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着实把艾米吓了一跳,她站在明柯的身后,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等缓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刘富贵一个大男人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号啕大哭。
“富贵叔,您谁都甭怨,怪也只能怪富贵婶儿自己个儿,我又不该她的,她凭什么传出那些个谣言,这得亏是我心大,要换一个脸皮薄的小姑娘早就找根绳子吊在房梁上了。”
艾米听完他说的那些歪理也是气的不轻。单手吧拉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明柯,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
“俺知道错了,俺替俺家那口子向你道歉,你可不可以再弄个啥信把她放出来。”
刘富贵一听事情严重到这种程度,也没了哭的心思,双手垂放在腿上,无力的说。
“富贵叔,不是我不肯帮你,而是我没有办法帮你,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利要求大兵那边放人,而且这件事情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做错,是富贵婶儿一直在损害我的名誉。”
艾米有些无奈,这里的人怎么这么天真,难道放人这件事情是她说放就能放的吗?
“不是,你这小丫头怎么这样,富贵都已经和你道歉了,他再怎么说也比你大,你难道还要他跪下来求你不成?”
“就是说呢!要俺看啊,你既然能把大花弄进去,说明你说的话,那几个大兵还是听得,你就再写上一写,让那些人把大花放出来得了。”
“艾米呀,你叔他们说得对,这住在一个村子里面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把关系弄得太僵也不好,不如,你就听俺们这些伯伯的一句话,让大花出来吧,啊!”
“……”
看着刘富贵这么卑微的样子,在场的有些人待不住了,都觉得既然刘富贵已经道歉了,那么艾米理所当然的应该原谅他并把王大花放出来。
艾米这下彻底无语了,原来人家大晚上的弄这一出,就是想通过道德绑架,让王大花回来。
可是这次他们真的要失望了,因为自己真的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可以左右组织上的决定。
正当她要站出来解释的时候,明柯像是有感应似的把她拦了下来。开口道:
“如果艾米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她就不会跑到这里当知青了。”
听到这话的刘富贵彻底死心了,看来他家那口子真的一时半会回不来了,也是艾米要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就不会跑到这个穷乡僻壤里当知青了。
村支书看着艾米那坚定的眼神和毫无感情的脸庞,心里也清楚,富贵今天这一出算是白张罗了。于是,他走出来打了一个圆场: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难为人艾米同志了,如果王大花真的是无辜的那肯定过几天就会回来,要是人上头调查出来这件事情就是她在造谣,那么她也算是罪有应得,你们也不要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明天还有工作嘞,赶快回去睡觉去吧!”
说完,他双手背在身后,率先走了出去。
其他人见状,也都离开了。
明柯和艾米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艾米的兴致缺缺,有些不开心。
“明柯,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我是不是做的太狠了。”
她踢了踢路上的小石子,问道。
“没有,我觉得你做的反而轻了,要是我的话,我肯定不止这么简单。”
明柯转过头看了看她的头顶,眼底一片冰凉。
“简单?那要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明柯的话,让艾米的心里好受了一些,同时激起了她心底的好奇心。
“要是我的话,我不仅仅是举报这么简单,我还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啊,你已经够善良了,不要再因为这件事情不开心了。”
明柯一字一句的说完这句话,周身散发的气息像是要冻死人似的。
一想到那个蠢妇人,用那么恶毒的语言伤害自己在意的人,明柯就忍不住的要黑化。
“嗯……也没有不开心吧,就是心里觉得委屈,感觉不管我做什么事情,做了多少,到了关键时候自己还是一个外人,大家都知道富贵婶儿被带走了,都在同情她,可是谁都不会考虑我的感受,都不会站在我的角度替我考虑。”
“所以这就是外来户和本村户的区别,一般情况下一个村子的人就是一条拧的很紧很粗的麻绳,外来的人很难加入他们。”
明柯站住了脚步,把她的头掰过来,看着她的眼睛又说:
“所以不要再苦恼了,无论是富贵婶儿还是村子里的其他人都不是你的错,而是他们眼瞎,看不到你的好。”
“我知道了,你赶快放开我吧,这个姿势很容易让人家误会咱俩的关系。”
艾米看着他的眼睛,心突然“砰砰”的跳个不停。好像今晚的明柯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帅气。
“怕什么,你不是会写字儿吗?等到有谁误会了我们的关系时,你直接一封检举信就让她有来无回。”
“明柯,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艾米听完他的话,踮起脚一把捏住了他的脸蛋。恶狠狠的对他说着。
明柯一把打掉她的手,抬脚跑开,一边跑一边又重复的说了一次,艾米气的直跺脚,也小跑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