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捧着鹌鹑蛋,啪嗒啪嗒跑去找自己的弟弟一起分享美食。
大宝和二宝两个孩子坐在石阶上,头碰头剥着蛋壳,角落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看着他们手中雪白的鹌鹑蛋,咽了一口口水,肚子发出一声响亮的咕咕声。
二宝看向小女孩,犹豫着,想将鹌鹑蛋分一个给小女孩,“姐,你也吃……”
“不许给!”大宝狠狠将二宝手中的鹌鹑蛋拍落,“妈说了,她就是赔钱货,不给她吃!”
二宝委屈地看着掉在地上的鹌鹑蛋,嘴巴一憋就要哇哇大哭,大宝连忙将自己剥好的蛋塞入小宝嘴巴,二宝立刻破涕为笑,嚼着口中嫩滑的食物,眉开眼笑。
你一个我一个,七个鹌鹑蛋很快就被他们两个瓜分完了。
“走,我们找小弟玩去。”大宝拉着二宝蹦蹦跳跳朝着爸妈房间跑去。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蹲在墙角落的小女孩几乎是恶犬扑食地扑向他们原先呆的地方,抓起掉在地上的鹌鹑蛋就往嘴里塞,连上面的泥沙都来不及拍掉。
泥沙粗粝地磨着她的喉咙,她用手捂着嘴巴压抑着咳嗽,耳朵高高竖起,眼神不安,生怕吵到妈妈会挨打。
好不容易咳嗽那阵过去,小女孩放下手,盯着手掌心咳出来的鹌鹑蛋碎末,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着,像小乞丐在舔自己最珍贵的棒棒糖般,一点一分都舍不得浪费。
*
与此同时,董家正屋中
董大贵看弟弟董大志一脸愁容,连忙问他怎么了。
董大志叹息着说出了原委,原来是钱多看上了他的媳妇严良良,出三千块钱要买严良良当媳妇,董大志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董大贵疑惑:“钱多怎么忽然要买弟媳?”
董大志道:“钱多不是被女人骗了吗,现在手头没钱,没女人愿意跟着他,也买不起新鲜的,就想要个二手的,便宜。”
“他就不介意弟媳跟过你,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会尴尬?”
“这不也没办法吗?哥,你给我出个主意,卖不卖好?”
董大贵犹豫道:“虽说弟媳生不出孩子,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这两年也干了不少活,是个难得的勤快人。”若买主换了别人,卖就卖了,但若是钱多……
董大贵和钱多从小一起长大,钱多的底细他很清楚。小时候他曾亲眼看到钱多溺死过一只小猫,脸上还带着一种很古怪的笑意。自那以后,董大贵就对钱多敬而远之。钱多二十多岁出去外面打工,董大贵听同去的兄弟说过,钱多曾失手打瞎了人一只眼,坐了两三年牢。严良良怎么说也怀过他们董家的种,董大贵自问还是没那么狠心,眼睁睁把人往火堆里推。
这时邹秀秀站了出来,“这话我说或许不太合适,但我既然嫁给了大贵,就是董家的人,我必须站在董家的立场,为我们董家着想。”邹秀秀给小叔子董大志倒了杯热茶,坐在董大贵身边,道:“传宗接代才是最重要的。”
董大志一听邹秀秀的话,觉得有道理,自己花钱买媳妇,不就是为了孩子吗?既然她生不出,转手卖给别人也好啊!
董大贵说:“弟媳不是已经在吃药了吗?听说最迟半年就能有消息。再说了,再买一个媳妇也不便宜啊!”
董大志犹豫了,这话没错,从前五千块钱就能买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大学生,现在没个六七千免谈。他花了五千买严良良,三千块钱卖出去,一进一出亏了两千块,不划算!
桌子下,邹秀秀狠狠踩了董大贵一脚,董大贵不解地望着邹秀秀,邹秀秀瞪了他一眼,埋怨董大贵没脑子,自己好不容易说动董大志,他又给搅黄了!
邹秀秀对着董大志一笑道:“说是能治好,但谁知道管不管用?你看看陶桃才几岁,能有多大本事?万一治不好呢?退一步说,就算能治好,保不准会留下后遗症。生下来的孩子如果像朱家那个一样,是个傻子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娶媳妇,当然得娶个健康的。”
董大志又动摇了,嫂子说的也有道理!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良良现在年纪大了,腿也瘸了,还不知道能不能生,有人肯出三千块买她已经是上天保佑了,不赶紧出手就要砸手里了!大志啊,你可得想清楚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董大志道:“三千块钱……也不够再买一个新媳妇啊!”上哪凑钱呢?
董大贵忽地想到一件事情,眼睛一亮,一拍邹秀秀肩膀,“秀秀,你还有没有妹妹?再骗一个过来吧!”
董大志也是眼神放光,期待地望着邹秀秀。
邹秀秀为难道:“小姨姨丈最疼爱的就是陶桃,现在他们肯定满天满地地找陶桃,我一出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哎——嫂子你当时应该多骗两个的。”
邹秀秀摇了摇头,说的轻松,外头的人现在警惕得很,没那么容易上当。
董家两兄弟顿时愁眉苦脸起来。
董大贵一咬牙道:“秀秀,你去把枕头下那四千块钱拿出来,加上钱多给的三千块,应该够买一个年轻好生养的新媳妇。”
邹秀秀立马变了脸色,“不行!说好了这钱是给大宝二宝上学的!”
“现在给弟找媳妇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