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口绝不动手。
可就这么挨打他也很委屈啊,“阿璃自己不也整天在外吗?我就是喜欢她不会管我,就以后出去领军作战,也能夫唱妇随,有什么不好的?”
“去你的夫唱妇随!阿璃还没答应你呢!滚滚滚!回去好好看你的兵书,抄三十遍《孙子兵法》填填你的脑子,省得里面成天装些没用的废料!”
方靖远气得把他撵出门去,就这成天逛瓦子泡花楼的,还想娶他徒弟?
想什么好事呢!还是滚回家做梦比较快!
霍千钧哀嚎着离开,方靖远气得不轻,正准备喝点茶败败火,忽地一转头,发觉岳璃不知何时站在房门口,正若有所思地看着霍千钧离开的方向,他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干笑了两声。
“啊……阿璃,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怎么没注意到……”
“我啊——”岳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听先生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时候出来的。想不到……先生如此关心阿璃,弟子真是……受宠若惊。”
她将“受宠若惊”这种词都能说得毫无感情,冷冰冰的口气,让方靖远莫名地害怕起来,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色,能看出她是在生气,不高兴,可又着实有些拿捏不准她生气的原因。
“阿璃,你是不是嫌师父管的太多了?”方靖远犹豫了一下,忍不住说道:“其实真说起来,霍九郎人是不坏,够兄弟也讲义气,为人大方,长得也不错,家世就更不用说了……”
“先生替九郎说话,莫非是想阿璃答应他?”岳璃瞥了他一眼,目光愈发冷冽。
“啊……当然不是!”方靖远莫名第感觉到寒意,瑟缩了一下,讪讪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九郎做兄弟没得说。可他风流浪荡惯了,对兄弟够义气,可对妻子而言,就未必够……那啥……其实……其实之前我跟官家说过,你的婚事你自己决定,不用担心嫁不出去……”
“哦?”岳璃看着他,眼神幽深晦暗,似古井般黑漆漆的深不见底,让人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绪,“原来先生还曾与官家说过我的婚事啊……”
“啊……我也是替你着想。女子择婿如投胎一般,一个不好,就搭上半辈子……官家觉得我让你从军,会影响你的婚事,可我觉得,若是将你关在后宅,才是浪费你的才华。”
“是吗?”岳璃微微抿起唇,唇边的酒窝若有若无,视线却始终落在他身上,“先生说得不错,那阿璃不嫁便是。”
“那倒也不是绝对不嫁,”方靖远尴尬地摇摇头,“若被你家人知道,肯定得让你叛出师门去。以阿璃的人才,想嫁谁,当然自己说了算,官家也应允我,若是你有看上的人,等你将来立功归来,直接跟他说,他亲自为你指婚。”
“是吗?”岳璃的眼光忽地一亮,整个人似乎都跟着发光了。
“是……当然是……”方靖远忽然觉得不妙,她这种表现,莫非真的有心上人了?
“阿璃,你不会是真看上霍千钧那小子了吧?他哪里值得你……”方靖远说着说着,对上岳璃亮晶晶的目不转睛的双眼,忽然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最后只能自暴自弃地说道:“罢了,我也不管你们的事了,你……愿意如何便如何吧!”
压下心底浮躁的情绪,方靖远转身就朝外走去,他一定是得了什么闲鱼综合征了,吃饱了撑的才会多管闲事。
霍千钧说得不错,人家两个门当户对,又是世交,父母之命,再加上媒妁之言,完全符合当下的婚嫁市场,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是阿璃的老师,也没教过她多少东西,难道还真把自己当人爹了?
明明他方靖远还是个年轻有为、英俊潇洒、举世无双的翩翩美男子,干嘛要把自己搞得一身爹味?
想想就恶寒!
方靖远大步流星地走出院门,抖掉身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简直是逃也似地离开。
外面的阳光正好,春色初上柳梢,干点什么不好呢?何苦为难自己?
头也不回的他,自然没看到身后的岳璃笑容绽放得越来越大,简直像是一只偷到了农户精心养大的小鸡的狐狸,唇角的酒窝漾开深深的笑意,最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原来,官家还给我准备了这样一份大礼呢!看来,我不光得争这武举的状元,以后,还得想办法多立点功劳,才能……” w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