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饯,酸甜适中,开口道:“有什么不可吗?”反正游园会的那些套路说起来都是一样的。
“姑娘,夫人可说了,让您…”白芷见阿晚还真有这个打算,语气顿时多了两分着急。
“安啦,等会的诗词会,我也会过去凑个热闹,这总行了吧。”贵女之间的聚会,不单单只有聊天说些衣衫首饰的八卦,还会玩一些投壶,传鼓击花等游戏,当然这些都只是开胃小菜,重头当属贵女间的诗词会。
其实就是一个小型的诗词比赛,选出一个适合时节的标题,每人作诗作词一首,选出最佳的那个为魁首。说白了就是贵女之间的一个炫技手段。
时人对女子虽然略有些苛刻,但却又崇尚女子才德兼备,京城里还有开办女学。若是能进女学,自身的才学必定不菲,家世也不会差,这也是每次宴会贵女之间的一个攀比项目。
当然也不是所有贵女都会进女学。
有迂腐的人家就不愿意女儿外出,只想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闺秀。
恩,阿晚也没去女学,纯粹是因为懒。
本来白氏不大乐意,觉得自己女儿才情不差,若是要进女学,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阿晚对着老夫人一阵撒娇卖乖,提出不想去女学,老夫人素来心疼阿晚,便驳了回去。她家乖孙女不用去女学也是才情不斐,干嘛要受罪去什么捞子女学。
家里又不是请不起有才情的女夫子教导。
因此,阿晚去女学的事情,就在老夫人的干预下,不了了之。
白芷听到阿晚这话,面上无奈的表情也终于松了松。
“我能坐这里吗?”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阿晚抬头,见是刚才被人说的眼眶有些发红的清秀小佳人,此时咬着下唇,神情极为不安的看着她,一双杏眼似有些楚楚,让人看着有些怜爱。
可惜,阿晚不是男子,对她的表情没什么反应,只说:“自是可以。”这个凉亭又不是她私人独有的底盘,自然没有什么不能做的。
听到这话,南盼盼有些不安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浅笑,细声细气的说:“谢谢你。”
“不用,这里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地方。”阿晚淡淡的开口说道。
听到阿晚有些冷淡的语气,南盼盼的神情惊了一下,脸上的那一丝刚浮现的笑意也随之不见。
不自觉的开始咬唇。
阿晚素来就对这类柔弱无依的姑娘家没什么耐心,见南盼盼如此,想了想便站起身,“白芷,我们过去那边看看。”
“是,姑娘。”白芷虽知道阿晚之所以起身离开,是因为这位刚来的,看着楚楚可怜的柔弱姑娘,但这不是理由,见阿晚肯到处走走,当即就开心的应答了一声。
“可是我有什么地方得罪姑娘了?”南盼盼见自己刚来,对方就要离开,这很难不让她多想,犹豫了一下,见阿晚已经走到台阶处,鼓起勇气开口说道。“若是我的不请自来让姑娘不喜,这里给姑娘赔罪,希望姑娘不要生恼。我,且离开就是,千万不要扰了姑娘的雅兴,若是如此,岂不是我的罪过。”话到了最后语气都带了些许哽咽。
所以说,她不大喜欢和这类性情的姑娘打交道,并不是说对她们有偏见,而是实在性格有些合不来。她这样作态,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欺负她了。天知道,自己压根就不认识她好吗?
“这位姑娘不要多想,我只是在此坐久了,要起身走走,和姑娘无关。”阿晚淡淡开口道。
听到这话,南盼盼的心里才略松了一口气,又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见远远而来一俏丽姑娘而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一身红衣,衬得她张扬却又不给人凌冽厌恶之感。
见她快走两步,挽住刚从凉亭走出的姑娘,言语亲热热络:“晚晚,原来你再这里呢,你可是好久都没有出来了。我可是知道,你弟弟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秋闱他也不会参加,你可不许再窝在家里,下个月就是我的及笄礼,我不管你有什么事,都要推了。不然看我不恼你一辈子。”
“你放心好了,不管再怎么忙,你的及笄礼我也会参加的。”这红衣姑娘是将门之女,性情爽利,和阿晚算的感情算的上是友好那一挂,平日里也颇有往来。只是开年过来几个月,阿晚借口要给峥哥儿备考的事情,已经好几个月都没参加游园会了。
红衣姑娘才面露满意的点点头,不过复又说:“我都不知道你整天窝在昌远侯府里有什么意思?年纪轻轻,却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这可大大的不好,偏生我娘还让我和你多学学,说什么姑娘家还是沉静些好,我和你说,这段时间…”
……
接下来的话,南盼盼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满脑子已经被‘昌远侯府’四个字给占据,好片刻的时间,才豁然清醒,从石凳子上站起身来,但眼前已经没有两个人的身影。
昌远侯府的姑娘,又叫晚晚,那不就是,不就是……她那个无缘一见,母亲每每提起都要垂泪的姐姐吗?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更新,相信亲们已经猜出来,这个南盼盼和偶家女儿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好吧,事实就是她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