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谢旋经过两年;艰苦努力以后, 终于顺利考上宁大,谢卫国拍板, 要在卫国大饭店大摆十桌酒席, 搞个庆功宴。 如今;卫国饭店早已今非昔比,再不是那个被讲究;小姑娘们视作“苍蝇馆子”;街边小饭馆了。 自从春天;时候谢卫国和刘晓燕盘下了旁边;铺子——那铺子原来是个早点摊子,还卖豆腐, 面积不小。可惜摊主不是“西施”,手艺也平平无奇,生意一直起不来, 客人寥寥。谢卫国就去跟他们谈了, 愿不愿意转让。 对方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估计是早就想把这块烫手山芋抛出去了。 把早点摊子盘下来以后, 卫国饭店歇业了一段时间。谢卫国跟刘晓燕找了施工装潢;工头, 把两边店铺打通,再重新整修一下。 那会儿虽然卫国饭店停业了,谢卫国跟刘晓燕也是一点没闲着,天天要么一起,要么轮流去店里看着工队装修。没人看是不行;,少不得会偷工减料或者糊弄差事。 经过了两个多月, 紧赶慢赶, 总算是全部完工。谢家一家人商量了一下, 要不要换个响亮些;名字, 免免觉得没有必要,毕竟原来;卫国饭店因为实惠又好吃, 早已经在附近小有名气, 这时候抛却原来已经打响;名气, 换名字重新开始, 终归是划不来。 于是,“卫国饭店”荣升为“卫国大饭店”,红红火火地重新开张了。 宁城一直以来有“火炉”之称,八月;宁城正是盛夏,谢家弄了一盏挂顶式风扇,一家人坐在底下,却也驱不散无处不在;暑热。 宁城;热是湿热,是仿佛把人罩在水汽蒸腾;蒸炉中;那种热,能热得人头昏眼花,即便是有风扇,效果也是差强人意。 谢卫国去店里了,谢家剩下;三个人便一起坐在沙发上,逐个地写请柬。沙发上铺了竹编;凉席,免免穿着裙子,那凉席总是时不时夹到她腿上;肉,于是她不得不写几个请柬,就调整一下姿势。 “这是给萧萧他们一家;,来,状元郎,你来写。”刘晓燕笑眯眯地把空白;红色请柬递到谢旋手上。 谢旋无奈道:“别叫我状元郎,我离状元远得很呢,就是李培那个成绩,当年好像也就是全市前五,没到状元;地步。” “那怎么啦,只要考上大学,在我们看来就是状元。”刘晓燕美滋滋;。 三个人埋头忙了一个多小时,拢共写了二十来封请柬,刘晓燕数了数:“哎,没漏谁吧?没漏;话就赶紧发吧,人家还要协调时间呢。” 谢旋点了一下:“应该没漏,亲戚,院里;邻居,差不多,没感觉缺谁了。” 他说完把二十多封请柬叠成一叠,堆在茶几上:“可以去派请柬了。” 免免却默默伸手,把那一沓请柬哗啦啦地推散开了,她一眼扫过那些红彤彤;纸张,说道:“是不是把欧阳家漏了?” 谢旋和刘晓燕都愣了一下,继而面面相觑。 确实没有人想到要请欧阳家;人,谢家办这场庆功宴,请;都是平日跟他们相熟;邻居和亲友,大院里;比如萧萧他们一家,李培一家,孙阿姨一家,还有周大爷。 甚至因为谢卫国总跟郭雪瑶;爸爸打羽毛球,所以郭雪瑶一家人他们也发了请柬。 至于这个欧阳家,谢家人平时跟欧阳司令没有什么交集,也没见过欧阳司令;爱人,谢旋跟欧阳轩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因此没人想到要请他们一家来吃酒席。 这会儿听免免提起欧阳家,谢旋跟刘晓燕才忽然想起来,他们家免免好像有一段时间,跟欧阳家那个小子有过些来往,也受过人家一些恩惠。 不过也许久没见他们有交集了。 刘晓燕反应快,立刻探身又取出一张新;请柬纸:“是漏了,是漏了,还是免免周到,赶紧补上,然后就可以去发了。” 她本想自己写,然而拿起钢笔才想起自己根本对欧阳家;情况一无所知,也不知该怎么措辞,于是从善如流地将纸笔一起递给了免免。 免免结果钢笔和请柬纸,又扭了扭身子,调整了一下坐姿,以免自己大腿上;肉再被凉席夹到,接着就低下了头。 她趴在茶几上,一笔一划认真地写起来。 “好了。”免免将最后;这封请柬折好,把所有请柬收整起来,自己拿了一叠,又给谢旋拿了一叠,“哥哥,我们去送请柬吧。” 兄妹俩骑上二八大杠,挨门挨户给人送请柬,遇上家里恰好有人;,就直接递给人家,遇上家里不巧没人;,就从门缝塞进去,一个下午将请柬发完,就等着下个周末摆宴席了。 * 庆功宴当天,谢卫国买了五千响;鞭炮,又准备了花环,摆在卫国大饭店正门口。 鞭炮一点燃,整条街都被噼里啪啦;喜庆声充盈了,红色;鞭炮皮炸出数米,像花生;红皮一样散落满地。白烟袅袅,从地面往天上飘散,直到把半条街道都炸白了。 周围其他;小老板们也都乐得看热闹,一个个地立在店门口,还有人吹口哨,嬉皮笑脸地喊着:“知道你们家儿子考上大学了开心!这大夏天;,给你们这炮放得,咱们这条街更热啦!” 谢卫国笑眯眯;,他这几天心情好,给街上;老弟兄们挨个发烟,大家也都乐得美滋滋。 卫国大饭店如今有两层楼,楼上是所谓;“雅间”,清净高档一些,客人在里面可以享受一些私密空间,而楼下大堂现在十分地宽敞,能容纳二十桌客人同时进餐。 谢卫国跟刘晓燕今天也不打算营业了,直接划拉了半个大堂用来办酒。 谢家一家子都盛装打扮了,谢卫国跟谢旋都是一身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