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的句句在理,但还是有些不高兴的反驳道。
“哪又如何?日后多纳几房妾侍就行了。”石文脱口而出道。
石母道:“反正婚事已经定下。”不乐意也没法子,她是不可能去退婚的,那不等于要把娘家给得罪吗?
看石母这般,石文也没法子,毕竟婚姻大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父亲早逝,是石母一手养大成人的,如今她为自己定下婚事,即便他的心里再不乐意,也只能接受。婚事已经定下,他再开口反悔,就落了下乘。更何况外祖家里,舅母的性情颇有些泼辣,若是悔婚,万一她不管不顾的闹出来,自己的名声也就毁了。
石文显然不是那般愚蠢的人,只是在此之前,少不得要到罗家那边赔罪。
他和罗舒晚的婚事虽然没有明说,不过两家人却心知肚明,如今虽没成,但这才几日的时间,他就转头另结亲事。
颇有些掀起罗舒晚的意思。
其他人如何说嘴他不在乎,却不能在罗鼎那边留了坏印象。
殊不知,罗鼎的心里本来就因为他的那番话而对他有了些许的微词,见他才不过几日,就又定下婚事,心里怎么会不起疙瘩。在罗鼎看来,他的女儿,除了身子骨羸弱些外,其余样样都好,况且女儿之所以身体差,也是替他受罪,才会如此。
罗鼎之所以对石文看重,甚至越过他几个庶子,除了因为他才学出众,更多的还是因为把他当成女婿来看。不然天底下才学出众的学子多了去,想要拜在他门下的学子也多了去,他凭什么对石文这般另眼相看?
因此,在石文前来告罪时,罗鼎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心里即便对石文不满,也不会让他看出来,只说:“无事,你母亲也是为你好。况且定了终身,你也可以安心的读书,不再分心。”
石文应答了一声。
很快石文就发现,他婚事定下后,罗鼎对他的态度有了微妙的不同,先前他过来请教,罗鼎都是不留余地的教导。
眼下他过来,三次也未必能见到罗首辅一次。
这让石文的心里极其失落还有点淡淡的恐慌,心里不由的对石母生出几丝的埋怨来,不过那是生他养他的亲娘,即便埋怨也只能埋怨,而且还只能在心里偷偷埋怨,不能说出来,不然不孝的名头就要落到他身上。
为此,石文只能比先前更刻苦努力。
……
石文定亲的消息,阿晚也很快就知道了。
阿晚的心里是满意的,石文既然已经定了亲,那他们的事情也就算了。若是石文但凡聪明一点,就不会说出去。至于府中的下人就更不敢开口,刘氏会约束好的,毕竟若是她的名声有了疵瑕的话,对她两个女儿也不好。
所以阿晚是一点都不担心。
蝉衣倒是很为阿晚鸣不平,在心里把石文骂了又骂。
而且对比蝉衣在心里偷偷的骂,罗母骂的就光明正大,中气十足。
阿晚看着心暖的同时,也没忘记劝慰:“奶奶,这本是孙女儿自个求来,你骂人家做什么?总不能让他一辈子不成婚吧。”
听到这话,罗母才停止了骂声,转头爱怜的看着阿晚,“奶奶的晚晚,可是苦了你。说来说去都是你爹不好,让你也跟着受累。”
“怎么又说到父亲身上,若是没有父亲,哪有孙女儿如今富贵荣华的日子。”阿晚笑着说道。“奶奶莫不是嫌孙女儿日日在您跟前晃悠,看着厌烦了?要把孙女儿早早打发出去,这可不成,不管奶奶你再怎么烦,孙女儿也要赖在你身边。”
“你这鬼丫头,就会讨奶奶高兴。”罗母亲昵的点了点阿晚的额头,笑道。虽心里知道阿晚是故意说这话,让她高兴。不过她的心里依旧和高兴。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孙女儿,就是体贴孝顺,比那几个强多了。
阿晚看着罗母,笑的极为温和。
石文定亲的消息在府里并没有掀起什么大浪,连小风波都不算。
真正让府里闹起风波的还是重生归来的六姑娘罗舒悦,寒冬腊月,鹅毛片的雪花还没停,她竟被刘氏罚跪在院子里,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阿晚让蝉衣仔细打听后才知道,罗舒悦之所以会被罚,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而是因为一套首饰。
就是先前刘氏才让人给她送过来的,说是刘氏的二嫂送来的。
刘氏的二嫂如今正随夫君再宁州任职,宁州邻近江南,是个富饶的地方,若非有罗鼎从中帮衬,刘氏的二哥未必能得这么好的差事。因此刘氏的二嫂对刘氏颇有几分感激,如今年关将至,她除了送了一些那边的土特产过来,还额外送了几套首饰过来,说是给府里的几个姑娘戴着玩,珍贵到算不上,不过却胜在样式玲珑精致,与京中华贵奢华的风格不同。
刘氏虽然不大喜欢阿晚这个继女,不过也没苛责,让丫头早早的送了过来。
样式确实别致,阿晚尤喜那只素银纹理枝桠白玉兰手镯,素洁的花纹样式,枝头有素银豆蔻还有一小朵别致的略泛着浅粉玉兰花悄悄绽放,如同江南烟景色,依依袅袅,清新而美好。
罗舒灵那边也得了一套。
阿晚和罗舒灵都有,做为亲女的罗舒雅和罗舒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