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托住了自己的身体,让他几乎是完全没有费力地飘到床上,又好似羽毛般落下,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从头到尾都没有费力,好似空气在听从自己的大脑指挥一样。
这难道就是谭砚所说的,能够感受到身边漂浮的能量粒子。
梁显还没想清楚这件事,大脑便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大脑好像从内部分成两半一般,抻扯着他的脑神经,让他疼得想要撞墙。
就在此时,寝室内发出了一声轻轻的碰撞声。
梁显忍着疼痛向声源处看去,是崔和豫坐在电脑前,一脸呆滞地望着梁显。
原来崔和豫一直没有睡,他趁着熄灯接好了电源线,让自己的电脑不受限电控制。刚在手机的光亮下忙完,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就看见梁显像飞一样地上了床。
崔和豫张大嘴没发出声音,倒是因为过于震惊手中的螺丝刀掉在桌子上的声音惊动了梁显。
见梁显看向自己,他一个健步冲上梁显的床,揪住他的衣领就吼道:“你刚刚怎么做到的?”
梁显头疼得满头冷汗,嘴唇发白全身哆嗦,感觉自己的大脑马上就要炸开了,被崔和豫这么一晃,直接吐了他一身。
这动静将寝室其他人都惊动,谭砚睁开眼,见梁显一副快死了的样子,根本没有下床,而是从自己的床上直接跳到了对面梁显的床铺上。
上铺距离天花板大概有一米五的距离,方便他们坐起来,却无法站立。而两个对床之间的距离起码有三米,谭砚没有使用任何助力,几乎是爬起来半跪着飞到了梁显床上。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除了梁显以外,其余人都完全没有发现这一动作的异样,包括刚才看到了梁显动作的崔和豫。
只有梁显,他不仅看到了谭砚的动作,他还感觉到了肉眼无法察觉的东西。
有什么力量,几乎是托着谭砚来到他面前。梁显看不到,但是他的大脑能够感觉到,有无数混乱的东西在他身边在做着只有它们自己明白的运动。
“啊……”这么一想,梁显的头更疼,一直忍着的他此时终于控制不住发出喊声。
此时谭砚终于到了梁显身边,他不顾梁显吐了一身,将人抱在怀里,两根手指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温声问道:“觉得头疼吗?”
“嗯……”梁显将脸埋进谭砚怀中,疼得生理性眼泪都流出来了。
“别想。”谭砚在他耳边道,“什么也别想。”
他的指尖好像带着力量,将梁显大脑中混乱的东西渐渐安抚下来,疼痛稍稍减轻,梁显听到崔和豫在惨嚎:“天呢,你是故意吐我一身的吗?”
宿舍里一片混乱时灯亮了,原来是邱齐正见梁显确实不舒服,立刻去找了老师。
阿三走进宿舍,与谭砚一起将梁显扛出去,秦力紧随其后,留下一身脏污的崔和豫。
柴助教还给剩下的人留下任务:“把寝室打扫干净,包括梁显的床。”
崔和豫:“……”
剩下三人只能认命起来清理污物,澡堂已经关门了,崔和豫拿着脸盆在洗漱间用冷水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郁闷地搓着梁显的床单。
“梁显不舒服,你不报告就算了,怎么还跑他床上了?”邱齐正不悦道。
“我不是,我没有,”崔和豫分辨道,“我刚才看到……”
他看到梁显似乎是飞起来了,但是光线太弱,不太确定梁显是不是在床上装了什么机关。
他们有时间也会在宿舍里练习布置陷阱,将宿舍改造的一塌糊涂,最后被教官罚空着肚子跑一整天。但直觉告诉崔和豫,梁显没有布置任何陷阱,他就是靠自己的力量“飞”上床的。
“想什么呢?”邱齐正将一个毛巾丢在他湿漉漉的脑袋上,“用冷水洗的,赶快擦干,梁显已经病了,你可不能再病。”
“他不像病……”崔和豫摇摇头,“他更像是……”
在受什么酷刑。
他们进行过刑讯训练,崔和豫回想梁显当时的表情,就好像有人在用强烈的电流刺激他的大脑一样。但又不一样,以梁显痛苦的程度,代表着那种电流足以摧毁他的大脑,甚至直接将人电死,但是他并没有。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邱齐正见他一脸迷茫,也正视起这个问题来。
“我看到……”崔和豫回想道,“梁显从地面上飘起来,在空中轻松地翻个身,飞到了床上。我敢打赌他的床上没有任何机关,他就是没有任何借力……不,根本没有用力,就那么飘起来了。”
邱齐正:“你确定看清了?当时已经熄灯了。”
“我……”邱齐正这么一问,崔和豫也不确定了,“按理说室内环境那么暗,我的眼睛又刚刚经受了手机手电筒的光亮刺激,突然看向暗环境,的确很容易忽视什么东西,甚至在明暗变化下出现错觉。”
“以后有机会问梁显吧,先把宿舍清理好,明天我们去探病。”邱齐正帮愣着的崔和豫擦干头发-
梁显在谭砚的安抚下好了很多,医生为他挂上葡萄糖,对眼巴巴等着的几人道:“身体没什么大概,各项指标都正常,我只能帮他补充一下失去的水分,究竟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