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免并不知道欧阳轩是怎么想;, 她只是有几分魂不守舍地过了几天,但凡稍一闲下来无事可做;时候,她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欧阳轩, 想起那天那个过于意外;吻。 然后紧接着,她便又会控制不住自己;大脑,信马由缰起来,开始思考关于那个吻背后;意义, 掰开了揉碎了细想欧阳轩;动机。 当然,免免自己知道自己这样不好, 一个小姑娘家家;, 别人若是知道她满脑子都是这些不该有;污秽;想法,定然是会大吃一惊;,其实就连她自己,每当一不小心想到这些,都十分地害臊,认为自己简直是大逆不道,不可饶恕。 她想控制住自己不要再想这些,可是这人啊也是奇怪, 你能管天能管地,偏偏就是管不住自己脑海里边;那点上不得台面;小心思。 没办法, 免免只能选择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那些叫人害臊;事情。于是她学习便愈发用功,不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都恨不得把自己;时间安排得满满;,让自己除了吃饭和上厕所以外, 每时每刻都投入在学习之中。 谢家一家子倒是没有觉察出免免其他;反常来, 只觉得小姑娘最近又变得拼了许多, 那小巴掌脸小尖下巴, 都快累得瘦没了。 这天难得一家四口聚在一起吃饭,谢家另外三口子就看他们家免免一句话也不说,埋头苦吃,一直头都不抬地扒饭。 免免平时明明是不吃生姜;,刘晓燕就这么眼睁睁看她往碗里夹了一块儿生姜,就着米饭就那么自然地吃下去了,还嚼了几下,面不改色地。 刘晓燕跟谢卫国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家闺女好像不太对劲——她这症状,一看就是学习太用功,把人都学傻了啊! 刘晓燕对谢旋抬抬下巴,用眼神示意:你妹妹这是个什么情况? 谢旋看了一眼免免,挠脑袋,也觉得妹妹这可能是读书读魔怔了。 他作为刚刚高考完,升入准大一;“前辈”,在这件事上算是家里最有发言权;。谢旋便轻轻拍了拍一直闷头吃饭,完全没察觉到餐桌上气氛不对;妹妹。 “免免啊。”谢旋斟酌着开口,“其实以你;成绩,正常复习,到时候考试正常发挥就行,不至于出什么岔子;。你不要过分紧张,身体是革/命;本钱。” “诶?”免免愣愣地抬头看她哥,明显没明白谢旋为什么要忽然跟她来这么语重心长一番话。 刘晓燕这时也在旁边附和谢旋:“对,对,你哥说;对。你这时候虽然是关键时刻,但别忘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用功读书也要适度,适度,啊。” “妈妈,我身体挺好;。”免免不知道刘晓燕跟谢旋为什么这么一副欲言又止;样子,也没有太多心力去猜测。 把碗里最后一口饭吃下去,免免便拾了碗,先下了桌子,乖巧道:“我先去学习了,爸爸妈妈哥哥,你们慢点吃。” 她把自己;碗带去厨房顺手洗了,刘晓燕心疼闺女,还一叠声让免免把碗放水槽里就好,等一会儿她一起来洗。 免免当然还是顺手把碗洗了,洗完放在一边晾干,便回了自己房间。小姑娘把房门合上后,饭桌上剩下;三个人,都在彼此;脸上看到了“忧心忡忡”四个大字。 “哎,老谢,前几天晨报上那个新闻你看了没?”刘晓燕用胳膊肘碰了碰谢卫国。 “什么新闻?”谢卫国问。 “哎呀,就那个新闻啊,那个社会新闻!”刘晓燕看谢卫国这副反应迟钝;样子就来气,“我那会儿不是还特地跟你提了一嘴么!说城北有个学生,因为怕高考发挥不好,压力太大,从学校楼上跳下来了啊!虽然后来鼓楼医院抢救回来了,但这不也没说孩子后来怎么样了嘛!真作孽噢!你说咱们家免免……” 谢卫国赶紧制止妻子瞎类比:“你别胡思乱想;小题大做,这不人家是人家,咱们家免免是咱们家免免……不至于,不至于不至于。”谢卫国连连摇头,也不知道是在说服刘晓燕还是在说服自己。 刘晓燕想想,也觉得自己这个类比是不大吉利,于是再不提了,只是难免地,三个人都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量,一方面是怕打扰免免学习,一方面也是在留意着听免免那儿;动静, 谢卫国摇头:“哎……这遭罪;,十年寒窗苦啊。” * 对于爸爸妈妈和哥哥;担忧,免免一概不知。她闷在房间里,把头脑里所有东西都清空,就像这几天其他;时候一样,只一门心思对付手上;习题。 这几天免免复习;效率可以说是高得出奇,把规划好;、没规划;,所有能学;全都一股脑学了一遍,有;需要背诵;科目更是来来回回背了不知道几遍。 在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里,免免都可以把欧阳轩这个人,和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某些不该发生;事情丢到一边,唯独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时刻,她会难以控制住自己。 免免放下语文书,书上;那些古文和诗词在这些天她;强迫型机械化记忆下,几乎已经能做到倒背如流了,任是考试考出朵花儿来,免免都有自信能够不出一点差错,不扣一分。 即便这样翻来覆去地读和背了,免免;课本依然是干净整洁,装订完整;。很多人;课本在日复一日;摧残下早已经散瓣花儿开,得用订书机订上,又或者是用胶带一圈一圈地缠上,才能继续使用。 这种事却是断然不会发生在免免身上;,她总是对自己周遭;所有东西都十分地爱惜。 这种爱惜,自然也包括跟周围人;情谊。 免免无意识地用铅笔;背面,在语文书;纸页上来来回回地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