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最近很忙。
崔府大门口的牌匾已经换成鎏金楠木铸造的“景宁伯府”,登门恭贺的人络绎不绝,送往迎来又是一门大学问,半点都马虎不得,一段时间下来,她累得都瘦了一圈。
好在旺仔有崔大娘带着,偶尔她娘、芃芃都会来搭把手,叶蓁蓁才不至于分身乏术,她对自己瘦下来乐见其成,倒是崔维桢有些不满意,晚上躺在床塌上,大掌在她身上丈量,道了一句:“瘦了。”
叶蓁蓁浑身绵软,宛若一团春水般瘫在他的身上,闻言不满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娇声道:“哪里瘦了?”
崔维桢低哼了一声,眸色愈发暗沉:“其他地方都瘦了,唯独一处……”
他直接以行动证明他对某处丰盈的喜爱,叶蓁蓁意乱情迷,又承受了一番云雨,她已经累得浑身酸软,崔维桢依旧精神抖擞,兴致不减。
最近两人都非常忙,每日累得沾床就睡,再算上之前的两三个月,夫妻俩实在是许久未曾亲近,今日一得闲,便勾动了天雷地火。
只是叶蓁蓁实在遭受不住,不由推了推身上人:“我没力气了。”
崔维桢动作一顿,最终还是强忍了兴致,得身体平息下来,才抱着她去清洗身子,待两人都穿上中衣回来,丫鬟已经换上干净整洁的床铺,夫妻俩暂时没有睡意,依偎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崔维桢已经向皇帝请旨普查府的赋税、人口和耕地,这一项工程繁琐浩大,下面最少也要一年多的时间才能完成,崔维桢反倒清闲了下来。
除了衙门的一些琐事,他最近的精力主要放在景宁县上。
他早就买好宗族墓地,这段时间一直在让下人休整建造,目前竣工在即,等到一切都休整好,就可以把亡父的灵柩送去下葬。
不仅崔维桢要把亡父的灵柩迁移到此,其他族人也有人想要把直系亲属迁移到此,景宁崔氏从此在景宁县落地生根,宗祠和祖宅就必不可少。
只有祖宅确定了,其他族人才修建宅院,结伴而居——他们居住京城并非长久之计,习惯了乡野的情景,大部分族人,特别是上了年纪的族人格外不适应,日后京中的宅子还是留给家里的年轻人居多,长辈们总是要留在族地生活的。
崔维桢与叶蓁蓁商量:“前朝有景宁王在景宁建府,自我朝以来已经空置多年,陛下赐下封号的同时,也赐下了那处府邸,不知那处是何种境况。后日是休沐日,正好可以去景宁县看看,如果可以的话,可以修缮一番,用作景宁崔氏的宗祠和祖宅。”
叶蓁蓁在脑海内回想了一番,发现没有什么邀约后,立马点头应了下来:“也好,毕竟是咱们日后养老的地方,必须得好好去逛一逛,多带一些人过去,陛下赐下的永业田也得去瞧瞧。”
永业田在没赐下之前,是属于皇家的地,皇家的管事可不是什么善茬,到时候交割起来,怕又是一门子官司。
叶蓁蓁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大通,很快就禁不住困倦,沉沉了睡了过去。
崔维桢小心翼翼地把她圈入怀中,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淡香,心中无比地宁静,很快就浸入枕边人甜甜的梦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