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紫立即追了出去。
南宫绯影烈焰鞭一挥,一股火焰从男子耳边扫了过去,男子只觉得耳边一热,毛发已经着了火,吓得他赶紧将手里的麻袋扔掉,拼命拍着头顶上的火。
然而,火瞬间蔓延到整个头部,眨眼间被烧成一个光头。
南宫绯影从墙头上飞掠下来,将麻袋打开,救出拓跋沐和冥白白。
男子抱着被烧得头皮发疼的脑袋正欲逃跑,南宫绯影站了起来,烈焰鞭一挥,男子被卷了起来,抛到空中,又狠狠摔在地上,口吐鲜血,死了。
“死得这么快,便宜你了。”南宫绯影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
主持跑到大雄宝殿,站于佛像之前,伪装出一副慈悲的模样。
拓跋紫手持炼狱剑,随后赶到,一脸杀气,将香客吓得四散逃避。
“阿弥陀佛,佛门净地,女施主的儿子在寺院中杀人,本寺自当对他做出惩戒。”主持单手施了一礼,缓缓说道。
众香客听到寺院中有人被杀,皆是一惊,躲得离拓跋紫又远一些。
拓跋紫知道他故意来到大雄宝殿,是以为这里香客众多,她动起手来,会投鼠忌器。
可惜他错了,她要救儿子,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何况主持如此,这寺院大多也只是一个骗钱之地,根本不必手下留情。
拓跋紫一句废话都没说,全身血脉之力都倾注到剑上,一剑扫向大雄宝殿外面的大香炉。
大香炉被剑气扫得直接飞了起来,砸落在石阶边缘,又沿着长长的石阶滚落下去,两边的小贩赶紧四散躲开。
“放肆,这可是朝廷第一寺庙!”主持大惊,怒吼。
“那又如何,谁敢动我儿子和弟弟,老娘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拓跋紫炼狱剑又是一扫,大雄宝殿里面的佛像头颅直接被劈了下来。
主持吓得赶紧闪开,一声巨响,佛头掉落下来,砸落到自己的莲花宝座上,将自己的五指砸断之后,又滚落到地上。
旁侧立即有胆大的香客对她讨伐起来,指责她对佛祖不敬,定会遭到神谴。
“闭嘴!”拓跋紫眼神犀利地往那些多嘴的香客一瞥,“你们供奉的香油钱,可能都进了这个老和尚自己的腰包里,你们还以为佛祖真的会保佑你们,简直愚蠢至极!”
拓跋紫话音刚落,“轰”地一声巨响,偌大的佛祖神像居然往左挪了将近半米,后面露出一个门来。
“有暗室!”旁边有人惊讶喊道。
主持气得颤抖,“你、你到底何许人也,竟敢如此不把本寺放在眼里,老纳、老纳要禀报圣上,诛你全家!”
“呵,一个老和尚,出口便是诛你全家,血腥味如此之重,你真的是五神寺的主持?”拓跋紫冷笑问。
“女施主此话何意?”主持浑身气得越发的颤抖,“你儿子和弟弟在本寺杀人在先,你毁坏寺庙在后,如此狂妄,老纳让陛下诛你全家,有何错?”
“你连皇孙都敢抓,可比我狂妄了不知道多少倍!”拓跋紫掷地有声道。
“你说什么?”主持大惊。
听到此话的香客也大惊。
“你手里抓着的,可是当今圣上的孙儿,第七皇子冥北凉的儿子,你还要诛我全家吗?”拓跋紫冷声问。
主持将小肉团子拎起来看。
被捆成一个粽球的小肉团子回看着他,气嘟嘟的,“臭和尚,我要让皇爷爷诛你全家!”
“麒儿,和尚可没有老婆孩子,他又这么老了,估计爹娘也早就死光了,可没有全家可诛。”拓跋紫大声说道。
“那麒儿就让他死一百次!”小肉团子天真说道。
让他替他爹死一次,替他娘死一次,替他没有的老婆死一次,还有其他不存在的人,总之死一百次,就算诛他全家了。
“好,麒儿这个主意不错!”拓跋紫立即看着主持,“还不快把皇孙给放了,可免你死太多次!”
主持哪里敢跟皇帝作对,立即将小肉团子放下,但为了挽回威严,不忘补上一句,“即是小殿下,自然不会跑,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老纳相信陛下定会给死者和本寺一个公道。”
小肉团子挣脱开网,跑到拓跋紫面前,小小声道:“娘亲,麒儿闻到金子的味道!”
金子?
拓跋紫眼睛一亮,拉着小肉团子就要进入暗室捞金子。
“大小姐,手下留情!”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拓跋紫回头,冥天言在一行护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一身白衣,灼灼如月华,万分瞩目。
“大小姐,请看在本王面子上,手下留情。”冥天言来到她面前,诚恳说道。
“淳王殿下,难道你与主持有交情?”拓跋紫勾唇,连冥天言也搅和进来,不简单了。
“大小姐误会了。”冥天言浅笑尔雅,“毁了五神寺,大小姐也不好向父皇交代。”
“我没有要毁五神寺,我想进里面看看!”拓跋紫故意指向神佛后面的暗室。
就见冥天言不惊不讶,也脸无异色,只简简单单解释,“这只是寺庙的逃生出口。”
“哦,是么?”
逃生出口里面藏着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