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
秦序听到温竹这句话时,心间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喜悦。
他就知道,温竹不会闹太久的。
她一向很懂事。
秦序嘴角扯开一抹满意的笑容,抬起手想去揽温竹的腰。
但却被她接下来的话钉在原地。
温竹面无表情地看他,“不是你弟弟,也会有别人,谁都可以。”
说出这句话时,温竹的心在刺痛。
谁也不知道,她曾经有多少次幻想过,她穿着洁白婚纱和秦序走入婚姻殿堂的样子。
哪怕只是做一个这样的美梦,都能让她开心一整天。
但她知道,她不是秦序婚姻的第一选择。
甚至可能不在那个选项里。
其实在见到那张照片时,她找人调查过许韵。
她知道许韵和秦序从小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
许韵是京城许家的独生女。
她从小就身体不好,在他们的圈子里,是所有人的掌心肉。
许家更是公开放话,谁娶了许韵,谁就是许家下一代掌权人。
世家圈子里对她趋之若鹜,她却一心喜欢秦序。
而温家和许家,天差地别。
所以即便温竹愿意成为温如林向上联姻的工具,也只能嫁给秦家掌权人的侄子。
这便是差别。
就好像世俗公认,优秀的天子骄子就该配温婉的江南美人。
而她这种生着一张妩媚面容的,便更适合作为玩物存在。
秦序在听到她的话时,捏住她肩膀的手用力到捏出红痕。
面色可怖:“你就这么随便?是谁都行?”
心头火猛地上窜,秦序倏然吻上她的锁骨。
带着怒气,在上面留下一道新鲜的红痕。
温竹这次没有挣扎。
是啊,她不随便,又怎么会没名没分地跟了他五年。
秦序往她心口扎刀子,还真是毫不手软。
秦序发了半天的疯,才发现温竹一点反应都没有。
脖颈那里似乎有凉意。
秦序后知后觉地发现,温竹好像在哭。
那种沉默着,眼泪汹涌地哭,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
这是他第一次在床上以外的地方见到温竹哭。
她是很倔强的,工作上遇到任何事情也从不会找他,只会自己默默解决。
就算他主动问起,她都不说怕麻烦他。
秦序还曾觉得自己这个金主当的特别没有存在感。
他莫名有些慌了神,在拉开距离后看到她锁骨上凌乱的痕迹时,开始有些后悔。
但道歉的话卡在嘴边,却硬是说不出口。
他还从没有对人道过歉。
半晌,秦序只能胡乱替温竹擦掉眼泪。
“哭什么?”
温竹哽咽着挥开他的手,他粗鲁的动作弄得她脸疼。
秦序实在是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只觉得心里的火快要把他整个人烧起来了。
他烦躁地抽出根烟,又在看到温竹微微皱起的眉时没有点燃。
“结婚到底有什么好?就非要结婚?”
温竹还没有平复好心情,闻言仰头瞪着他:
“你不是也要好事将近了吗?”
秦序后背一僵,想起他爸的意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温竹看着他沉默的背影,失望地垂下眼,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
转身离开时,却被秦序拉住了手。
“等着。”
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秦序进入大厅,很快找到了目标。
“许韵,披肩借我用用。”
许韵笑意还没露出,便被他这要求弄得摸不着头脑。
秦序没空跟她多说,从她胳膊上拉下转身就走。“
谢了”
许韵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眼神黯淡下去。
女性的披肩,能是借给谁的呢……
秦序回到花园角落时,温竹果然还没走。
他把披肩披到温竹肩膀上,遮住他刚刚弄出来的印子。
“走吧,我送你回去。”
温竹看着熟悉的披肩,不想说话。
只是这样是肯定没办法继续留在这里了。
只好给温如林发消息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先走了。
温竹不想让秦序送自己回去,车子刚驶出秦家别墅,便让秦序把她放下来。
秦序不停,她直接去开车门。
秦序无奈,只好停车。
她下车时,他突兀地开口,“你还有东西落在我那儿,改天来取?”
温竹头也没回,“丢了吧。”
身后沉默一瞬,随后猛地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她知道,秦序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这样也好。
打车回到她自己的住处。
先是接电话被温如林骂了一通,随后按照他的意思加了秦晟的微信。
那边通过得很快,当然,也没有发消息过来。
无所谓,反正温竹也不想鸟他。
两人连招呼都没打,极有默契地把对方当空气。
弄好一切后,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