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院子之中的气氛格外地尴尬。
一众下人都是选择了暂时性的失聪。
陆宁不动声色地看着秦毓婵,也没有要帮朱员外解围的意思。
朱员外好歹也是混迹商场多年的人精,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怎么把这小祖宗给忽略了,这位在郡城里,可是无法无天的主。
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财力,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有秦提学那位连襟,众人在商场上才会给他几分薄面。
“秦小姐,你误会了。”
“陆小友是缉妖司的高人,自然不会同那些江湖人士一起出手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们要捣鼓多久,让你们在这里站着未免有些失礼。”
秦毓婵虽然性格直爽,但也是身在官宦之家,怎么可能这般轻易就被忽悠过去。
“无妨,我和七七表妹自幼关系就好,在这里等上一时半会儿也是可以的。”
“宁儿哥,你不介意吧?”
陆宁耸了耸肩:“我无所谓的。”
朱员外见状只好吩咐下人去准备一壶茶,端来这院子中。
“二位,咱们现在那石桌前歇歇脚吧。”
“嗯。”
陆宁和秦毓婵这一次都没有拒绝。
三人坐下之后,秦毓婵率先打破了话匣子。
“表姨夫,七七现在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
朱员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三天前中午,我们用午膳之时,发现七七还没有起来。
于是便让人去她的房间之中喊人,却发现她一睡不起。
一开始我们只是以为她病了于是便请了一个郎中来给她看病。
可郎中刚一把脉,就说七七不是生病而是中邪了。
当即我们就让家里的护院来查看,可他们都看不出七七是中了什么邪。
于是我就让重金悬赏,可一连两天,来了几波人,都没人能让七七醒过来。”
陆宁听完之后,下意识地问道:“那七七小姐最近可去过什么地方?或者是买了什么东西?”
朱员外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没有,这些日子七七都是在家中秀女工,并未外出。
更不可能买了什么撞邪的物件。”
陆宁笑着说:“七七小姐没买,不代表她屋子里不会有,朱员外你再好好想一想。”
话音刚落,就听到哐当一声。
朱七七的闺房门大开。
只见先前一同进去的和尚、道士狼狈不堪地从屋子里滚了出来。
他们两人脸上都带着惶恐和不安。
朱员外见状连忙迎上前去问道:“二位大师,究竟发生什么?”
“朱员外抱歉,你女儿的事情我们解决不了,还是让缉妖司的人来处理吧。”
和尚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道士见状连忙追上了他的脚步:“你跑那么快干嘛,等等我。”
朱员外人傻了,这两人可不是什么江湖骗子,在郡城里也是小有名气的存在。
可万万没想到,连他们都救不了自己的女儿。
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他的目光扫过一旁的陆宁,心中随即做出了决定。
只能先死马当活马医了,就算他搞不定。
以他缉妖司的身份,也能请一些高人来。
陆宁自然是看到了朱员外的余光,不过他此时还是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水。
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看到一般。
他如此的淡定,朱员外反而有些急了。
“陆小友,劳烦您了。”
“不急。”
陆宁笑着说:“我这个人的规矩就是办事前,先把价格给谈好,不知道朱员外这一次愿意出多少银两?”
朱员外顿时愣在了原地,他看了看秦毓婵,然后又看了看陆宁随即道。
“我先前发出的悬赏金额是五千两,若是陆小友能解决此事,我愿意付一万两的报酬。”
“成交!”
陆宁嘴角微微上扬,将手中的茶杯给放下。
“我先去看看朱小姐的情况。”
“我跟你一起去。”
秦毓婵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紧跟上了陆宁的脚步。
二人进屋之后,忽然感觉到屋内的温度瞬间降低了十几度。
众人屋内的门窗都是打开着的。
但却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诡气笼罩着。
陆宁在屋内扫了一圈,很快便将目光落在了摆在朱七七床头的一件瓷器上。
他走到床头将那件瓷器拿起来端详一番。
下一秒,陆宁就感觉到自己的手掌上传来了一股阴冷的气息。
“宁儿哥这瓷器有问题么?”
秦毓婵一脸好奇地问道。
“确实有问题,但它并不是一件诡物,而是被邪祟附着过的物件。”
陆宁说着将瓷器递给了秦毓婵。
嘶……
秦毓婵倒吸一口凉气:“好可怕的诡气,至少也是厉级的邪祟。”
陆宁点点头:“没错,那邪祟显然已经不再这件瓷器上,就不知道它去了什么地方?”
他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