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群见利忘义的。”
妖皇宴笙箫出身太一仙宗,执刑令黎青崖放走妖皇,太一仙宗对讨伐妖皇态度消极。这三件事使得太一仙宗在修界的影响力大大下降,而摩诃山便是趁此机会拉上乾坤书院,做起讨伐妖皇、维护和平的“盟主”。
虽然这些年妖皇没找到,但是修界正道的重心已经往两派转移了。
黎青崖拧起眉头:“只是这次怕是有点麻烦。”
他根本不知道这次是什么事,不过能将杜行舟请去的肯定不是小事。
洛梓灵非常给面子地接话:“岂止是麻烦。那宴笙箫也是,既然饶他一命他就该好好躲着,结果还是不识好歹出来害人性命。真是茅房里点蜡烛——找死。”
说到此处,她咬牙切齿。
太一仙宗的宗门精神之一便是“尊师重道,爱护同门”,所以当初黎青崖放走宴笙箫,师兄弟与师姐妹们嘴上不说,但心里都理解。只是没想到宴笙箫却不知珍惜,在邪路上一条道走到黑,不但辜负了黎青崖的心意,也辱没了太一门楣。若不是杜行舟不让他们插手,早就有人提剑去清理门户了。
听得此话,黎青崖大惊:宴笙箫现身了!“害人性命”?他做了什么?
还有,大师兄去摩诃山会不会与其撞上!
他并未想起对应情节,但是参考宴笙箫逃走后打怪、升级、报复的路线,若此次现身的真的是他,那么一定是要搞大事情。
那么在剧情里宴笙箫重出之后搞了什么大事情呢?
他默默回忆了一下剧情,然后陷入了沉默。
因为原著又虐又黄的属性,宴笙箫搞的大事情不多,搞杜行舟比较多。重逢后第一次交锋便借着其它弟子给他下的药,直接把人办了……
想到这里,黎青崖的心凉了半截:大师兄危矣!
晚上,他久违地梦到了剧情。
梦里,宴笙箫将“破布娃娃”般浑身是伤的杜行舟摁到在桌子上,满脸癫狂绝望:“你为了他伤我?你居然为了他伤我!”
他的胸口破了一个洞,血咕嘟嘟地往外冒,但他浑然不在意,嘶吼着发泄着自己的悲愤:
“你对他那么好,到头来得到了什么?他不喜欢你!也不在乎你!你以为他纯善无知?他什么都知道!但却装无辜,以便毫无愧疚地享受你的好!”
然而不管他怎么怒吼,杜行舟都神情平寂。宴笙箫愈发失望,他悲凉又凄厉地笑了:“我永远都比不上他,对不对?”
杜行舟冰冷地回道:“你和他比本来就是不对的。”
按照黎青崖对杜行舟的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那个“他”是“他”,宴笙箫是宴笙箫,两个不同的人不能放在一起比。
但宴笙箫不明白,在他看来,杜行舟是说“他不配和那个人比”。
他愈发失控,接下来就是一堆马赛克……
说实话,直到现在黎青崖也不知道他们对话里的那个杜行舟的心上人是谁,只能理解为宴笙箫发疯乱吃醋,毕竟古早虐文嘛,当然要有点为虐而虐的误会。
最后杜行舟昏过去了,宴笙箫抱着他近乎卑微的哀求:
“不要爱他了。我会比他对你好,我把一切都给你。”
黎青崖被吓醒了。
夜风穿过茅庐的窗楹,吹得一身冷汗的他手脚发凉。
这段涌上来的记忆让他愈发担心杜行舟(的屁股)。
狗见了肉包子没有不啃的道理,在他眼中,杜行舟就是一个皮薄馅儿大,人见人爱的“肉包子”。宴笙箫遇到了不可能不碰,不碰他就是傻狗。
不行啊,他必须得去盯着。
为山九仞,不能功亏一篑。护到现在的大师兄,决不能再被狗给叼去了。
摩天壁下的茅庐中,煮茶的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云去闲正襟危坐,满脸戒备地看着发消息将他请来的黎青崖。
黎青崖殷勤地给他上茶:“云师兄帮我个忙好不好?”
云去闲更警惕了:“什么忙?”
“不麻烦。就是我在这里关了十六年了,快长蘑菇了,你替我在这里呆一两个月,我出去玩玩。”
摩天壁下有禁制,进出皆须令牌,一个令牌仅容一人出入。此外,一旦结界里没人了,宗门也会立刻发现。所以黎青崖要出去,就必须有人留下。
虽然这事找谢君酌可能成功率更高,但是黎青崖不相信他的演技,怕一碰到人就露馅。
预料之中,云去闲拒绝得非常干脆:“不行,若被抓到宗门法典可不讲人情。”
黎青崖继续游说:“没人会发现的。大师兄离开宗门了,而这里除了洛师妹和鹿师侄没人会来。他们修为都没你高,你用化形术就能骗过去。”
老东西已经好些年没见到影儿了,完全不必担心被其撞上看破。
他甚至不择手段,开始“撒娇”:“好师兄,看在我被关了十六年的份上,可怜可怜师弟,让我出去透透气吧。我可以跟你发心魔誓,最迟两个月就回来。”
云去闲担心的是这个吗?他担心的是黎青崖在外面搞事情:“我拒绝。”
“给钱的。”
“不可能!”
“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