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王的身边,便已知足。”
琉月因为男人熨帖的一席话,诚恳的道歉,心里犹如万物复苏,骤然回春,觑着他的脸道,“我不想说,是因为事情太过荒谬,就算我说了,王爷也不会相信。”
萧煊亲了亲她的脸颊,“你不想说,便不说,本王曾言,要与你心意相通,恩爱不相疑,日后不会再逼问。”
琉月哦了一声,“那韩琉月的爹娘,你是如何处置的?”
“本王给了他们一百两银子,放他们回家去了,毕竟,他们曾经救过你。”
琉月点点头,过了会儿,猛地想到什么,又摆出一张怒气汹汹的臭脸,“王爷,你去柳侍妾的院子里,难道只是喝酒?她没有借机投个怀、送个抱什么的吗?”
萧煊目光闪了两下,顾左右而言他,“时候不早了,该歇着了,本王先去沐浴换衣。”
“就是有,对不对?”琉月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呲牙瞪眼,“腿长在你的身上,你不去柳侍妾的院子里,人家怎么有机会勾搭你?分明是你自己见色起意,想出轨!”
“何为出轨?”萧煊只觉太阳穴突突地跳,“本王从未想过宠幸除你之外的其他女子。柳氏,他是本王的侍妾,对本王有些想法,也是人之常情。你大度些,就不要与她计较了,本王日后再不会单独见她。”
什么?他都有闲心去找小三了,居然还怪她不大度!琉月气得牙根痒,本来已经快要按下去的火头,又“蹭”地蹿了上来,有越烧越旺的趋势,她挥胳膊蹬腿儿,闭起眼睛大喊:“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咬—舌—自—尽!”
反正王爷知道她不是韩琉月,也不用维持什么柔弱少女的人设了,暴脾气本性展露无遗。
萧煊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人出言不敬,让他滚,本想呵斥几句,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生生咽了回去。
看她火气这么大,又怕强留在这里,她真会冲动闹出什么事,思付过后,还是下床穿靴,“本王回前院,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便走了。
还真走啦?怎么不坚持一下下?不知道女人生气的时候,就是要男人哄的吗?琉月吸吸鼻子,恼得捶了一下床。
萧煊回到前院,叫水沐浴过,躺在金丝楠木拔步床上,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早已习惯抱着她入睡,她不在身旁,心里竟然空落落的。
翌日,琉月睡到快中午才起来,哭了大半宿,眼睛又肿又涩。
穿衣梳洗过后,她叫小荷取些冰块过来,用帕子包着,敷眼睛消肿。
仔细上了妆,遮住黑眼圈,然后走去饭厅,早饭午饭一起吃了。
竹云苑这边的动静,福安一早派人盯着,等琉月用完膳,立刻送来王爷的赏赐。
十几名太监一字排开,捧着大摞的金银珠玉,华服美缎,排场够大。
“替我谢过王爷,小荷,赏。”琉月一挥手,照单全收。
王爷要送,她就眼睛不眨收着,她自己男人的东西,当然要放在她这里。
吩咐小荷把这些赏赐分门别类放进库房,琉月伸了个懒腰,又去床上趴着了。
心情不好,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只想咸鱼。
醒来时,天已经落黑,琉月起床,解决一下内急,从净室出来时,小荷禀报,“夫人,王爷过来,在饭厅等您了。”
“我不饿,告诉王爷,让他自己吃。”琉月游魂一样回到床上,继续懒趴。
只隔一小会儿,萧煊过来,坐在床沿,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晚膳为何不用?你早上起来迟,又睡了一整日,当心犯头痛症。起来吃些食物,出去走走。”
琉月卷着被子往里边蠕动,赌气道:“我没胃口,不想吃。”哼了一声,“被你气的。”
萧煊摇头失笑,“夫妻没有隔夜仇,这都过去一夜了,不要再生气了。大不了本王再向你道歉一次,我们和解。”
说着俯低身子,在她脸颊亲了一口,“本王知错,不该惹你生气,夫人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只是,饿坏了肚子,只能你自己受着,又是何苦呢。”
琉月摸摸肚子,是有点饿,但是他叫她吃饭她就去,偏不顺他的意。
萧煊熟知她的脾性,继续道:“本王刚刚看了,膳房做了你爱吃的清炖蟹粉狮子头、燕窝烧鸡丝、樱桃肉山药、蟹酿橙、油焖大虾、西湖醋鱼,还有……”
“好了,别说了。”琉月打断他,掀开被子爬起来,“我去吃总行了吧?”
萧煊拎来一双簇新的罗地绣花鞋,亲自为她穿上,“绣房刚做好的,正合脚。”
琉月低头看,鞋子做工细致精巧,穿着很舒服,两只鞋面上各缀着几颗淡粉色的海珍珠,精致点睛,还挺漂亮的。
终于见到美人展颜一笑,萧煊勾了勾唇角,拉过她的手,去饭厅用膳。
吃饭时,自然也是殷勤示好,盛粥布菜,不时讲些逗趣的话,哄她开心。
他萧煊别的没有,耐心多的是。
饶是一块石头,也能被他焐热了。
吃饱喝足,琉月不想去院子里遛弯,稍微坐下歇了一会儿,吃了几块水果点心。
萧煊叫人备好热水,想和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