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了,你又不是没看过。”墨怀刑无赖的扬起嘴角:“反正一会儿还得脱,麻烦。”
“墨怀刑!”甘棠涨红了脸,厉声强调:“我来找你,真的是有事。”
墨怀刑装傻,“睡觉不脱衣服吗,有问题?”
甘棠终于知道公司为什么不允许办公室恋情了,误事,太误事了。噗的一声,她端起杯子,泼向嚣张跋扈的那张脸,抱着剩下的半杯水,坐到侧面的沙发上。
“烫!”某人委屈的巴巴的控诉。
都能喝的水,能有多烫,甘棠不理他的装模作样,步入正题:“我刚刚听见爸爸问大哥,你来青龙帮前的事情了。”
墨怀刑看了一下门口,拉着甘棠进卧室,“他向来谨慎,重用我之前,问问也合理。”
“这次不一样,原来他说什么事情,都不会特意避开我。可这次,他很明显不想让我知道。”
说到这里,甘棠又想到了在救生艇上,他用望远镜时,突然变冷的脸色,急急的说给墨怀刑听,“可我看的时候,你已经救下来傅成了,他不高兴什么呢?”
墨怀刑骤然变了脸色,看向甘棠的目光,欲言又止。
“怎么了?”甘棠急的捧上墨怀刑的脸颊,直视道:“墨怀刑,有什么事,你可不能瞒着我。”
“甘棠。”墨怀刑拿下她的手,轻轻揉捏,“我觉得,我可能被怀疑了。”
“怀疑你什么?”甘棠急了,“那毒品不是还没流入市场吗?”
“不是安博士的事。”墨怀刑解释:“我同于大勇搏斗时,他突然向大哥刺去,我下意识擒住了他的脖子。那一招是军警拳里的招式。”
甘棠不解:“既是军警拳,他怎么知道?”
墨怀刑猜测:“他年轻的时候,跟我父亲他们多次交手,知道很正常。”
“你们警察怎么那么懒,教的东西,几十年都不改进的吗?”
眼泪顺着甘棠的脸颊流下来。墨怀刑伸手帮她擦去,“搏命之术,就那几个要点,莫说几十年,几百几千年也是不用变的。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会军警拳也不代表就是警察。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
甘棠后怕:“他不让我听,是不是怀疑我了?”
墨怀刑摇头,“现在怀疑你还不至于,估计是看你跟我走的近,担心你泄露消息。这些天,你跟我保持些距离。”
“为什么要保持距离,你要干什么?”
那样子,像极了惊弓之鸟。墨怀刑抱她到床上,轻声安抚,“不干什么,你跟我保持些距离,你才有机会听到更多消息呀。”
这话也不知道真假。
甘棠靠在他怀里,问:“你不是知道了陆正谦洗钱的证据藏在哪了吗,我去偷出来,我们离开这里。”
她真的,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待在这里。
“甘棠,你别冲动。”墨怀刑搂紧怀里的人,“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不可能让人轻易得到。”
甘棠再道:“不用偷,我也有。前些天,他教我洗过一次钱。”
“钱的来路呢?”他问。
甘棠无法回答,她只看到钱是如何洗出来,并不知道它从哪里来的,“反正不是正路来的。可有洗钱的证据,就已经可以立案调查了呀。”
墨怀刑轻抚她的发丝,“你别着急。陆正谦现在是有社会影响力的企业家,不可能因为一两次洗钱的事情,就动摇陆氏集团的根基。”
“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那你说,能做什么?”甘棠急的吼了出来,可即便是生气的吼出来,她也是压着声音的。
“对,你说的对。”甘棠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安博士研究出来的毒品,你别动。这么大的事,只要你不动,他对你的怀疑自然会慢慢消除。”
甘棠越说越肯定:“你不要再管陆正谦要做什么,我们既然知道了他洗钱的罪证藏在哪里,想办法拿到就好了,总有机会的。其他的事,你不要再多管。”
这般慌张的甘棠,他只在她父母有危险的时候见到过一次。他很想知道他在乎自己,可真的看到她在乎自己,他的心里又难受的像刀割一般。
“好!”他轻声应下。
甘棠愣住了,双目失神的看着他,突然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骗我,你又骗我。”
此刻的两人,靠坐在床头。墨怀刑将甘棠放倒在床上,俯身吻了上去,辗转缠绵,直吻到她瘫软在床上,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甘棠!”墨怀刑再次拂去她眼角的泪珠,声音哽咽,“像我们这种人,是不该结婚生子的,是我没忍住,误了你。”
这是什么话,甘棠听着难受。那些新毒品一旦流入市场,后果不堪设想。他又怎么可能不阻止。
“墨怀刑,你别生气。我不说了,我再也不乱指挥你。”甘棠紧紧的抱住他,声音颤抖:“你要想做什么,我都听你的,你别嫌弃我笨,瞒着我。”
“我的棠宝怎么会笨呢!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姑娘。”墨怀刑笑着安抚。
甘棠不信:“你又骗我。”
墨怀刑轻捏她脸颊,感叹道:“真的,我花了二十年才走到傅远山身边,但你轻而易举的就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