,变成了一只炸了毛的小兔子。”青衣小道童望着水榭小亭的方向,笑了两声,“小小缘,你很在意小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