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旦闲了下来,那真是什么无聊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就比如姜宁宁,一个活了二十几年,最多只给自己缝过扣子的人,竟然开始跟着苏美娟学习做衣服了。
还别说,这做手工确实也是有点乐趣的,苏美娟知道姜宁宁是初学者后,也没让她做太难的东西,只让她跟着自己做百家衣。
说是百家衣,其实做衣服的布料并不是找一百家人要来的,而是苏美娟找自己那些老姐妹一家要了几块巴掌大的小碎步,攒在一起给姜宁宁肚子里的孩子做了一件小衣服。
自带怀孕以来,姜宁宁都不知道去超市里的婴儿用品区逛了多少遍了,什么奶瓶、奶粉,尿不湿,和尚服,连体服都不知道买了多少了。
姜宁宁把衣服买回来后就不管了,但是苏美娟想着小孩子穿的衣服,还是要以柔软舒服为主,所以她又烧了好几锅开水,把这些新衣服全都用热水烫了一遍,然后整整齐齐的挂在院子里晾干。
那个场景简直不要摆了,小孩子大大小小的衣服,袜子、口水巾,足足晾满了整个院子,看到人的都得感慨一番。
夏家这儿媳妇会赚钱,左邻右舍都是知道的,但是见到姜宁宁给孩子准备了这么多的衣服,她们私底下还是免不了要议论几句的。
有那和苏美娟关系好的,则是让她和儿媳妇说一说,这刚剩下来的孩子那是见风长,一天一个样,姜宁宁给孩子准备了这么多的以后,到时候说不定还没穿上几次就小了,买这么多纯粹是浪费钱。
别人家的小孩子,好多人家一两岁之前都只给孩子准备一两套衣服,然后再在亲朋好友那里要点别家孩子不要的旧衣服,也就差不多了,像姜宁宁这样的架势,她们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这话苏美娟也确实是和姜宁宁提过一嘴,不过姜宁宁有自己的看法,她辛辛苦苦地挣钱,为的不就是能够享受生活吗,她第一次当妈,正是满腔的母爱没处宣泄的时候,可不就想着给自己未来的崽买买买,让她(他)出生之后吃穿不愁吗?。
再说这些童装又不贵,她往超市里冲一千块钱,就能买回一大堆,对于自己的孩子,哪有吝啬的道理。
——主要是家里有这个条件不是?
不过姜宁宁买的衣服是她的心意,苏美娟给孩子做的百家衣,虎头鞋,虎头帽,是她这个当奶奶的心意,姜宁宁是不会嫌弃的。
其实姜宁宁和夏逸明结婚后,一家人的衣服鞋袜,她每个季度都是会提前准备好的,不过相比于她从超市里买的那些衣服和鞋子,夏志国和苏美娟更喜欢手工做的布鞋,觉得穿着舒服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苏美娟一辈子都忙忙碌碌的,不让她做鞋子衣服的话,她闲着难受,没事的时候手里总想干点活,哪怕是绣绣鞋垫,做做布鞋。
姜宁宁跟着苏美娟做了两天的绣活,手艺并没有什么精进,一件没什么难度的百家衣,她做出来成品针脚都不规律,时短时长的,完工后苏美娟还得再返一道工。
姜宁宁也认识到了自己并不是这块料,加上新鲜劲也过去了,她就不去糟蹋苏美娟的针线和眼睛了。
然而市场那边的商铺装修至少还得半个月,饭店那边用不着姜宁宁不说,她现在也闻不得太重的油烟味,所以也不能过去。
s市那边的工地离得那么远,姜宁宁想操心都够不着,加上姜正国每个星期都会打电话过来跟她汇报情况,更是用不着她操心。
运输公司就不用说了,夏逸明他们几个做得风生水起的,也用不着她出力。
在这个没有手机,没有网络,连电视都只有那么几个节目的年代,姜宁宁总不能每天待在家里发霉吧。
为了避免自己产前玉玉,姜宁宁决定自己给自己找乐子,这天她把超市一楼逛了了个遍,最后还真让她在一个角落的货架上找到了一个打发时间的神器——麻将牌。
虽然姜宁宁穿越之前就生活在生活节奏慢,街上最多的就是茶馆的c市,而麻将更是国粹,但是以前她是不爱这玩意儿的。
以前姜宁宁会计所的一个同事老大姐,对打麻将之热爱,所有空余的时间不是在去赶牌局的路上,就是吆五喝六的在攒局,那个狂热劲,简直不要提了。
当时姜宁宁刚毕业,每个月的工资只够她自己的开销,最多还能剩下点钱偶尔给侄子侄女买点小玩具,对于牌局这种可能会让她的资产情况雪上加霜的活动,她一直是抵触的。
不过那都是以前了,现在姜宁宁有钱有闲地,打打麻将总是不过分的。
姜宁宁平常忙东忙西的,和左邻右舍都不算熟悉,不过不慌,有苏美娟在,她这牌局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支起来了。
毕竟现在没有广场舞,家里的大部分家务,都有儿媳妇操持,所以苏美娟的那些老姐妹也时常会觉得无聊。
姜宁宁的主要目的是打发时间,彩头定的又不高,三五分的,就是图个乐子,再倒霉的一天也输不了几块钱,也就称不上是赌博了。
还别说,家里这麻将桌支起来后,姜宁宁觉得这时间都过得快了一些了,她自己也从这项国民娱乐活动中找到了一些趣味。
不过姜宁宁很快就顾不上打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