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现在的生日,相差正好一个月。
甘棠压着心慌继续问:“你是在哪出生的?”
墨怀刑奇怪:“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甘棠顺着轮廓,摸上他的眉眼,撒娇:“看看我们以前见过面没有,说不定见过呢!”
这一夜,她躺在他的身边,睡了最不安稳的一夜。
翌日,傅少杰的房间里
此刻的傅少杰躺在床上,脆弱的像一个孩子,一点都没有当初在邮轮上的气势。
活该,谁让你当初绑架我,还杀人,现在遭报应了吧!
甘棠坐在床边,心里嫌弃的骂他,可手上还是端着乌鸡汤,一口一口的喂他。
“姐,谢谢你救我。”傅少杰虚荣的张口。
“谢我干什么,爸爸本来就没想杀你,谁让你非要激怒他。”甘棠话音未落,傅少杰僵直了身体。
“爸!”
甘棠顺着傅少杰的话,扭头看过去,看到了陆正谦。
“我就说爸爸是关心你的吧!”甘棠忙起身扶陆正谦坐下,留给两人独处的空间,而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验证。
从没有一刻,这么恐惧。
甘棠将车开到海边,看着茫茫无尽的大海,给方恒打电话。
“方大哥,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96年,墨凝在云杭市人民医院的住院和生产记录。”墨凝是墨怀刑母亲的名字。
方恒并不知道墨怀刑母亲的名字,奇怪道:“墨凝是谁?”
“你别问了。”甘棠强调:“方大哥,这个很重要,求你帮我查一下,就今天好不好,我等你的消息。”
她再也等不下去了。
挂断电话,甘棠坐在崎岖嶙峋的山石上,看茫茫无尽的大海。咸咸的海风从上午吹到了傍晚。在甘棠觉得自己要冻僵的时候,方恒打来了电话。
“陆妹妹,96年没有墨凝的生产记录,倒是94年有。”
“谢谢……”甘棠话都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她迷迷糊糊的站起来,腿麻的险些跌下山崖。
为什么,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
不是,不是。96年,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在医院生孩子,有可能是在家里生的,只是在医院开了出生证明。
甘棠开车回到远怀山庄,登上了独属于简素怀的高楼。她仍是躺在水晶棺椁,面容还是年轻时的模样。
那轮廓,那眉毛,那鼻梁,真的跟墨怀刑很像很像。甘棠吓的后退,台阶踩空,踉跄着坐到了地上。
只差一个月的生辰,也就是说墨怀刑的母亲还在月子里,就抛下尚在哺乳期的小孩,带着大儿子去看望丈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呀。
“棠儿!”
一只滚烫的大手搭在甘棠肩上,甘棠颤抖的回头,看到了陆正谦的脸。
“怎么到你妈妈这了?”他顺势坐下,顺手给女儿拿了一个蒲团。
甘棠坐到蒲团上,瑟缩的远离他,“我在问妈妈,如果是我偷了那个东西,爸爸会不会杀我?”
怪不得都哭了,原来是吓的。陆正谦伸手去擦女儿眼角的泪。
“你跟他不一样,你要什么,爸爸都会给你。”
真的吗?
所以,自己现在是应该高兴吗?可为什么,笑不出来。
晚上,田恬打来电话。电话里,田恬的声音很愉快。
“棠棠,真是太神奇了。自从我发完朋友圈后,上司再也没找过我麻烦,同事们对我可客气了。以前找人事申请个纸本都磨叽好久,现在我还没用完,新的就放我桌上了。老板还给我好的项目。我现在连班都不用加了,终于有时间准备考试了。”
田恬说着,发现电话里一直没有回音,奇怪道:“棠棠,你怎么了?”
甘棠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恬恬,我害怕,我害怕……”
……
傅成的私人别墅
自受刑后,他就一直住在这里,这天晚上,何忠来看他。
“怎么打的这么狠,这是跟你有多大的仇呀。”他看着傅成的伤,关怀备至。
“没什么,谁让我养了一只白眼狼。”傅成嫌弃的推开何忠的手:“四叔真是个老狐狸呀,这么大的事,都能全身而退。”
“哎,大侄子呀。”何忠满脸愁容:“大哥鬼的很,他只是没有证据,不好当面跟我翻脸而已。难道他看不出来是我让傅少杰去的吗?”
“是啊。干爹已经不信任我了,我得先下手为强。”说到这里,傅成骤然看向何忠,“四叔,若是干爹一不小心死了,陆氏集团还不是你我的天下。”
何忠假装慌张,“大侄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四叔,人心有了猜疑,回不去了。他什么时候,这么羞辱过我。”傅成恨的咬牙切齿,“这么多年,我为你鞍前马后,真当我是一只没脾气的狗吗?”
“大侄子,你可不要冲动。”何忠心里乐开了花。
傅成冷哼:“这么多年,我也不是白过的。四叔若不敢,冷眼旁观就是,我也不缺你一个。”
何忠终于忍不住了,“大哥手里的东西,可不是你杀了他就能有的。”
“那我就不要了,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