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予静静的听着傅斯白说。
她的内心全被心疼取代,对傅景炎和他的兄弟的消息都感觉不到太大的震惊。
“当年造成我一家悲剧都是因为傅景炎的母亲,她母亲的情人在D国创立了自己的势力,在那些年称霸一方。
那个男人心疼傅景炎和她母亲受到的不公平遭遇,所以把一切矛头都指向我一家,我的父母死与他们手上,而我的遭遇也少不了他们在背后的推波助澜,爷爷那些年一直在找我,可每一次都能与我错过,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傅景炎。
他偷偷阻拦了我的消息,目的就是看我受苦受难,甚至好几次想让我就那样死在那个地方。”
太恐怖了!
桑晚予眉头紧皱,一股怒火从心底腾升,想起第一次见傅景炎,明明翩翩有礼,像个贵公子一样,真是没想到实际上内心居然这般黑暗邪恶。
简直说是恶魔都低看他了!
桑晚予攥紧拳头,她被气的浑身颤抖,一股强烈的念头升起,她想把傅景炎抓起来,丢进傅斯白所呆过的地方,让他也体验一遍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傅斯白见桑晚予阴沉着脸色,微微诧异,而后,伸手轻轻拍了拍她,“别生气了,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现在能和他平静相处也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爷爷老了,家庭医生曾几次告诫我,他不能再受刺激,所以表面功夫就算做我也要做好给爷爷看。”
傅斯白的语气淡淡,仿佛对往事已经真的淡忘了一般。
可傅斯白不知道他越这样,桑晚予就越心疼他。
四目相交时,桑晚予杏眸潋滟,带着浓浓的委屈,她一把抱住男人的脖子,埋头在他脖颈间闷声道,“可我好心疼你,你那时候明明才和桑桑一般大,就经历了常人无法体会到的痛,要是我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这句话在傅斯白脑海里一点一点的放慢,直到逐渐和记忆中的那道声音重合,搂着桑晚予的手微微一僵。
明明失去了记忆,为什么说的话都是和从前一样?
傅斯白心底一怔,有些搞不懂这是什么原因。
桑晚予把头埋在傅斯白脖颈里,呆了一会儿才抬起来,她看着傅斯白的眼睛,最后才一字一句道,“傅斯白,答应我,就算你以后要对付傅景炎,也不要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好吗?”
傅斯白黑亮的瞳孔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良久,才点了点头,轻声道,“好,我答应你。”
窗外孤月被云雾笼罩,夜色朦胧,显得十分落寞孤寂,
两人在沙发上窝了一会儿,才回房休息。
**
周一。
因为要领证,傅斯白激动的一晚没睡,时间刚到八点时,他就把桑晚予叫起来,可由于她昨晚被折磨的太晚,还被要求配合他各种姿势,导致最后结束时,她整个人累的连跟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连最后傅斯白抱她去洗澡的时候,她都没印象了。
桑晚予一向没有起床气,可这会儿被弄醒时,心情却十分不好,当即抽起一个枕头往傅斯白脸上砸去。
傅斯白被砸的一懵一懵的,随后意识到是自己的原因后,也不敢再叫她,只好自己起身蹑手蹑脚的退出房间。
傅斯白洗漱一番,本打算做好早餐再去叫桑晚予起来。
可他刚把面条下锅后,就看见桑晚予一脸怨气的从房间走出来。
桑晚予看到傅斯白那张脸,只觉得更腰酸背痛了,她瞪了他一眼,暗暗又骂了他一遍,不懂克制!
吃饱喝足后,桑晚予化了一个淡妆就和傅斯白出门了。
周一的民政局并不多人,他们领了号就在一旁等叫号,排他们前面就只有一组人。
傅斯白前段时间回来,找了一次桑华荣。
他给了桑华荣一笔钱,并警告他不能再出现在桑晚予面前打扰她。
桑华荣最近公司被收了,欠了一大笔高利贷不说,还被各路债主追债,傅斯白给的那笔钱不仅让他能解燃眉之急,还能让他快活一段时间。
后来,在桑晚予回来后,她就自己去立户。
在等待时,桑晚予察觉到了傅斯白的不安,她好奇问他,“你很紧张吗?”
“嗯。”傅斯白说,“人生大事,当然紧张啊!”
“可我不紧张。”
“因为你没心没肺。”傅斯白一脸正色道。
桑晚予不理他,低下头玩自己的手机,忽地,余光中一道身影迅速闪过,再抬眸,只见傅斯白单膝下跪,跪在自己面前。
桑晚予一脸不解的看他,“你干嘛?”
话落,只见傅斯白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漂亮独特的钻戒,由白金制成,一颗心形的钻石镶嵌在中间,周围有钻石图案的点缀,十分奢华。
“求婚!”傅斯白一脸认真的说,男人眼底盛着满满的柔情。
桑晚予想起他上回说的,她以为只是玩笑话,没想到居然跟她来真的。
一时间工作人员纷纷对他们投来好奇羡慕的目光。
就在傅斯白准备开始自己提前一天准备的长篇大论时,桑晚予脸一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