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赵家人从中作梗,叶蓁蓁气得睡不着,翻来覆去都在想怎么报复回去,崔维桢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赵家人我自由处置,没必要因为这等人气坏了身子。”
叶蓁蓁的情绪一时难以平静,又不愿意让他担心,便点着头应了声是:“嗯,时辰不早了,睡吧。”
她闭上眼睛平心静气,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旁边的床铺已经空了下来,崔维桢大概是演武场晨练了,等到叶蓁蓁洗漱完毕,他正好从外边回来。
“回来得正好,咱们一块去给娘亲请安,免得她老人家担心你。”
崔维桢自然没有异议。
崔大娘早就醒来了,这会儿正在给喝完奶的馨宁擦嘴,看到儿子和儿媳相携而来,便让胡氏带孩子下去更衣,紧接着拉着儿子询问昨日之事的后续。
崔维桢把昨日的话重复了一遍,换来崔大娘的一番谩骂——她老人家涵养好,素来不说人是非,但这次赵家人伤到她的宝贝孙儿,涵养再好的人都忍不住骂人了。
叶蓁蓁担心她动怒伤了身子,免不得又是一番劝说,崔大娘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执端和执明呢?还没醒吗?”
“还在碧纱橱睡着呢。”崔大娘一脸心疼:“这孩子昨日遭了罪,夜里睡不好,做了好几回噩梦。”
崔维桢和叶蓁蓁轻手轻脚地走进了碧纱橱,就见崔执端和崔执明老老实实地睡在榻上,只是皮肤雪白的眼底有明显的青黑,看来昨夜是真没睡好。
叶蓁蓁心疼得不行,小心翼翼地替孩子掖了掖被子,她的动作已经足够轻了,崔执端还是惊醒过来。
他眼底尚未消散的惊慌在看到爹娘那一瞬间就平息了下来,他迷迷糊糊地喊着:“爹,娘。”
“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别怕!爹娘都在呢。”
叶蓁蓁连忙在床沿坐下,抱着他轻哄起来,崔维桢也轻抚着他脑袋安慰着:“不怕,都过去了。”
崔执端缓过神来,留恋地在娘亲的怀里蹭了蹭,小手还紧紧抓着爹爹的大手不放,十足缺乏安全感的样子。
知道孩子是在撒娇,崔维桢和叶蓁蓁也没捅破,而是配合地安抚着,这时候崔执明也醒了过来,崔维桢松开儿子的手,又去检查崔执明的身体。
经过一夜时间的发酵,崔执明身上的淤青愈发狰狞可怕了,崔维桢薄唇微抿,可以看得出来他非常生气,只是在孩子面前生生忍住了。
崔执明非常懂事,忍着痛安慰道:“叔父,我没事,您别担心。”
崔维桢默默地替孩子收拢好衣裳:“既然醒了就起床吧,一起用了早膳,也好按时喝药。”
崔执明和崔执端都不是赖床的孩子,闻言非常乖巧地爬下了床,叶蓁蓁心疼孩子,亲自伺候他们洗漱,往日对孩子们非常严格的崔维桢也没说什么,甚至还帮崔执端和崔执明穿衣裳,弄得两孩子都受宠若惊。
待他们洗漱出来,崔大娘又是一阵嘘寒问暖,一大早就享受了长辈们的甜蜜暴击,崔执明和崔执端像是泡在蜜罐里的小老鼠似的,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叶蓁蓁暗笑,到底是小孩子,心思浅忘性也大,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
早膳是崔大娘特地让灶房准备的,都是孩子们喜欢的糕点甜食,崔执端和崔执明小心翼翼地观察崔维桢和叶蓁蓁的神色,见他们并没有反对的意思,立马高高兴兴地吃了起来。
可惜美味的甜食终究会过去,没过多久,宁康小朋友提着药篮子如约而至,前不久才美滋滋的崔执端和崔执明立马垮下了小脸。
宁康一副威严大夫的模样,认真地说道:“执明哥哥,执端哥哥,你们要乖乖喝药。还有,夫人,您手上的药也要换了。”
崔执明和崔执端还在磨磨蹭蹭,叶蓁蓁就以身作则地伸出了手,宁康非常认真地替她解开旧的纱布,又换上了新的药。
宁老先生的药果然不错,叶蓁蓁刚刚看了一眼,发现手心的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宁康处理好大病患,发现两位哥哥还没喝药,顿时有些不高兴了:“两位哥哥!”
他学着爷爷的样子皱起眉头,非但没有学出半点威严,反而有种萌哒哒的喜感,在场的大人们都露出了笑容。
大人们觉得好笑,小孩子们却不然。特别是身为哥哥的崔执明和崔执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们不愿意被弟弟笑话,便一鼓作气把碗里的药喝得一干二净。
叶蓁蓁像昨日那般,给三个小孩子都喂了颗蜜饯,当然,不忘提醒道:“记得刷牙。”
崔执明和崔执端连连点头,前车之鉴犹在,他们可不敢祸害牙齿了。
刷完牙回来,崔执端与宁康说道:“宁康弟弟,你今日还是去上学吧。”
提到上学,宁康迅速从宁小大夫的角色中脱离出来,有些不情愿地嘟了嘟嘴:“为什么?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