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声突然响起,马车很快到达兽戮台,车帷掀起,冥天言从里面走了下来。
人群赶紧向两边散开,给冥天言行礼。
“淳、淳王殿下……”拓跋瑶一见冥天言,又惊又激动,声音颤抖。
冥天言没有看其他人,目光直接落在拓跋紫身上,“大小姐,你大半夜约本王来此,又有何好戏?”
“淳王殿下,我二妹倾慕于你,我是替二妹约你的。”拓跋紫似笑非笑道。
她约的?她什么时候约的?拓跋瑶惊愕得开口就想说不是她……
“淳王殿下,拓跋瑶大半夜鬼鬼祟祟来到兽戮台,兽戮台发生异象绝对与她有关,你可千万别被她给迷惑了!”轩辕夙先她一步说道。
“不是的!淳王殿下,我不知道兽戮台发生异象,跟我没有关系……”拓跋瑶连连摇手否认。
“没有的话,那你说,你大半夜来兽戮台做什么?”轩辕夙逼问。
拓跋瑶不知道该怎么说,看了一眼拓跋傲。
冥天言就是女儿的死穴,拓跋傲知道女儿定会指出自己,转身就想跑。
冥北凉挡住了他的去路。
“不是的,淳王殿下您不要听他们胡说,我、我是来修补京城上空的气瘴的!”见冥天言看着自己,眼神冰冷没有温度,拓跋瑶怕冥天言更加不喜欢自己,赶紧说道。
轩辕夙一听,冷笑,“修补京城上空的气瘴?就凭你?”
拓跋瑶知道,说自己肯定没人信,说出来也做不到,她又看了一眼冥天言,为了自己,狠了下心,手往拓跋傲一指,“还有我爹,我爹能修补气瘴!”
众人齐看向拓跋傲。
拓跋傲知道现在就算跑掉,也会被怀疑,只得大大方方地将蒙脸的布摘下来。
“真是拓跋傲!”有人惊呼。
“拓跋瑶,你刚才不是说他不是你爹吗?为何现在又是?”轩辕夙盯着拓跋瑶大声问。
不等拓跋瑶回答,又转头看着拓跋傲,“既然是来修补京城上空气瘴的,为何蒙着脸鬼鬼祟祟?我看你们父女二人分明是别有目的!”
拓跋傲已经明白今夜是拓跋紫给他设的一个局,但他不知道玄铁令是假的,只希望修补京城上空的气瘴能顺利,方可扳回一局。
他无视轩辕夙,直接走到冥北凉和冥天言两位皇子面前,施了一礼,“并非臣要鬼鬼祟祟,只是臣戴罪在身被关在家族禁密房之中,多次向兄长及家弟提出能修补气瘴,兄长及家弟都不予理睬。无奈之下,臣只得深夜冒险前来。臣不求有功,只求皇城百姓能永享太平。”
一番话,将自己为何会半夜鬼鬼祟祟来到兽戮台解释得清清楚楚,还将自己托得万分高尚,又顺带往拓跋毅拓跋昂兄弟两人身上泼了一把脏水。
拓跋紫真的好佩服拓跋傲的机灵巧辩和无耻。
“那你刚刚为何不敢摘下蒙脸的布?”轩辕夙问。
“臣修补京城上空气瘴并无太大把握,臣是戴罪之身,若非兄长及家弟不愿替臣去请恩旨,臣也定不敢抗旨前来兽戮台,臣刚才不敢露面,是想改夜再来。”拓跋傲继续无视轩辕夙道。
“什么,你还想改夜再来,你还想再次抗旨?”轩辕夙以为抓住了拓跋傲话里的把柄,兴奋道,“两位殿下,不要听他胡说八道,赶紧将他抓起来!”
拓跋傲不慌不忙地跪了下去,“臣便知轩辕家族一旦知道是臣,定会想尽办法让两位殿下治臣的罪。臣被治罪是小,若是因此放弃了修补京城上空气瘴的机会是大,这便是臣刚才不敢露面的原因!”
将轩辕家族也给成功拖下水。
虽然轩辕家族的确如他所说的那样。
轩辕夙一听,怒声反驳。
但轩辕夙哪里是拓跋傲的对手,几句话下来,便被拓跋傲带得失了理智和稳重,拔剑就要杀拓跋傲。
冥天言一见,脸色顿时冷了,“既然拓跋爱卿有修补气瘴的方法,无论能否成功,自然都得一试,至于抗旨之罪,试后再说!”
他有意给拓跋傲机会,再看看他的实力。
轩辕夙不得不恨恨地收起了剑。
“爹,你快试试!”拓跋瑶急道。
“臣定不负两位殿下所望。”拓跋傲站起来,转身向兽戮台走去。
拓跋瑶巴巴地跟在冥天言身边,对他保证,“淳王殿下,我爹绝对可以的!”
冥天言看都没看她一眼,双手负于背后,跟在拓跋傲身后。
其他人一见,也都跟着走回兽戮台,只剩下拓跋紫和冥北凉还站在原地。
“走,这戏我们必需站在最前排看。”冥北凉拉着她的手,两人一起跟在队伍最后面。
拓跋傲走到兽戮台前,望着兽戮台上空,从怀里拿出假的玄铁令。
“这是什么?”
“玄铁令?”
轩辕家族和拓跋家族的人纷纷猜测。
拓跋傲无视这些人,割破自己的手指,往假玄铁令上滴血,又拿出拓跋瑶取回来的假血滴在上面。
拓跋瑶紧张地盯着假玄铁令的变化。
拓跋傲运起血脉之力灌注到假玄铁令上,但假玄铁令除了浮出字迹之外,没有变化。
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