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开就什时候开，不过现在开更好，我好看看你喜不喜欢。” 燕明荞道：“你送我的东西，不管是什，我都喜欢的。” “我也是，那双袜子我就很喜欢，”顾言抿了下唇，目光低垂，他看着燕明荞把匣子打开，然后才偏过目光。 他是喜欢舍不得穿。 燕明荞看了顾言一眼，见没看这边才把匣子里的礼物举起来看，是一支金步摇，头上是一颗很大的珍珠，下面金坠子，坠了几颗小的。 珍珠莹润，燕明荞觉得配金比配银好看，这支步摇真是大方好看。 燕明荞觉得这个步摇在马车里，闪来闪的，比他们个都亮。 她也有珍珠首饰，估计这支步摇也得四百银子，“我很喜欢，但我首饰很多的，你下次不用送我这贵重的礼物。” 礼物她自然是喜欢的，可顾言的银子也是银子。 燕明荞衣裳首饰多，那是因为她做生意赚的钱多，每个月有几千银子，就算买一件首饰花个几百，那对她来说不算什。 但是母亲说顾言虽做了生意，可每个月也就几百银子，这一根步摇就把一个月的利润花了，虽然不是自己的银子，但燕明荞都舍不得。 再说傅府银子不多，她总得掂量着来，自然不能求顾言也给她买贵重的东西。总得看看自己能不能买得起，不然那就是乱花钱了。 顾言说道：“你喜欢就好，咱们今日就别争论钱了，你可猜猜我点的菜，是不是你喜欢吃的。” 燕明荞心猛地一跳，然后把步摇收起来，“我猜有米饭。” 留香楼那多菜，她哪能猜得中，她和顾绵总那里吃的，就算顾言先问绵绵了，她也猜不中的。 还让她猜。 顾言实在没想燕明荞会说米饭，他脸上露出点笑意，“这也算猜对了吧，但你这样也耍赖了。” 燕明荞道：“你先也没说不能耍赖呀。” 而且万一她真猜了，却没猜中呢，那顾言岂不是会觉得他定的饭菜她不喜欢，才不那样呢。 今日已经很欢喜了，她就算一会儿走十条街，也愿意的。 顾言笑了笑，“你想耍赖就耍赖吧，我又没说不让。” 只有跟亲近的人才会这样，那岂不是说明，明荞对他很亲近。 “那等一会儿了就知道了。”顾言掀开帘子看了眼外面，“快了，你饿吗？不我下买点吃的？” 姑娘家就算真饿，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说饿。 燕明荞摇了摇头，“我还不饿呢。” 她其实有一点饿，但在顾言面前，肯定小口小口地吃饭。 顾言道：“那留香楼还有一会儿，咱们说说话，一会儿兴许就饿了。” 明明跟顾绵有说不完的话，但在顾言这，燕明荞就不知道说什了，她想了想，问道：“……你在院累不累？” 燕明荞说完，又想，问院的是不是不好呀，这顾言刚院回来，本来就连着上了十日，这一回来不说别的，又想起在院读来…… 但顾言眼睛亮亮的，炉火透的光照在他脸上，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有点累，但是一想马上就能回来，就也还好。而且，往日都是上一个月才放假，这回还不十日。” 燕明荞倒是有点好奇另外一件，“你若这次考中了，能任职吗？” 顾言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年前就有一学生考中，和我年岁一样，但在院又待了年。” 顾言没问过顾傅，若是问了，顾傅估计会说，现在琢磨这个做甚，等你考中再说。 “等会试过后问问我父亲吧，不过前倒是有年纪小为官之人，不能单看年前的。” 燕明荞好像知道年前考中的人是谁，但她更好奇前年纪小为官的人，“都有谁啊？” “前朝有姓刘的宰相，八岁就为官。”顾言细数了几个，见燕明荞听得认真，笑了笑，“不过我都十四了，比不上八岁的。” 十四岁，再过年就能娶妻了。 明荞觉得这人当真厉害，不过她也不差就是，她八岁都已经开始做生意了，每个月赚好些银子呢。 估计这位刘宰相也是聪慧之人，不知有没有读过他的文章。 人说着话，过了一会儿马车在留香楼门口停下。 燕明荞又扶着顾言的胳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