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时间都有些爬不起来。
握着刀的王晏之脱离,直接跪倒在地上,嘉佑帝心猛地揪紧,连忙接住他:“晏之……”
“来人啊,把老三那个畜生摁住!”
茶楼外又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御林军统领人未到,声音先道:“皇上,属下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二楼的火势越来越大,李清翊一把拉起撞晕的三皇子捆了,又让人把镇南王也捆了。镇南王府私兵这会儿也回神终于瞧清楚火光下嘉佑帝那张脸。
赶紧把兵器丢了,齐齐跪下求饶。
王晏之嘴巴张了张,嘉佑帝连忙凑了过去,问:“晏之,你想说什么。”
求饶声太大,整个把他声音盖住,薛如意盯着他唇,中气十足的帮他复述:“夫君说先救火。”
众人这才见二楼已经开始掉火棍。
李清翊道:“没办法救了,于统领快把皇上和王世子救出去。”
所有人都转移了出去,巡城指挥使、顺天府尹姗姗来迟。茶楼的掌柜和伙计眼看着茶楼付之一炬,抹着眼泪哭天抢地。
方才还发疯的三皇子总算情形过来了,跪地挣扎着往嘉佑帝那边蹭去。大喊道:“父皇,父皇,都是误会,儿臣没想谋反,更没有想杀您。是王晏之和翊王还儿臣,苏嫔,苏嫔……”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嘉佑帝一脚踹中胸口。
嘉佑帝怒道:“误会,你刚刚拿刀砍朕也是误会?你杀太子那会儿朕就应该知道你是个狼心狗肺的。”
“来人,把这个畜生押到大理寺天牢去。”
三皇子惊慌,张口又要解释,被李清翊直接拿破布堵了嘴,提溜着拉走了。
御林军快速把皇帝护送进宫医治,原本嘉佑帝想让王晏之也一起进宫,但他坚持说直接去薛家就好了。
嘉佑帝想到周梦洁医术超群,也就答应了。三皇子和镇南王暂时被李清翊押送至大理寺。大理寺卿大半夜的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喊醒,原本想发火,一听事件原委吓出了一身冷汗。
今年流年不利啊,这么大的事怎么又轮到他们大理寺了,好歹让都察院和刑部过过手啊。
他慌忙爬起来,连官府服穿反了,着急忙慌跑到大理寺迎接李清翊。
皇宫里,太医院值夜的太医全被喊了来,嘉佑帝却只留了一个太医,其余太医遣去薛府。又特意让陈公公去请太医院院史一起过去,让他们务必确保王世子无事再回来。
几位赶去的太医满脸凝重,瞧见皇帝脸色,还以为王世子又病重了。
赶到薛府里一瞧,薛夫人已经在替他处理伤口了。人虽然虚弱,满头大汗,但也不至于危及生命。
那皇帝让他们过来干吗,观摩周首座医术吗?
于是五个太医立在周梦洁身后排排站,认真仔细的盯着她清理王晏之背上扎着的碎木屑。
虽然这事他们也能做,但周首座做出来必定有过人之处,多学□□没错的。
屋子里足足燃了三盆碳火,王晏之褪了上衣趴在床上,露出血迹斑斑的背,嘴里咬着绵软的帕子。
周梦洁每挑一根木屑他就发出低低的呼痛声,两只包成粽子的手抱着薛如意一截衣摆微微用力,看得床头的薛如意一阵牙疼。
她小时候雕木头,不小心割了手都觉得疼,这样一根一根的挑肯定更疼吧。这样好看的背总是新旧伤交替,看的人心软。
而站得稍微远一点的丁野眼睛瞪的有些大,不可思议的同浮乔咬耳朵:“世子从前全身骨头碎裂的疼都不见他喊一声,今日怎么叫的这么惨?”
浮乔言简意赅:“因为世子妃在。”
丁野不解:“世子妃在会痛吗?”
浮乔不想理这个小屁孩了。
床头的薛如意问她娘:“阿娘,要不上点麻醉吧?”
承恩侯夫妇也连忙附和:“对啊,要不上点麻醉?”
周梦洁道:“不用,他背上伤多,麻醉用多了也不好。”
等背上的伤完全处理完,王晏之额头上已经大汗淋漓,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唇被咬得发白。浅浅的把头搁在薛如意淡色的裙摆上喘息。
往常挨都不让他挨的薛如意,此刻倒是很好说话,任由他靠着。
周梦洁在他伤口涂上一层药,示意薛如意把里头的薄被拉高,最后才拉上厚被子。王晏之闭眼,呼吸很浅,玉白的面容安静异常,似是睡着了。
太医院院史紧张的问:“周首座,王世子没事吧?”
周梦洁道:“这伤对于平常人可能不算太重,但晏之身子骨本来就不好,伤的面积又多。伤口是处理了,只盼着今晚上别发热,不然恐怕会旧疾复发,药石难医。”
“只要熬过今晚就行,要不院史先回去皇上那边回话?”
院史连忙点头,忧心忡忡回宫去回话。
等一众太医走后,薛如意瞧了闭着眼的王晏之一眼,又伸手摸摸他额头,温热还有些偏凉。
到底是为了救她被扎伤的,薛如意朝担忧的承恩侯夫妇道:“父亲、母亲先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就好。”
王晏之抱着薛如意裙摆的手微微动了动,不动声色又把脑袋往她腰间蹭了两下。
收拾好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