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揽诀成功被吓到,拓跋紫不再说话了,慢条斯理地继续喝着茶,就等揽诀自己开口。
果然,揽诀没敢再废话,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拓跋紫面前,“再过两日,便是大小姐的生辰,揽某今日来,是特地来给大小姐送礼的。”
“让你破费了,礼物放下,你可以走了!”拓跋紫正眼都没再看他一下。
但揽诀不想走,死皮赖脸地往前凑,“大小姐不打开看看……”
“不必,揽诀君送来的东西,必是好东西,不是好东西,揽诀君想必也拿不出手。”拓跋紫似笑非笑道。
揽诀一听,连连道:“正是,正是,大小姐自然得配上最好的。”
可屁股就是舍不得离开椅子半步。
拓跋紫见他还不走,突然笑眯眯,抬眸看他,“揽诀君,你可知道为何总是不能成为我和御王殿下的朋友?”
揽诀眼神一亮,赶紧朝拓跋紫凑上来,“请大小姐赐教。”
拓跋紫从嘴里吐出七个字,“因为你不够土豪。”
揽诀不解,“土豪是何意?”
“就是不够有钱。”拓跋紫似笑非笑,不吝赐教。
“原来大小姐和御王殿下是以钱会友,揽某明白了,明白了……”揽诀大呼明白。
“明白就好。”拓跋紫重新倒了杯茶喝起来,语重心长提醒,“要交朋友,得让对方看到诚意。”
“明白!明白!”揽诀又连连道了几声明白,随后与拓跋紫告辞。
“揽某虽穷,但为表与大小姐和御王殿下结交之决心,揽某倾家荡产,也定要给大小姐送几箱大礼来……”揽诀边走边自言自语,很快消失不见。
“高啊,下次他不搬几箱金银珠宝来,都不好意思再登你拓跋府的门了。”南宫绯影一直抱着鞭子站在一旁看热闹,忍不住对拓跋紫竖起了大拇指。
“我可没想要他的大礼,下次别再随便往我院子里跑就好。”拓跋紫垂眸,看向案桌上精致的盒子。
“你相信他单纯给你送生辰礼?”南宫绯影问。
“你说呢?”拓跋紫反问。
南宫绯影肩膀一耸,继续抱着鞭子看热闹。
拓跋紫从空间里摸出一个手套戴上,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支簪子,簪子通体淡蓝色,簪尾镶着一颗蓝色宝石,宝石萦绕着一层淡淡的蓝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拓跋紫将簪子拿到鼻下闻了闻,无毒。
又对盒子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暗格,亦没有任何机关。
“没有毒,没有机关,簪子也很好看……”检查完毕,拓跋紫抬眸,看着轩辕雨,“好像真的是来给我送生辰礼的……”
“你真这么认为?”这下,轮到南宫绯影反问。
拓跋紫也耸了一下肩,将盒子放进空间里,站起来,准备去看拓跋澄。
“劝你什么都不要说,无论你怀疑什么,只要告诉她,一准就传到拓跋昂耳中。”南宫绯影知道她要去哪,面无表情提醒。
拓跋紫看着她,“一起去?”
南宫绯影转身向院中小厨房走去,大声问:“李嬷嬷,要不要做糖醋鱼,我来帮你。”
“公主要吃,老奴便做给公主吃。”李嬷嬷客气说道。
南宫绯影蹲下去拾地上的柴往灶膛里塞,“我不是什么公主,叫我绯影就好……”
拓跋紫知道南宫绯影不会跟她去看拓跋澄,刚刚只是开玩笑罢了,唇角一勾,转身离开偏北院,去了拓跋澄的院子。
然而刚在拓跋澄院中坐下不久,便得知冥北凉亲自押着拓跋傲父女回府。
拓跋紫赶紧赶到前厅,就见前厅已经聚满了拓跋家族子弟,拓跋傲父女正被五花大绑跪于院中,准备接受家规的处置。
冥北凉正在前厅品着茶,拓跋昂在旁作陪,虽彼此皆未言语,但空气里明显充斥着一股无形的火药味,一些家族长老坐于两旁,迫于冥北凉的强大气压,无人敢随意开口。
拓跋紫提着裙摆,拾级而上,步入前厅……
拓跋昂和众位长老皆看向她。
拓跋紫虽是家族长女,但父亲已非家主,她应该给拓跋昂和各位家族长老见礼。
她也想做做样子,步入前厅,便想屈膝……
“紫儿,快到本王身边来。”
然而,冥北凉不舍得她给任何人行礼,见她要屈膝,呡了口茶,向她招手。
拓跋紫赶紧向他走了过去。
众人的目光,齐齐随着她的走动,瞟向冥北凉……
冥北凉旁若无人,一把拉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嫩滑的手心。
“宫中的事处理完了?”拓跋紫也旁若无人问。
冥北凉轻轻搁下茶杯,抬眸看她,“没好,不放心你,出宫来看看。”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妖魔鬼怪来了,我也不怕。”拓跋紫撅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你是不怕,可本王就该担心了……”冥北凉将她拉入怀里,宠溺地剐了一下她的鼻子。
拓跋紫被冥北凉一拉,坐到了他的腿上,被他抱着。
如此旁若无人地秀恩爱,搞得众人都不好意思看,皆把眼神别向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