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还不到九点, 但是在这个没什么娱乐活动的年代,大家基本都已经休息了。这么一声凄厉的喊叫声, 在寂静中自然越发的醒耳。
距离最近的几家, 片刻就亮了灯。
不一会便有人披了件衣服, 走了出来, 迎面便碰到了阿晚。
“荣医生?这是?”那人的语气有点犹豫。不过目光很快就落到了被阿晚扭着的一个人身上,因低着头看不清楚是谁?不但想也知道,这个时间点, 又被荣医生这么扭着,可想而知, 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阿晚还来不及回答, 有人已经拿着手电筒出来。
灯光明晃晃的照在赖利头的脸上, 让他下意识的抬了头。
便有人惊呼:“这不是青山村的赖利头吗?”那个出了名的好吃懒做,泼皮无赖。
他这么一说话,已经出来的几个人, 立刻看过去。见果然是赖利头。
顿时议论纷纷。
杨国富也已经听到了声音, 毕竟刚才那叫声实在凄厉的很,让他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赶忙起身,拿起手电筒跑了出来, 因有点距离, 这才慢了他们一步到。
一见到杨国富, 众人立刻让开一条路。
“荣医生,这是…发生什么事吗?”杨国富开口问道。
阿晚开口说道:“杨队长,你来的正好。我看这个人在卫生所外面, 鬼鬼祟祟的,我……”
不等她的话说完,便见赖利头一把打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嚎:“杨队长,你可要救救我?我可是刚好路过,什么都没做?她上来就是一顿打,疼死我了。你是大坪村的大队长,可要为我做主啊。”
阿晚见这个时候,赖利头还不老实,手下不免用了力。
“啊—”赖利头承受不住,又开始哀嚎起来。
杨国富可不信赖利头的话,毕竟他的人品摆在那里,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他们大坪村的,天黑不好好在自家呆着,而是刚好从卫生所路过?哄骗三岁小孩儿呢?想也知道,不是偷鸡摸狗,就是打坏主意。
转头便对阿晚说:“荣医生,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这贼人就交给我。明一早,我让人送到派出所去。”反正不是他们大坪村的人,大公无私起来,毫无压力。
“那就麻烦杨队长了。还有,我刚才受惊吓之下,可能下手有点重。这不要紧?”阿晚开口问道。
杨国富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低头打量了一下赖利头,见他的手脚都有点不对劲,“这是……?”
阿晚回答说:“我见有个人影鬼祟,顺手抄起一根棍子,打了下去。可能打到他的腿。至于他的双手嘛?”语气顿了顿才又接着说,“…为了防止他动了不该动的手,我卸掉了。”
这轻描淡写的话,让在场听的人一愣。
再抬头看向阿晚的目光不免带了三分敬畏,莫名的脚下往后退了一步。
倒是杨国富没意外,毕竟是学医的,卸个手脚而已,简单的很。因而也不在意,挥了挥手说:“行了,大强,二阳,你们两个把他捆好,明天一早我让人送到派出所去。其他人都散了。”
杨国富既然发了话,大家也没停留,各回各家。
第二天一早,关于阿晚制服赖利头的事情,便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特别是早起的那一波人,都看到赖利头凄惨的样子,想着阿晚的样子,只觉得人果然不可貌相,今天真是见识了。
不过话说回来,赖利头也是自己活该。大晚上的摸到卫生所,想也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也就是人荣医生彪悍,不然换个小姑娘,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
阿晚见赖利头被送到了派出所,本以为这事情就告一段落了。没想到这才吃了中午饭,阿晚正教春芽分辨药材,便见两个中年妇人寻上门,其中一个竟是刑母,另外一个就不知了,只是却哭的凄凄惨惨。
一见到阿晚,不由分说,就跪了下来:“荣医生,荣医生,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儿子?”
一听她这话,阿晚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应该就是赖利头的母亲了,开口说道:“这位大嫂,你先起来。还有我并没有把你儿子如何?放不放过的问题,要派出所那边决定才是。你来我这里也没用。”
同时心里也浮现出一道疑惑来,像是赖利头这种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事情,送到派出所也顶多就是口头教育一番,再不济也就是在派出所呆上几天,不会有事的。
她就不明白,赖利头的母亲,为什么要过来找她?
赖利头的母亲却不肯起身只说:“…我来之前已经去过派出所,警察说,只要当事人愿意原谅他,他现在就可以回家,不然就要在那里呆一个月。我儿子从小就没受过苦,如何能在派出所这种吃人的地方呆那么长时间?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荣医生,我给你磕头,你就原谅他?”
说着就砰砰的连磕几个。
“荣医生,你是个心善的。我这嫂子也是太担心自己的儿子。况且您也无事,不如就这么算了。”刑母也开口劝说道。
阿晚看了刑母一眼,只觉得有些神奇。
刑母被阿晚看的有些尴尬,毕竟阿晚前不久才救过她女儿,如今就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