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王晏之会拒绝,哪想他点头道:“好啊,那就点最贵的姑娘来。”
然后薛如意接抱琵琶戴着面纱来了。
楼下时刻注意东一间动静的李妈妈瞧见她进去,惊讶的问龟公:“这琵琶女怎么回事?”
龟公摇头:“那姑娘说是县案首特意点的。”
李妈妈呵笑:“读书人脾性就是不一样,来花楼还自带姑娘。罢了,这次给他两分薄面,走的时候同他说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东一间,薛如意盈盈欠身后,道:“奴家是天香楼第一琵琶手,一夜一千两。”
“多少?”屏风后面的人蹭的站起来。
“一千两。”什么琵琶那么贵,镶了金子啊。
王晏之轻笑:“您这是嫌贵,想反悔?”
“自然不是。”
“那烦请您出去,在我拿到秘方前,希望您莫要张扬。”
话都说出去了,能怎么办?
一个穷书生还要点一千两的姑娘。
呸!
秋掌柜只能让小厮塞了一千两银子给那花魁,气闷的从后门出去了。
他一走,王晏之就把手上的银票塞到薛如意手里。
薛如意拉下面纱,丢下琵琶,双眼放光的开始数银票。
王晏之坐在她身侧,单手支着下颚,一缕发垂下,就那么温柔的盯着她侧脸看。
这财迷的小模样真是鲜活啊。
他伸手撩开她碍事的额发,在添唇的时候递上一杯茶,整个过程和谐又自然。
薛如意数完杏眼弯成月牙,眉目生花的仰头看他:“三千五百两!”
王晏之轻笑:“嗯,明日还有两千五百两。我说过嫁我不亏的……”
俩人在天香楼待了一个半个时辰,一个从前门出去,一个从后门溜出去了。
次日午时,王晏之带着秘方又换了两千五百两来。
秋掌柜拿着秘方熬出第一锅红油、清汤鸳鸯锅。
他立刻也拉了一条横幅:全新研制的鸳鸯锅,进店就半价。
火锅的香味香飘十里,关键是还便宜。门前冷落许久的云香楼瞬间客似云来,三层楼都坐不下,排起长队。尝过味道的人都说这鸳鸯锅和如意楼味道一模一样。
味道一样价格便宜,还半价,关键是云香楼环境好,两厢一对比,有眼力劲的人都知道要选云香楼了。
薛家三兄妹站在如意楼门口往外看,正好秋掌柜也炫耀似的站在云香楼的门口。两两相望,秋掌柜鼻孔朝天,嘴巴快裂到耳根了。
那笑容落在薛家三兄妹眼里就根傻子似的。
薛如意问:“二哥,我们的横幅做好了吧?”
薛二点头:“嗯,待会就给拉上。”
很快,如意楼拉上一条横幅:为了回馈老客户,本店研制出合胃汤,凡事肚子疼痛难忍者可免费进店品尝。
站在门口的秋掌柜嗤笑道:“这如意楼是生意做不下去,改行治病了吧。
陈缺和春生站在他身边笑得得意又欠扁。
然而隔天开始陆陆续续有人到如意楼求免费的合胃汤,周梦洁更是好心的坐在如意楼给人免费看诊。所有的病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刚从云香楼吃过鸳鸯火锅。
这个共同点被一个人说出来,所有人都气愤了。云香楼定是为了抢如意楼的生意在菜里头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才引得这么多人去吃。
这事一闹起来就闹大了,大半个县城的受害者都聚集到云香楼讨说法,昨日还得意洋洋的秋掌柜今日焦头烂额。
“大家别激动,不一定是我们菜品有问题。我们云香楼开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大家总要给我们时间查清楚原因啊。”
他刚说完一只臭鸡蛋就砸到他额头上,顺着着眼鼻往下滴滴答答。
“操,查什么查,都这样了还不是你们的问题,赔偿,立马赔偿,不赔我们直接砸店。”
陈缺一见东家被臭鸡蛋砸了,立马狗腿的上前骂道:“老子看谁敢砸店,妈的当老子怕你们是吧,一群刁民。”
这这句话简直火上浇油,秋掌柜气得一脚将他踹飞:“蠢货!”他刚骂完牙齿就被丢过来的石子打掉两颗,群情激愤的受害百姓一窝蜂冲进去把云香楼砸了。
凡事出来拉人的伙计、掌柜一起砸。
饶是云香楼养了一群打手,也抵不过汹涌的人流。
事情闹得太大,直接惊动了官府。沈县令最喜欢这种撞在手里的肥羊,大手一挥直接罚没了八千两纹银,赔偿这些受害的百姓总共两千两白银。再加上被砸的修整费用和店里受伤伙计安抚费总共损失一万三千两纹银。
不对,还有周安坑走了五千两,总共损失了一万八千两。
秋掌柜心都在滴血啊,这两个月本来就在亏本,一下又赔了这么多。
再加上失了民心,这生意还要怎么做?
伤人又伤财的秋掌柜跑去雇打手想砸了如意楼,没想到找了圈,一听说是城东如意楼硬是没哪个混混敢接。
妈的,薛家是魔鬼吗,连县城混混都不敢招惹。
当晚,气愤到极点的秋掌柜,带着陈缺、春生和几个家养的打手踢开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