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秉性已经有些歪,不过好在他年岁还不算大,想要掰过来,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也不算难。
把他送到松山书院,虽然离家远,叫人心里有些不放心。
但苏州是罗家的老家,长子结束三年外任,他也有意让长子调到那边,到时候可以让长子盯着他一些,也不怕他闹得过分。因有优秀出色的长子,这让他对小儿子的要求就降低,不然也不会任由刘氏把他给娇宠成这般性子。如今才有些后悔,这样莽撞冲动的性格,若不矫正一下,难保日后不会给家里带来更大的麻烦。
素来奉行棒棍底下出孝子的老太太,听到只是送到书院去念书,便以为孙女儿委曲求全的老太太看了罗鼎一眼,忙开口说:“晚晚,不必顾及你父亲,启晟确实太不像话了。”
阿晚摇了摇头:“奶奶,我无事。不用担心。”本来也只是想给罗启晟和刘氏一个教训。况且她也相信,先前她没醒来的几日里,罗启晟确实吃了苦头,她这个父亲心里儿孙虽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他的前途。
所以即便只是做样子,罗启晟这三日也不会太好过。
老太太还是觉得她是受了委屈,只是她和罗启晟虽不算亲近,但到底是她孙子,既然孙女已经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省的儿子夹在中间,两边为难。
刘氏一听到这话,心中有些不舍,但见罗鼎已经点头答应,便知道已经不能更改。
况且儿子这次犯的错,确实有些大,况且松山书院虽然远在苏州,但也是享誉盛名几十年,又几名大儒坐镇其中,这几十年间,可也出了不少人才,就是自家夫君也是松山书院出来的。
不就是三年吗?很快就过去了,刘氏如是的安慰自己。
“父亲,我累了。”阿晚开口说道。
罗鼎看了一眼面露倦色的长女,“恩,我就先走了。你好生歇着,缺什么只管让丫头去库房取。”
说完话,又给老太太行了礼,很快就和刘氏离开。
两人离开后,老太太也被阿晚劝了回去,她年岁大了,这几日也没怎么休息好,眉宇间早也有了些许倦色。本想要把初哥儿也带走,但不管老太太怎么哄都不肯走。
“奶奶,让他留下来吧。横竖有丫头照料,不妨事。”阿晚开口说道。
老太太见此,也只能叮嘱丫头们仔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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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鼎的办事速度没的说,基本上从长寿苑里出来,便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去了祠堂。刘氏一看哪能不知道做什么?有心想要阻止,一把拉住了罗鼎的手腕,哀求道:“老爷,晟儿真的已经知道错了。您……”
“真是妇人之见,启晟会成今天这个样子,就是被你给惯坏了。”罗鼎甩了一下衣袖,怒声道:“你是想他这么发展下去,将来闯下更大的祸事吗?”
刘氏一听这话,虽心痛难当,不过却也松了手。
经过这件事,她也认识到了儿子性格上的缺陷,其实以往她不是不知道,只是罗启晟是她唯一的儿子,又是最小的孩子,不免骄纵,也觉得儿子还小,不用急在一时,可以慢慢教。
看刘氏放了手,罗鼎心里对她的责怪才少了一些。
觉得刘氏虽说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但大事上能拎的清。
罗家本是寒门,家规也没那些书香门第,勋贵侯府来的繁琐,简单而直白,但却无人敢碰触。
本来跪了三天的祠堂,罗启晟已经是又累又饿,在看到罗鼎时,他还有些高兴。
都已经三天了。
父亲除了把他丢进祠堂跪着,让小厮看着他外,就再也没有出现,他叫嚷过,却无人理会。况且祖宗面前,他也不敢太放肆。只是看到罗鼎,他并不觉得高兴,因为在他的身后还有几个体格壮硕的小厮,其中一人的手里还拿着一根三尺长两寸厚的棍子。
是杀威棍。
罗启晟虽然没有经受过,不过也见过。
“十棍,立刻行刑。”罗鼎也没看罗启晟,直接对身后的小厮说。
这些小厮都是罗鼎的心腹,听到他这话,动作迅速的搬来了长凳子,又有两个小厮一左一右的架住罗启晟,把他拉出去,摁在了长凳子上。撩起他身上的衣袍,脱下裤子,只剩里衣。
“爹……”
他求情的话才开口,‘啪’的一声,棍子已经落到了他的屁股上。
罗启晟自出生就没受过苦,这一下就把他打蒙,剧烈的疼痛,让他连求情的话都说不出来。等到十棍子下去,罗启晟已经昏过去,臀部是一片血迹斑斑。
“送他回院子,请傅大夫过去看看。”罗鼎开口说道。
小厮下手都是很有分寸的,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疼而不伤筋骨,所以罗启晟的伤势看着严重,但其实只是皮肉伤,养上一段时间就会好。
很快就有小厮把罗启晟送了回去,刘氏早就已经等着。
她没有去祠堂,不是罗鼎不让去而是她自己不敢过去,她怕看到儿子受罚她会忍不住大吵大闹起来。
不过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在看到臀部血淋淋的被抬回来时,她还是忍不住哀嚎一声扑了过去,心里怨恨夫君下手也太狠了。就不能做做样子吗?继女虽说了要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