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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女医生1(2 / 3)

把针尖取下扔进锐器盒,针筒扔进黄色垃圾袋,随手在推车上层拿了两块纱布递给温桃,“擦擦眼泪,很快就不疼了。”

纱布擦泪的温桃忍不住抽噎了一下,低头看着之前套在自己脚趾上的蓝色方形巾,“这是什么?”

“无菌手术巾”,周民把一次性无菌铺巾的边角理好,“这是为了使我们的手术环境成为一个较大的范围的无菌区域,避免感染……”

温桃似懂非懂,她完全没有医学经验,现在听着也只是一知半解。

“你现在肯定是听不懂的,等以后真有兴趣去学医了就知道了”,周民用棉签戳戳温桃的脚趾,“感觉怎么样?这儿还有感觉吗?”

“有,还有感觉”,温桃担心她要是说没感觉,他就直接上钳子拔了。

“还有感觉啊,那得等一会儿”,周民用脚勾过一边的白色小方凳坐下,转身对站在一边的徐秀娟说道,

“婆婆,那边有板凳,你别站着了,坐会儿,拔甲总共得十来分钟。”

“欸,好哩,谢谢周医生”,徐秀娟有些拘束的坐下,视线一直牢牢锁在坐在治疗床上的温桃身上。

“现在呢,这回该没什么感觉了吧” 过了会儿感觉利多卡因已经开始发挥阻滞作用,周民再次用棉签背部戳了戳温桃脚趾背面的皮肤。

“咦!”

好奇怪,她现在真的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脚趾了,温桃讶异的微张着嘴。

她惊讶的表情逗乐了正准备开始拔甲的周民,“接下来的还看不看?有点儿吓人噢”

“看”,心底强烈的意愿迫使温桃点头。

“……这里是甲床、甲沟和甲根,拔甲的时候从这儿开始入钳……害怕了就赶紧闭上眼睛啊”,周民夹住已经掀起一半的指甲前端,轻轻一用力,最后把温桃拇趾的整个指甲盖完整的给拔了下来,

“好了,别紧张,要不要拿回去做个纪念?”

“…………”,温桃看着不远处推车上,不久之前还长在自己脚上的指甲盖儿,木着一张脸摇头。

周民忍不住乐呵,这小丫头可真有意思。

“行了,隔个两天记得过来换药”,周民简单收拾了一下用过的纱布和棉球,脱了手套扔进黄色的垃圾袋里,转身嘱咐已经包好伤口的温桃,

“回去不能碰水啊,一会儿我开点儿止痛药给你带回去,要是疼的厉害了就吃一颗。”

“嗯,知道了”,温桃看着自己被纱布包上,肿了一圈儿的脚趾,不适应的动了动腿。

“周医生,她这还有啥子要注意到的没得?” 一直安静待在一边的徐秀娟赶紧过去扶着她。

“没什么注意的,该吃吃该喝喝,出去吧,去药房拿了药就可以走了”,

“好哩好哩,谢谢周医生,太感谢你了……” 徐秀娟弯着腰连连道谢,“桃娃子,走喽。”

出了医院急诊的大门,单脚跳的温桃被安排坐上了一辆超拉风的敞篷三轮车,司机正是她头发白了一半、整个都快瘦成一根竹竿的奶奶。

看着在前面用力蹬脚踏、身形又矮又小的徐秀娟,温桃在后面坐的如坐针毡,“奶奶,要不然我还是下来走嘛……”

“不用不用,你好好坐斗(着),奶奶蹬得动”,说话间徐秀娟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能蹬动,加快了蹬脚踏的速度,两条细的像圆规的腿因为太过用力绷的紧紧的,好像一碰就能被折断。

“好好好,我坐斗我坐斗,奶奶你蹬慢点儿”,温桃这下再不敢说要下去自个儿走的话,坐后面保持一动不动,生怕吓着前面的老太太再把腿给蹬骨折了。

“刺溜”,

徐秀娟把刹车卡上,单脚踮着从小三轮儿上下来,顾不得擦脸上的汗水,先把温桃给扶下来,

“桃娃子,拢屋了(到家了)。”

温桃一路都在打量周边的环境,属于这个身体原本的记忆正在慢慢苏醒,她抬头看着面前的小房子,心底涌出一阵亲切感。

“你躺斗(着)歇哈(会)儿,奶奶去煮饭,中午给你蒸个蛋”,老太太风风火火的出了房间,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贴心的给温桃带上房门。

温桃仰面躺在铺着碎花蓝色床单的小床上,直到现在才有时间整理大脑中慢慢浮现出的记忆。

原主原来也叫温桃,是刚才那位老人的小孙女,说是孙女,可两人总共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一年。

其中的缘由就要追溯到十五年前,温父和温母两人因为感情不合分开,温母带走了双胞胎女儿中的妹妹温桃,姐姐温李则留给了温父。而温父是名军人,因为职业特殊一直在部队,很少有回来探亲的时候,温李便由奶奶徐秀娟带大。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温父在一次执行任务时为了掩护自己的战友不幸壮烈牺牲,这个噩耗让无时无刻不在牵挂儿子的徐秀娟当场便晕死过去,等她转醒时便看见自己床头跪了一个肩上还带着伤的后生。

这个后生就是当初温父牺牲生命救下的战友韩长洲,他跪在徐秀娟的床前发誓,从今往后他就是她的儿子,他会把她当成亲生母亲一样孝顺,把温李当成亲生女儿一样抚养长大,他要把战友唯一的亲人接到身边好好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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