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舒心又能给如意楼做一波宣传,多好。”
王晏之:其实如意主要是想做宣传吧。
每次考前都能被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王晏之很担心自己能不能支撑到考状元了。
好在去考场有马车,王晏之下了马车后刚好碰到同样赶来的肖茂和林思。肖茂见他腿有些抖,忍不住问:“周兄,你又给薛小妹当枕头了?”
林思不明所以:“什么枕头?”他顺着肖茂的目光移到王晏之腿上,然后也注意到他发抖的腿。
“周兄这是?”这模样怎么瞧着像他大哥刚洞房第二天的模样。他看看不远处的薛如意,恍然回神:周兄当真令人钦佩,临考还能心绪不乱,半夜风流。
三人旁边传来嗤笑声,林思扭头就见沈修、林鱼景和一大帮考生,发出不屑笑声的正是被拥着中间最矮的那个。
这人林思是认识的,据说是隔壁抚舟县案首。
林鱼景目光也落到王晏之腿上,想起昨夜听到的,小脸瞬间又涨红:“有辱斯文,之前是我高看你了,你不配和我比。”
肖茂觉得这小孔雀莫名其妙,当即板脸站到王晏之身边:“说什么呢?周兄文采斐然,闭着眼也能考得过你。”
围在林鱼景身边的考生哄笑一片:“吹牛也打腹稿,闭着眼不用看题啊?”
“就是,我们鱼景可是神童,一岁识字三岁念诗,被知州夸过好多回。他一个手脚都在抖的病秧子能考得过鱼景我们集体喊他祖宗。”
“哈哈哈哈哈哈哈。”
隐在其中的沈修笑得有些勉强,祖宗就算了吧,他实在担心周安又不走寻常路。
被嘲笑的王晏之丝毫不见生气,温声道:“祖宗倒是不用,毕竟我生不出这么多混账,要是这我赢了他,你们每人五两银子如何?”
五两银子?
太多了吧。
一提到钱有些人就不敢搭话了,毕竟也不是各个考生家境都好。
王晏之见他们犹豫,又补充道:“若是我输给他,赔各位每人十两。”
十两?
这买卖划算啊,输了只要五两,赢了有十两。
“行,不准赖账啊。”
王晏之轻笑,随后朝马车边的如意招招手。林鱼景一见她来脸就黑了,“你叫她来做什?”不会想让她把自己打一顿,进不了考场吧。
“我夫人记性好,你们每个人报上姓名,我也写个名字,双方定个赌约,都没办法赖账不是?”
肖茂急得扯扯王晏之衣袖,压低声音:“周兄,方才我数了一下,这里有三十二位,每人十两就是三百二十两,这也太多了吧,万一输了要如何是好?”
林思也劝道:“是呀,周兄,虽说你文采斐然,但马有失蹄,万一……”
王晏之做出一副苦恼的模样:“是啊,万一……可如何是好,要不……”
见他似乎不想继续赌约,众人忙道:“君子一诺,驷马难追,现在可不兴反悔。”等薛如意过来,都急急忙忙报上姓名,生怕她记错漏了。
所以人刚登记完,府衙的门就打开了,衙差敲响铜锣,朝外面喊:“府试时间到,排好队依次进场。”
一群考生呼啦啦全往前面跑,薛如意把写满姓名的纸张贴身收好,嘟囔道:“千万不能丢了,这可是一百多两。”
王晏之看她那财迷的小模样,忍不住笑问:“万一,我考砸了,要赔三百两如何是好?”
薛如意漆黑的杏眼休的瞪圆,不可置信的问:“表哥,你不是有把握才立赌约的?”
她那模样实在太过有趣,王晏之伸手戳了戳她鼓起的脸:“走了。”
薛如意:“……”你倒是把话说完再走啊。
府试由顺义府知府主考,府学的教谕和教授共同协考。同时又加派更多的巡考的军士和属吏。按照惯例,知府下四个县案首面对面坐在第一排,其余人按照点名的顺序依次入场。
四个县案首,王晏之容色最胜,他一进去,所有人目光都落到他身上。
连知府大人喊到名字时,都忍不住停顿一瞬。
坐在王晏芝对面的林鱼景忍不住撇嘴:以色示人,定然是个内底一无是处的草包。
这种人怎么会和他一样是案首。
府试和县试略有不同,府试只需要考三场,第一日帖经,第二日墨义,第三日经义和诗赋。
又是一声鸣锣,府试正式开始。
王晏之提笔写了两个字,发现手腕有点不听使唤,十个手指骨都在抽筋。显然是昨晚上拉伸得太狠,还没缓过劲来。
他干脆停笔开始来回揉搓手腕和指骨,这一搓就是大半个时辰。巡考的官吏看了他好几眼,连知府大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有心想提醒他快点动笔,但他这样好像又挑不出错。
林鱼景瞟了他一眼,轻哼声越发看不起他。贪财好色还高傲自大,下次院试定然是见不到了。
其余和王晏之打赌的考生见他这般做派,心里都乐开了花。
看来这十两银子是赢定了。
等王晏之再次提笔,用的却是左手。
众人都对他一系列动作无语之极,不是左撇子用左手应考,是嫌自己落榜的姿势不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