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不隆冬,一眼望去,没个尽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秘密。
走了一会儿,萧煊停下脚步,侧目问,“累了么?”
琉月点头,诚实说,“是有一点。”
萧煊把油灯交给她,弯下身子,“上来,本王背你走。”
琉月也不矫情,扒着他的肩头,趴在他的背上。
她走的这么慢,太累赘,耽误事就不好了。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萧煊将她轻放下来,又找了个机关打开,久违的日光照进来,眼睛刺痛。
从密道中走出,天边残阳似锦,琉月揉了揉眼,附近荒草连天,不知身在何地。
前方停了一辆不起眼的青幔马车。
车夫是影卫凌凡,抱拳向萧煊道:“王爷。”又向他身后道,“夫人。”
萧煊抱着琉月上了马车,刚坐下就向外道:“走。”
马车四平八稳行驶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琉月掀开窗帘往外瞅,“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要去那里啊?”
萧煊靠在车身,闭目养神,“这是城外,我们去的地方有些远,你睡一会儿,到了叫你。”
琉月点头,坐过去,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休息。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琉月饿着肚子醒来,掀起帘子一看,外边天都黑了。
“饿了么?”萧煊比她醒来的早,拆开一个油纸包,放在她脸前,“这是本王命人中途快马加鞭送来的,都是你喜欢的口味。”
“啊,有点心吃!”琉月赶紧捏了一块桂花糕塞进嘴巴里,“是有点饿了,王爷你也吃。”
萧煊也吃了一块,为她倒了一杯香浓的牛乳,亲手喂她,“慢些吃,别噎着。”
琉月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推到他嘴边,“王爷你别光顾着我,你也喝。”
萧煊喝了一口,将牛乳放在花梨木案几上,从抽屉里取出一只小罐子,打开,放在她的手里,又找来一只勺子,搭在上面,“你爱吃的。”
琉月一看,是蟹酿橙,小罐子有保温功能,还是热乎乎的,当即挖了一勺子,吹温了,填进嘴巴里,咸鲜味美,好吃的想吞掉舌头,“王爷知道我爱吃,禁不住饿,出门办事还要照顾我的胃口,真是体贴又暖心。”
有好吃的,旅途乏累什么的,全都抛诸脑后,忘光光了。
萧煊的脸上总算浮起一丝笑意,“这算什么,本王要照顾你一生一世的。”
琉月心里的感动破土而出,笑眯眯地挖了一勺子蟹肉,送到萧煊嘴边,“王爷说话中听,赏你一口。”
萧煊被她逗笑,张嘴含住勺子,鲜香的肉汁流进口中,竟然无比美味。
琉月想起什么,掀开帷幔,问正在驾车的人,“这位大哥,你赶了一路的车,应该很累了,吃饭了吗?车里有东西吃,要不要给你拿点儿?”
凌凡被那声“大哥”闹得耳朵发红,“夫人不必客气,属下已经吃过干粮了。”
萧煊有些吃味,一把将她拽了回来,面色不悦,“他是凌凡,是本王的影卫,不许那样叫他。再有下次,被本王听见,决不轻饶。”
琉月抿嘴哼了一声,刚刚还夸他贴心,没一会儿就暴露霸道本性了。
“我就是随口问问。”她小声嘀咕,“真是小气。”
“你说什么?”萧煊拧眉。
“没什么。”琉月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埋头吃完蟹酿橙,收拾案几。
又赶了一段路,马车几经颠簸,驶上进山的路,还好她不晕车,不然吃下去的食物要全给吐了。
马车在半山腰停了下来,山高兀立,无法前行,萧煊抱着琉月下车,吩咐凌凡下山,交代好汇合的时间。
随后,萧煊带着她往前走,一路摸黑上了山顶,累的她腿都快断了。
山顶向阳的地方被人开辟过,建了许多庭楼阁宇,星火点点,美轮美奂,似天上的仙境。
萧煊一步未停,带她来到一处院落,听见一道惨痛的声音,忙拔步走了进去。
琉月也听到那个声音,无心观景,小跑着跟上。
只见灯火通明的庭院中,一个身穿牙白色锦袍的男子,面色惨白,双手紧捂两鬓,躺在地上,四处翻滚,样子看起来十分痛苦。
“王爷今日突然发病,神志不清,万不得已,我才送密报,请您前来。”旁边的一名长相艳丽的红衣女子道。
萧煊一言不发,取下腰间竹萧,竖放在唇边。
悠扬的曲调似清溪缓缓流淌,涤去心间微尘。
不多时,白衣男子渐渐平息下来,在红衣女子的搀扶下,捂着胸口站起身,看向萧煊,声音茫远的似从天边传来,“六弟,你来了。”
萧煊关心问道:“二哥,现在可好些?”
琉月面上一诧,王爷叫他二哥?
庆王不是在数年前,就已经因病去世了吗?
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出去浪,九点多才回来。
我去码字,老公去练器材健身。
他练完,过来说他要去洗澡。
我说,“去啊。”
老公问,“要不要一起?”
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