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无一害。”
太后慈眉善目的,一点没有上位者的架子,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奶奶,不由多说了几句。
太后与夏嬷嬷对视一眼,笑的牙眼不见,“哀家一把年纪了,腿脚不灵活,不知道还能否舞的动。”
夏嬷嬷帮嘴道:“傅氏也是一片好意,全是为了您着想,您不妨试试,多动动确实是好的。”
太后想了想,看向琉月,“那哀家就跟着练练吧。”
琉月颊边盈笑,“是,太后。”
夏嬷嬷估计也为太后的身体操碎了心,一见有人劝动太后活动筋骨,立刻吩咐太监取了两把短剑过来。
留着伺候的几个宫女都是练家子,不怕这个傅氏贸然行刺。
“太后您看好了,我开始了。”琉月练了一套初学时的剑舞,接下来演示分解动作。
太后在一旁跟着练,一上午也学了个一招半式的,觉得有兴趣,让琉月以后常来寿康宫。
临近晌午,太后留下琉月用午膳,直到太后歇晌之后,琉月才从寿康宫出来。
上午还是艳阳高照,这会儿阴云密布,看似快下雨了。
琉月跟着引路的太监走在宽阔的宫道上,突然额头一凉,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夫人先去那边的偏殿门口避避雨,奴才去取伞来。”
“好的,你去吧。”琉月点头,“麻烦你了。”
“夫人稍候。”那太监抬袖挡在额前,冒雨跑开了。
琉月小跑到屋檐底下,用帕子擦脸上的雨水。
天上轰隆一声雷响,闪电紧随其后,雨像瓢泼的似的,越下越大。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呢。
一道玄衣身影匆匆跑了过来,站在她的身旁,整理衣衫。
琉月侧目,认出了他,忙欠身行礼,“妾,见过王爷,王爷万福。”
萧霆看向琉月,对上一双秋水无尘的杏核眼,目光微微一动,“你也在这里。”
这话挺像老熟人见面时说的。
琉月脸上一热,低下头,盯着自己缀着珍珠的罗地绣花鞋面。
她今日穿着一身雪青色刺绣镶边团云纹素锦长袄,显现出纤薄的身段,头上梳着螺髻,斜插一支青金石的流苏步摇,簪着两朵金珠玉石点缀的珠花,略施粉黛,巴掌小脸明媚秀丽,气色瞧着不错。
老六养的好啊。
萧霆的目光在女子粉嫩的俏脸和饱满红润的嘴唇上一转,笑道:“偌大一个皇宫,你我在这里相遇,缘分不浅。雨下的这么大,看来,你要陪本王在这里等着了。”
他话里暧昧的意味太过明显,琉月不自觉地绞着手指,心里起了防备。
她可是清楚地记得,以前常侧妃就是跟景王单独在一起说话,才出事的。
不管是谁勾引谁,谁算计谁,就算在现代社会也一向对男人比较容忍,他又是权高位重的景王,如果真出了事,倒霉的一方,只会是她。
什么妇德败坏、不知廉耻,这些不堪入耳的字眼,一瞬间在她的脑中炸开。
这么想着,琉月往后退了几步。
今日进宫,没带药粉,否则他一有异动,就让他尝尝痒痒粉加辣椒粉的滋味。
萧霆一瞬不瞬看着琉月的这点小动作,怯怯的,很可爱。
想上前一步,握住她纤柔的手腕子,将小美人儿拥进怀里,理智却绊住了他的双脚。
她是老六的女人!
萧霆在心里一遍遍地提醒自己。
“阿嚏!”琉月鼻子痒,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妾失态,王爷恕罪。”琉月福了福身子,低声道。
她的声音本就好听,像润了水一样,绵软温糯。萧霆听的心里一阵舒坦,温和笑了笑,“无妨。回去让下人煮一碗姜汤,趁热服下,驱驱寒气,莫忘了。”
“是,我记下了,多谢王爷关心。”琉月听他说这些话,觉得怪怪的,心里更慌。
萧霆又道:“听说你前些日子小产,如今身子可好些?”
琉月不想和他尬聊下去,他们明明一点都不熟。
王爷你可以装作没有看到我,真的不用和我讲话。
琉月正提心吊胆,想着如何回话,不经意地抬了抬眼,萧煊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里。
“王爷,你来接我了。”琉月挥手道。
萧煊打着一把油纸伞,步伐稳健走过来,拉住琉月的手,笑意温柔,“你进宫太久,本王想你,便来寻了。”
“王爷——”琉月嗔他一眼。
“现在雨下的小了,我们走吧,马车在宫门口等着。”萧煊和琉月说完,淡漠地扫了萧霆一眼,“贱内身子弱,要回去休息,臣弟先行一步。”
萧霆恢复寒冽之色,望着外面飘飞的雨丝,声音里带着疏离,“可。”
作者有话要说: 萧煊:有人想撬本王墙角?
不阔以,绝对不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