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因为孩子而牵绊纠缠,那对三个人都不好。
可若真有了,诚如林宴所言,便是上天赐子,她不怨这孩子来得不是时间,只怨林宴。
说好的……由他来控制,结果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就不该相信他!
正烦躁着,珠帘一响,林宴已跟了进来,飞快走到她身边蹲下,盯着她的小腹小心翼翼道:“幺幺,你……别恼。我听燕檀说,你还没瞧过大夫,我已让他们去请了,你……”
他话没说完,宋星遥已经气得一掌拍在桌案上,林宴忙捧住她的手揣进怀里,无奈道:“小姑奶奶,你就算生气也别伤了自己,有火气冲我发就是,我任打任骂绝不还手。”
“林宴,成婚之时你答应过我什么?我说我吃药吧你非不让,现在呢?”宋星遥气得眼眶通红地看他。
“是是,是我不好,可……”林宴也满腹委屈说不出。能用的手段都用过了,不仅是在床/事上忍着,他也问太医要了方子吃着药,虽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但这才两个月,也委实太快了。
宋星遥越想越气,拉开抽屉从里头取出成婚那天用来行结发礼的小金剪,把林宴吓了一跳,忙要阻止:“幺幺,有话好好说,你别冲动。”
“林宴我告诉你,我要是真怀上,我就……我就剪了你的……”她握着剪子“卡嚓卡嚓”两下。
林宴夹夹腿,觉得某些地方隐隐一缩,他一边将人抱入怀中,一边轻抚她紧攥的拳,安抚道:“乖,别冲动,先把剪子放下。我是真没骗你,也没弄虚作假,老老实实的……嗯……这样还能怀上,可不应了当初说的,天赐之子?那定是上苍补偿你我上一世的不圆满。你想想你娘家那小侄儿,他不可爱吗?再想想十五殿下,他不讨喜吗?你和我的孩子……定比他们都更可爱的吧?”
宋星遥跟着他的思路往下走,她和林宴的孩子……她看看林宴这张无可指摘的脸,他们两的孩子应该会很漂亮吧,大大的眼睛葡萄似的瞳仁,糯米团子一样的脸颊,笑的时候像她……这么想想,好像很不错。
握着剪刀的手松了些,林宴再接再励:“你无非就是担心日后你我之间会生出变数,幺幺,这一世除非我死,否则无人能分开你我。再退一万步来看,即便你我真因外界因素分开,我的身家财产全部都在你手里攥着,你在担心什么?若真有这一天,我承诺你可以将孩子带走,这些财产足够你与他一世衣食无忧,你不必担心这孩子会成为你我之间牵绊,我亦不会让你与孩子分开。”
那把剪刀彻底松开,宋星遥的情绪总算缓和下来,软在他怀里道:“真的吗?”
“我发誓。”林宴道。
“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她拿走了一切,他不就又孤寡一人了?
“我心甘情愿。”林宴亲亲她的额头,她太没安全感了。
感情总要付出,付出又何来绝对公平?他愿意做的成全也罢,退让也罢,迁就也罢,付出也罢,通通建立在深爱之上,而非施恩,不需要她公平以对的还恩。
宋星遥垂头捂着自己小腹,忽然间有了些期待:“和你一样漂亮的孩子吗?”
“也许更像母亲。”林宴的掌按在她手背上。
“不要,我娘说我小时候丑,像猴子。”
“……”
屋里的气氛正暖,屋外忽然传来燕檀声音——
大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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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大夫拿着诊金与另赏的银钱退出屋子,一边走一边抹汗。
他看诊多年,从没遇过这么奇怪的人家。主母癸水未来误认孕喜不稀奇,稀奇的是他战战兢兢道出诊治结果,本以为主家会羞恼失望,没想到的却是……这对夫妻竟然大喜,大喜过后又厚赏。
他们就这么不想要孩子吗?
大夫百思不解地离开韩府。
宋星遥癸水未至,并非有喜,而是这半年来心力操劳过甚,又是公主府的事,又是赵睿安的事,再加上成婚压力,积久而发,以至癸水不调而已。不过大夫也说了,情况并不严重,吃两副药调理调理,很快就能恢复,于子嗣亦无影响。
“可以放心了?”林宴倒了杯水走到床边递给她。
宋星遥坐在床上,没脸看林宴,刚才闹了一场,还动起剪子威胁他,如今想来这脸火辣辣的烫。
“对……对不起……”她恨不得把脸塞进被子里不面对他。
林宴坐在床沿,好笑地盯着她:“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对不起!听见了吧。”宋星遥猛地抬头,大声道,“你不许笑!”
林宴却是越笑越大声,以手抵着额乐不可支。
宋星遥扑过来要捂他的脸:“别笑了!”
太丢脸了。
林宴却反手一抱,又将她扑在榻上,逗她道:“反正刚才你也想通了,那不如……我们就要个孩子吧,从今日开始努力,如何?”
“不要……唔……”余音又被唇封。
幔帐未落,遮不去满床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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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渐渐逼近,宋星遥愈发忙碌,除开公主府的事务外,还要忙着给自家置办年货,年节礼物也不能少。因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