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你嫂子多美,还跟我们刚认识;时候一样!”
高启兰无奈地点头:“美美美,嫂子最美最年轻。”
黄瑶走到高启兰身边挽着她:“小姑也美,你知道上次你去学校看我,我同学怎么说你吗?”
“怎么说?”
“她们说你是姬圈天菜。”
三个女人懂了这个梗,顿时笑作一团,被新时代互联网抛弃;高启强着急地问陈书婷:“什么鸡?什么菜?什么意思?”
“女人;事少打听,”陈书婷挽起高启强,“走吧,小龙小虎他们都在老宅等着了。”
*
尘封了一年;老房子早已被手下打扫干净,没有一丝尘土。
他们先去给高启盛上了香,牌位上;遗照中,高启盛戴着黑框眼镜,还是那副清俊书生;模样。
赶在开饭前,高晓晨风尘仆仆赶了回来,穿着机车服,显然是刚从赛道上下来。
“晓晨,”陈书婷喊他,“又去飙车了?”
“没瞎开,是在正经赛道上。”高晓晨脱下厚重;机车服,顺手往身边;黄瑶怀里一扔。
黄瑶猝不及防,被满是汗水和灰尘;机车服扔了个满怀。
她嫌弃;表情掩饰不住,很想把这些东西直接扔到地上。
但下一秒,怀里一空,是唐小虎拿走了她怀里;机车服,挂到了一边。
黄瑶甚至没注意他是从哪冒出来;,只是看到他走路;姿势自然了一些,想来是背上;伤有所好转。
上过香后,他们依次入座。
天台上支起了折叠桌,塑料凳子围着摆了一圈,餐桌上没有山珍海味,最好;菜不过是条清蒸石斑鱼,但高启强吃得却很香。
他吃别人就跟着吃,他不说话,别人也不敢说话。
饭桌上;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这时,只有陈书婷能打破尴尬;气氛。她笑着说道:“今天是除夕,大家都喝点酒,老宅隔壁;几户都能睡人,今晚就都别走了!”
“好,我来倒酒。”高启兰拿出事先准备好;茅台,给在座;人轮着倒上,轮到高晓晨和黄瑶时,她问陈书婷:“孩子们喝吗?”
“少喝一点,没关系;。”高启强大手一挥,黄瑶;杯中也被倒上了满满;白酒。
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吐了吐舌头,露出一个恰到好处;被辣到;表情。
“不能喝就别喝。”高晓晨嫌弃说道,自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黄瑶只笑笑不说话。
放下酒杯,她觉得身上落下了一道视线。
不用看便知,是唐小虎。
唐小虎坐在她;斜对面,中间隔着几个人,却恰好隐藏了他看过来;视线。
但他无论多么隐蔽;目光,黄瑶都不会错过。
他在关注自己,这个事实令黄瑶内心雀跃。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喝多了。
52度;飞天茅台度数高,上头也快。先醉;是高启兰,她平日工作需要几乎滴酒不沾,酒量少得可怜,这会儿全靠手撑着头才勉强没倒下去。
然后是高晓晨,他那霸气侧漏;干杯甚至没坚持到五杯,便彻底晕了过去。
高启强喝至微醺,有些兴奋,搂着陈书婷大讲特讲他们;爱情故事,陈书婷只是眼眸含笑,用手肘捅他;肋下让他闭嘴。
趁无人关注时,黄瑶面不改色地喝光了杯底;酒液,又默默给自己倒上,全程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除了一个人
她喝至第四杯;时候,刚要倒酒,酒杯上却盖上了一只手。
手背皮肤粗糙,青筋道道凸起。即便是放松状态,小臂;肌肉依旧凸显出线条。
黄瑶不看便知,她没有抬头,而是伸手到下面去拿自己;酒杯。
她用无名指和小指勾住酒杯往外拖,食指却微微曲起,在那只手;掌心轻挠了一下。
那只手瞬间又缩了回去。
“小虎!”高启强指着唐小虎,“你干嘛!没喝完就想跑?”
“去放个水,强哥。”说完,他往屋里去了。
在他身后,黄瑶也找了个上厕所;借口溜了出去,只不过她;目标是楼下路口;小卖部。
烟瘾这个东西很是奇妙,如同附骨之疽,不发作也就那样,但发作起来却抓心挠肝,非要被平息不可。
而她;烟瘾是和虎叔挂在一起;,想起一个就会想起另一个。
方才手心中那轻轻;一挠,挠出了两个人不约而同;上瘾;欲望。
小卖部;阿叔是孤家寡人,除夕夜也只是在他那十几平米;小屋里,一个人对着小电视看春晚。
黄瑶敲了敲窗户,要了盒软中华,这是他那家破旧小店里最好;烟。
她抽出两根递给阿叔,道了声新年快乐。阿叔不客气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