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万一次,七十万两次,七十万三次,成交!”
伴随着拍卖师的声音,许韵拍下了这场拍卖会的第三件拍卖品。
秦序微微蹙眉,看着许韵的侧颜,“我记得比这些拍卖品品质好的珠宝你有很多。”
许韵扭头过来,笑得自然,“我不在意品质,对眼缘就好,再说了,做善事嘛,不要计较那么多。”
秦序定定看了她半晌,不置一词地转过头去。
拍卖会过了大半,温竹一件拍卖品都没拍到。
她几乎可以确定了,许韵在针对她。
她抬价太猛了,几十万几十万的抬,远远超出了拍卖品本身的价值,而且温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继续竞价,许韵只会越抬越高。
在许韵再一次举牌子和温竹竞价后,她在本场的拍卖金额已经达到了上千万。
秦序沉声开口,“注意分寸。”
许韵没有回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阿序放心,我只是叫你陪我来,不用你给我付钱的。”
秦序眸色沉沉,他和她都心知肚明,不是钱的事,一千万还不足以让两人放在眼里。
但许韵除了跟温竹竞拍,中间也拍了其他的东西。
她不承认,秦序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后来温竹便再也没举过牌子了,许韵要抢就抢吧,或许她不知道,直接捐款给慈善拍卖会的发起机构也不是不行。
许韵愿意当冤大头,也没人拦着她。
拍卖会接近尾声的时候,摆上来的拍卖品是一幅画。
画的是水墨晕染的山水画,色彩层次分明,意境悠远,即便温竹不懂画,也能看出来画师的水平很高。
但她对画没兴趣,加上又有许韵一直跟她竞价,所以温竹没有拍的兴趣。
画的起拍价是五十万,算是拍卖品里较高的价格,但却不是什么名家之作。
温竹本以为会没什么人拍,没想到第一个竞价的人,就直接把画的价格翻了十倍,抬到了五百万。
场面安静了一瞬,就连算得上见多识广的拍卖师都怔了片刻。
在慈善拍卖会上,很少会出现这么大额的竞价。
温竹循着声音看去,竟然是秦序。
他一腿叠在另一条腿上,坐姿轻松惬意,双手交叉在身前,一派矜贵优雅,仿佛从嘴里说出不是价格,而是一个再普通不过没有任何含义的数字。
她有些不解,但反正她从来也没了解过秦序,也不是很在意。
拍卖师照例询问是否有人要竞价。
许韵第一次打破了她完美的面具,她有些不悦,“阿序,你这是做什么?”
秦序眉眼淡漠,“做慈善啊,不明显吗?”
许韵当然不信,她送给秦序很多画,但他从来对这些艺术不感兴趣,都是收起来落灰。
他天性淡漠,对这种慈善晚宴也一向不感兴趣,这次都是她拉着他来的。
整场拍卖会都默不作声,却突然在临近尾声时出高价拍卖她捐赠的拍卖品,许韵不会自恋到以为他是想收藏自己的画。
虽然她不知道秦序想做什么,但她觉得一定和温竹脱不开关系。
许韵扭头看向隔着几个座位的温竹,她看着展台,好像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许韵觉得胸口闷痛起来,好像只要有温竹在的场合,就总是会发生让她不愉快的事情。
拍卖师询问了三遍也没有人继续出价,这样其实很正常,就算不提价格,但一看秦序周身的气质,就知道非富即贵,跟这种人抢东西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这幅画最终被秦序以五百万的价格拍下。
拍卖师隐含激动,“本场拍卖的最高单价出现了,估计后续的拍卖品也不会有更高的价格了,恰好该拍卖品的捐赠者也来到了晚宴现场,她就是国画界新兴知名画师,许韵许小姐。”
聚光灯打在许韵身上,她快速调整了表情,微笑着站起身微微弯腰,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温竹视线落在她身边同样被灯光照亮的秦序身上。
原来这幅画的作者是许韵,对,她是知道许韵应该是个画师,她第一次在财经报纸上看见秦序和许韵并肩剪彩就是给一个画廊。
那就说得通了。
怪不得一向对艺术和慈善不感兴趣的秦序,会以远超画作本身的价格拍下它。
可能对他来说,画本身可能没什么价值,但作者是许韵,就有了价值。
收藏自己未婚妻的画,他们有钱人花样真多。
后续的几件拍卖品温竹都懒得看了,拍卖结束后,她起身离席。
温竹先去了趟卫生间,然后去找了主办方,表示想直接捐赠。
工作人员当然不会拒绝,确认捐赠金额和支付完成后,工作人员递给温竹一张单子。
温竹接过,随便瞟了一眼就准备离开。
就这一眼,她愣住了,“你好,这个金额是不是弄错了,我捐赠的是一百万。”
单子上显示的捐赠金额是六百万
工作人员也有些惊讶,接回单子在电脑上捣鼓了一会儿。
“温小姐您好,金额是没错的,《远山》这幅画的拍卖金额是登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