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至于盗图之人,也不用去找,过不了几日,他便会自己现形。”
“啊?莫非元泽早有安排?”陆游刚问了一句,立刻转头瞪了李主簿一眼,说道:“此事关系重大,若是再泄露出去,让盗图之人逃之夭夭,本官定要拿你问罪不可!”
李主簿战战兢兢地点头,赌咒发誓道:“陆侍郎,下官保证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那倒不必,这事儿说出去也无妨。”
方靖远无所谓地耸耸肩,这动作其实并不算优雅好看,尤其是穿着这身青色官袍,本来有些破坏他的威严形象,奈何他在这里顶了张逆天的神颜,让人只觉得他举止洒脱不羁,生不出半点厌恶之感。
“其实……”他忽地促狭一笑,眨眨眼,带着几分狐狸似的狡黠,“我画图的时候正好在做个试验,用到一种非常麻烦的药水,当时一不小心,差点把那些图纸毁了。后来好容易晒干准备誊一份,就被辛幼安翻出来给你了。”
“啊?什么药水?如何麻烦?”陆游一惊,下意识地追问道:“为何你不早说?”
“我这几日不是忙得脚不着地,一时忘记了吗?”方靖远露出一脸无辜的笑容,说道:“其实听说务观病倒,我就担心是不是那药水引起的。毕竟我也是第一次试验,到底有多少种后遗症还没测试出来……本想着去探望你时,找个御医一起看看,没想到这么快竟然就被人偷走了。”
“唉,你才不过经手而已,就病了这么些日子。那些人盗了图去,这么快能做出成品,想必日夜研究,没少碰那图纸,若是发作起来,定然比你的病情严重十倍……怕是要危及性命啊!”
“所以,要找出盗图之人,无需一一排查,只需看这几日谁生病请假,再看看得了什么病,有多严重……便可!”
“可是我……”陆游听他说得如此严重,半信半疑,正要说自己的病因时,却见方靖远冲他使了个眼色,忽地一怔,跟着蹙眉颔首,话锋一转,有些神色不虞地说道:“难怪我请了几个大夫都查不出病因,正准备向官家告病,请个御医帮忙。既然是你惹出的事,那就由你去帮我请御医吧!”
“好吧,一起去!”方靖远拉着陆游出门,临走前转头跟李主簿说道:“那图纸上沾染的药水毒性很强,你回去后去药店抓点黄连和石蕊冲水,内服外敷,若是三日后没什么反应,或许就没事了。”
“啊?那若是有事怎么办?”李主簿顿时慌了神,急忙问道:“我……这书库中的图纸和书册都是由我经手整理归档,我也曾碰过,若是中毒怎么办?”
“唉,那要看情况而定。你先别告诉其他人,最多三日,那些碰过图纸的人,必定毒发,倒时候抓出真凶,我再让御医给你治疗解毒便是。”方靖远说着,拍拍他的肩膀,“你且放心,陆侍郎和我都相信你不是监守自盗的人,只要再等三日,便可还你清白。”
“多谢方探花。”李主簿的脸已经皱成了一团,勉强挤出来一点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你和陆侍郎若是找御医配出解药,可别忘了卑职啊!”
“忘不了忘不了,你且放心便是!”方靖远冲他摆摆手,拉着陆游头也不回地离开。
李主簿眼巴巴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欲哭无泪。他说得轻松,陆游才不过经手了一下图纸,就病了那么多日,现在看着还气息奄奄的模样,若不是皇上问罪下来,只怕他还在家中卧病不起。
而他,何止碰了一下那么简单!
更要命的是,不光是他自己碰了,那位若是也因此中毒,那他就算眼下侥幸没事,回头被追究起来,那他也跑不出去,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这可如何是好!
他却不知,当他急得如热锅上蚂蚁团团转之时,他的一举一动,都早已被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