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心里已经有了个想法,但还没说出口,刘建芳却突然跳了出来。
“不行,这不公平!”
刘建芳气得满脸通红,明明艾米这个地一看就是有人帮忙,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帮她说好话?
可是她刚才那地有人帮忙就把工分全扣了?
村支书看着刘建芳,垮着脸问:“啥不公平?”
刘建芳这个时候只觉得嫉妒,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脸面不脸面,完全没了理智。
“刚才你们说我的地是别人帮忙干的,就扣了我的工分还要我道歉,凭什么她的地你们就认是她一个人干的?”
她的表情太过狰狞,吓得村里的孩子都缩到了爹娘的怀里不敢看她。
而艾米全程都是笑眯眯的样子,听了这话也只是指了指她开的这块地。
“刘建芳同志,你先仔细看看我的这块地。这个大小是我多做一点努力一点就能挖出来的,你的那个是你一个人挖得出来的吗?”
明珂的确偷偷帮了她忙,但两个人都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做得那么明显,让人一看就有问题。
刘建芳不服气地说:“不可能,那周逸泽才挖了那么些呢,你怎么可能比他挖得还多?”
周逸泽是男同志,而且向来是知青队伍里做事最认真的。
所以刘建芳这么一说,村里人的眼神也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是啊艾米,你这个咋比小周组长还多?”
“你到底是个女娃,而且先前还没怎么干过农活儿,要是俺们村里人挖你这么多还说得过去,你一个人就不可能吧?”
艾米的目光落在刘建芳脸上,只见对方露出个胜利者的微笑。
她摇了摇头,走到前面说:“这个问题可能要问周逸泽同志了。”
“这是你的事和人家什么关系啊?难道是他帮你干的?”
有不明真相的知青张嘴问着,周逸泽忙站出来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知青不是住到乡亲们家里去了吗,大家之前都不熟,住在一起时不时会闹些矛盾。”
“我是知青队伍的小组长,所以在做完老支书分配的基本任务后,就忙着去调解矛盾去了。”
“这一点乡亲们和老支书都可以给我作证,也就是因为调解矛盾花了不少时间,所以我挖的地才只有现在这么大。”
“但是艾米同志从分了这个任务之后,每天都按时上工,有时候来得还比我们所有人都早,所以比我多也是正常的。”
周逸泽在村里的名声一直是知青里最好的,更别提他还说了老支书也可以作证。
不仅如此,还有几个之前找他调解过矛盾的村里人也站了出来。
“这事俺可以作证,俺们一家人都没和知青一起住过,刚来的时候闹了很多不好的矛盾。”
“是小周组长每天都来找俺们谈话,还教小李怎么做农活,连着来了好几天呢,哪里有时间在地里待着哟。”
“俺们家也是,要不是小周组长每天来做工作,俺们肯定和知青都产生误会了。”
村支书点头,“这事小周和俺说过,他是个好同志,说不要最多的工分,最重要的是让每个知青和乡亲们都能好好的,不要闹矛盾。”
“要不是他忙着这事儿,现在他的地指不定还能大两三块。”
刘建芳的脸都白了,一个劲儿地摇头。
“不、不可能,一定不是这样的,我……”
刘建芳接二连三地出来闹事,连周逸泽这么好的脾气都看不下去了。
“刘建芳同志,做错了事就要勇于承认,改正之后就还是好同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造其他同志的谣!”
“小周组长说得没有错,俺们冒儿村的人都应该团结争先,不能搞这些小动作。”
“老王家的,小芳现在住你家归你管,你好好和她讲讲道理,不要总想着出头拔尖,这是自私的个人主义,是不可行的。”
王婶儿被村支书点名,跟着刘建芳一起受了批评,气得伸手狠狠掐了她一把。
“你个搅屎棍子,人家做得好碍着你啥事了,非要在这里睁着眼睛说瞎话,羞死个人了,还不滚回去烧饭?”
王婶儿一顿骂把刘建芳直接给拽走,生怕再跟着丢人。
村支书见状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用手指敲了敲烟杆儿。
“乡亲们还有啥意见吗?”
这次终于没有人再不长眼睛说要反对了,于是,艾米拿到了每天10个工分点的计数,还得了20个工分奖励,成了这一次开荒工分最多的知青。
等她签字领了工分后,张慧赶紧走了过来。
“小米你可以啊,平时不声不响的,关键时候就搞大事情,可真风光呢,这小我看还有谁敢说我们知青干活拖后腿了。”
艾米低头一笑,“还不是你们教得好,刚开始的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拿锄头都拿不稳,每天累死累活就挖那么一点。”
这番话听了张慧心里一阵舒坦,亲昵地挽住她的手。
“这下好了,到时候分粮食你肯定够吃,也不用去管大头那边的事儿了。”
“不过我听说王婆子家里的粮又不够了吧,这春耕才刚完了,春小麦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