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能这么小心眼?”他顿了顿:“不是,申大哥,你怎么总笑啊?”
申怀玉确是一直在笑,低低笑声断断续续从房中传来。肖乾没有给申怀玉答话时间,便在门外开口了:“他在笑你傻啊。”
屋内安静了。肖乾推门进屋,果然见到了申怀玉和贡宿。贡宿一脸震惊加仇恨,申怀玉仍是笑眯眯。肖乾也笑:“舅舅,多谢。得亏你这几天一直帮我骗他,今日我才能看到他在茵茵面前出糗。”
贡宿第三次,呆成了一块石头。冲击接二连三,他都反应不过来了。约莫以为是做梦,他朝着自己大腿用力一掐!
申怀玉看得真切,扑哧又笑了。贡宿疼得嗷呜一声,终于接受了残忍事实。他呲牙咧嘴站起:“舅舅?申大哥你……原来你这些天教我怎么讨茵茵欢心,教我找她开机关,教我认她做姐姐,都是在帮他骗我?!”
申怀玉连忙否认:“哎,贡小弟,这可没有……”
贡宿悲愤打断:“别骗我了!你当我傻吗?这个人,”他指向肖乾:“平时拽得鼻孔朝天,都不正眼看人!你若不是他舅舅,他会屈尊降贵喊你舅舅?你们、你们这些可恶京城人……”
申怀玉讶然:“这时候你怎么就聪明了?”
贡宿:“……”
贡宿心灵受创,嗷嗷叫着冲出房间,跑远了。申怀玉起身“哎哎”唤了两句,便也不甚诚心坐了回去。他转向肖乾:“瞧瞧,瞧瞧我家银锭多了不起,轻轻松松把人给气成这样。”又摇头叹气:“不愧是继承了大姐心机!当初你娘若是能将这心思用点在陛下身上,何愁争不回陛下心?”
肖乾便冷了脸:“心机是要用在值得人身上,母后没有做错。”
申怀玉便笑了:“所以,茵茵是值得你用心人。”
这话头藏得太深转得太快,肖乾反应过来,已是落入了圈套。申怀玉促狭道:“还说你对茵茵并非男女之情,她对你另有用途?若非男女之情,若非喜欢她,你至于和一个傻子斗?”
肖乾一时竟没法反驳。他仔细想了想,找到了缘由:“我只是怕她和旁人在一起,会失去用途。”
申怀玉又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哈哈哈,哎哟哎哟……”
他站起,拍拍肖乾肩:“罢了,便冲你为了气那傻子,还叫了我一句舅舅,我便不看你笑话了。”
“乾儿,这若是朝堂之事,舅舅便不多说了,毕竟论起谋算设计,舅舅自认不足你十一。可男女之事上,你却知之甚少,又当局者迷。”申怀玉敛了笑:“舅舅只问你一句话。如果明天,茵茵便失去了她用途,你是否会放任她嫁给旁人?”
肖乾嗤道:“我怎么想,为何要告诉你。”
申怀玉便又促狭笑了起来:“行,你不必告诉我。那你不如去问问她想不想嫁人?她也到了该嫁人年纪了,定是想有个归宿。以你能力,真为她好,不如帮她找个好人家?”
却说,夏如茵第二日早早起来,饭都没吃,就跑去找九哥。九哥房中没人,若是往常,夏如茵便不找了,可昨夜才得知九哥余毒未消,夏如茵实在放心不下。思量片刻,她决定去问太子殿下。
肖乾正好练剑回来,就得知夏如茵求见。侍女正在为他脱脏衣裳,半只袖子刚扯出来,肖乾又扯了回去。他让人都退下,就穿着那身脏衣裳,传夏如茵进来。
夏如茵便见肖乾穿着束手脚便装,衣裳上已经染了薄汗。这显是晨运刚回来,还未来得及更衣。夏如茵想起了九哥转达吩咐,往后她方便时,要伺候殿下更衣。平日她睡得比殿下早,起得比殿下晚,都没机会为殿下更衣,如今有了机会,夏如茵自然要积极些:“殿下,我帮你更衣。”
肖乾“嗯”了一声。夏如茵便开始解他腰带。她不曾帮人更衣,就怕不熟悉做错了什么,动作轻柔又缓慢。腰带有些难解,夏如茵躬身越凑越近,最后索性蹲下。
肖乾本还挺满意,终于逮住夏如茵伺候他一回了。可很快,他便觉得不大好了。往常侍女为他更衣时,动作已是很轻缓,却不料夏如茵还能更轻缓。那手指时不时擦过他身体,触感宛若羽毛云朵,真是丝毫没有重量。可偏偏,他又感受得格外真切……
然后夏如茵蹲下了,又是小小一团,几乎要被笼罩在他阴影下。肖乾觉得口干舌燥了,刚歇下汗又冒了出来。
他似乎是有点不大对劲,一定是被申怀玉带歪了。昨夜他虽然不屑一顾回了句“我为何要管她”,可心里难保不是被影响了。肖乾不去看夏如茵:“你找我有事?”
夏如茵动作微顿,仰起了头:“哦,殿下,我想问暗九去了哪?”
肖乾有些不悦。她从来不曾这般早来他这,难得来一次,竟然还是为了暗九:“他出外办事了。”
夏如茵手指一顿,没吭声。肖乾确定这沉默底下,藏着是不赞同。夏如茵终于解开了腰带,站起身。那细白指尖勾住衣领,将衣物往两旁轻轻带。夏如茵小心翼翼道:“殿下,你可能不知道,九哥他上次被蛇咬了,余毒未消。如果可以话,近期你能不能稍稍关照他一二……”
肖乾在心中回了句“不可以”,然后面无表情“嗯”了一声。他并非无法拒绝她,他只是不想再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