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选好地方开了分店,你便接替刘婶。”
于三娘的泪终究没忍住,扑簌簌往下掉。
她一定会好好干的,比从前更好!
***
原武县的水情控制住了,唐玄就要回来了。
司南从早上开始就里走外转,心神不宁,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跟自家小弱受交待。
于三娘进了他的屋子、睡了他的床、和他传了绯闻!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他在信里一个字都没提!
如果唐玄从别人嘴里知道了……
司南毫不怀疑,他们将面临彼此的爱情进化史上第一个重大危机。
因为心虚,司南表现得特别好,生意都不顾了,骑着小三轮跑到十里亭,巴巴地等着唐玄回京。
唐玄也急,甩开同僚,马不停蹄往回赶。刚到汴京地界,便看到铺满落叶的亭子里那块小小的“望夫石”。
——是块好看的、温暖的小石头。
反倒不急了,轻夹马腹,踢踢踏踏走过来,从容一笑,“这位小哥,是在等人?”
司南配合地表演:“是啊,你打南边来,看到我男朋友了吗?”
唐玄扯着缰绳,眉眼含笑,“你男朋友是何人?”
“是天底下最帅最厉害的人,穿着我最爱的红衣裳,背着一张大铁弓,笑起来很好看,不笑的时候也好看,除了太好看就没有别的缺点了。”
唐玄翻身下马,踩着金黄的落叶,一步步踩上青石阶,渐渐靠近他的少年。
在距离他还有一步的时候,突然停下,含笑问道:“你看,我像吗?”
他没走的那步,换司南来走。
司南捧着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笑着点头,“这么一看,还真有点像。”
相视一笑,紧紧地抱到一起。
终于回来了。
一阵风吹过,叶子哗啦啦鼓起了掌,片片黄叶捧场地掉到两人肩上,衬着斑驳的石阶和古亭,配着或英挺或精致的郎君,好看得像是一幅画。
亲从官们打马而来,冷不丁看到这一幕,险些瞎了眼。口哨声、咳嗽声此起彼伏。
还有人笑嘻嘻地调侃:“司小东家,哥几个要挨个下马,跟你抱一抱吗?”
然后,收到唐玄冷嗖嗖的眼刀子,立马变鹌鹑。
司南把唐玄推开,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郡王大人一路辛苦了,作为好友兼合伙人,小店为您备下火锅与薄酒,可愿一吃?”
唐玄微微颔首,“吃。”
亲从官们打趣着,一同前去。
临走前,司南从唐玄肩上捡了两片银杏叶。是两片挺好看的叶子,单个看像两把小扇子,对在一起像一只小蝴蝶,黄得恰到好处。
他给了唐玄一片,自己拿着一片。
唐玄:“又要扯叶梗?”
司南:“黄黄的叶子多可爱,你忍心扯了它?当然要收起来好好保存了。这可是咱们第一次分开,这个叶子可以当个证明,时时告诫咱们要珍惜这得之不易的团聚日子。”
唐玄失笑,宠溺地把银杏叶收进荷包。
司南转了转眼珠,继续作铺垫,“你不在的时候我可想你了,每天晚上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我就对自己说,就算以后闹了小矛盾,也不能生你的气,要理解你,明白你的难处,第一时间原谅你——你也要这样,知道吗?”
唐玄勾着唇,点点头。
司南把叶子往他眼前晃了晃,“就算生气,也不能生太久,看到叶子就要消气,成不?”
唐玄继续点头。
司南又从荷包里翻出一只竹哨,是上次追查私盐犯时唐玄给他的,“你之前说的还算数吧,只要我一吹哨子,你就来?”
唐玄抬手,帮他抚去头顶的落叶,“算数。”
司南跑出长亭,离他远了些,吹哨子。
这种竹哨声音很特别,受过专门训练的人会很快识别,唐玄耳骨微动,牵着马,笑着走过去。
司南又跑了一截,再次吹响。
唐玄又走过去。
司南再跑,再吹。
不管他跑多远、吹多少次,唐玄都不厌其烦地走到他身边。
司南虚虚的小心脏终于踏实点了。
甜甜的葡萄酒喝了,热腾腾的小火锅也吃了,司南终于做足了铺垫,一五一十地跟唐玄说了前几天发生的事。
“不是故意瞒着你,是觉得信里说不清楚,怕你着急,万一你违抗圣命跑回来怎么办?毕竟你那么爱我,不舍得我受一点委屈。”
——绝了。
——最后这个马屁拍绝了。
就算唐玄真怪他,这时候除了更爱他之外,根本没办法惩罚他。
更别说,唐玄根本不怪他。胡氏的事他回来的路上就知道了,并不生气,只是担心。
不过,既然司南这么热情主动,他也就不客气了。装作一副担心又生气的样子,把人扯进怀里,亲肿了那双能说会道的嘴。
爱情危机成功解除!
司南大大地松了口气。
顶着一张红肿的嘴出门,迎头撞上刘氏和崔实——自从知道司南的性向后,这俩人经常凑到一起开小会。
崔实甚至召集全村人开了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