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秦宁摆了摆手,接着从南边绕路。
云山村距大汪村十公里,以前开车十分钟就到了,现在修路,她要往南绕一个山头。等到云山村村口时,时间已经到了零点二十。
秦宁想往前开一段路,这时车子扎了一个石子爆胎了。
她下车检查状况,最终只能锁车,等明天天亮了再换备胎。从村口到家里有五百米,中间需要下一个土坡。
现在万籁俱寂,秦宁见手机只有一格电,关着闪光灯往家走。她这条路走了无数遍,即使摸黑也能找到家门。
秦宁一边走着,一边想着矿泉水厂。走到一半,感觉仓库位置有窸窣的声音——
“开锁了没有?”
“开了。”
……
窸窣中伴着五个身影,秦宁刚听了两句,就意识到情况不对。她连忙拿出手机,这是仓库下面也发现了秦宁:“是谁?”
秦宁打开手机通讯录,直接拨打秦志电话。
“这里有人!”下面声音指向秦宁位置。
秦宁抓着手机,连忙往张顺根家的方向跑。她刚跑两步,脚踝被人从山坡下面抓住。
秦宁用力一蹬,大喊:“来人!顺根叔,快来人!”
“别喊,别喊了!”下方人气急败坏。
秦宁挣扎起来继续跑,下面人见她喊的急,直接上手继续抓她。秦宁今天穿着短袖短裤,刚才被扯时小腿擦伤,现在再一扯,直接从上面滚了下来。
秦宁走的小道位于半山腰,离下面平地有一米高度,她滚的位置不高,但下面都是一些荆棘碎石,这么一滚,感觉脑袋磕一个石头上,双手双腿也被划的生疼。
秦宁用最后一口力气,把最近的石头往下扔。石头砸向下面仓库,发出‘砰砰’的声音。
“现在怎么办?”
“这个点还有人呀。”
……
秦宁面前多了三个模糊声音。迷糊中,张顺根家的灯开了,秦志拿着手电往这儿晃:“什么人!”
“走。”面前几个身影骑着摩托迅速离开。
秦宁瘫躺在地上,过了两分钟,上面传来张顺根的声音:“是不是有人?”
“顺根叔。”秦宁用力喊了一句。
“是村长!”
“快来人呀,村长被人打了!”
……
秦宁见越来越多的手电晃来,再也坚持不住,直接昏昏沉沉的看着天空。
……
秦宁做了一梦,梦中是空荡荡的天空,自己泡在水塘里,不知泡了多久,身边传来对话——
“怎么样了?”
“右腿骨折,其他都是轻微伤,比较好恢复。”
“会不会留疤?”
“不会的。”
……
秦宁迷糊中睁眼,发现秦志站在床边,旁边跟着一个白褂医生。秦志今天穿了件紫色条纹短袖,下面是条深灰西装长裤。秦宁看了看身上床单:大河镇卫生院。
秦宁先是一愣,接着连忙看向床头挂历:3029年6月16日。
她是3028年七月穿过来的,现在过了一年,幸好发生的不是梦。
“醒了?”这时秦志发现秦宁睁眼。
“醒了。”秦宁坐直身子。此时她头上缠着砂布,右腿夸张的包着石膏。
秦宁想看看腿,手一动,两侧手臂是针扎的疼。她卷起袖子看了一眼,此时两手臂上都是青紫相间的淤青划痕,可能时间短,这些划痕还没有愈合。
秦宁看了看右手背。右手背上缠着砂布,砂布下面是一些浸透的紫药水,虽没有拆纱布,但估计里面蜕皮了。
“右腿骨折了,身上有擦伤,医生说不留疤。”秦志在一旁难受道。
秦宁是十二点半出事的,当时三更半夜比较渗人,幸亏村南边有工程队,他发现秦宁时,连忙联系了工程队工人。
工程队把秦宁抬上大卡车,接着连夜送到卫生院。
这一路上,秦宁都是模模糊糊的。医院包扎伤口前打了镇定剂,现在下午五点,秦宁前后睡了十小时。
“那群人抓到了没有?”秦宁回了一下神问。
“没有。”
“仓库有没有事儿?”
“锁被撬开了,发现的早,辣椒没事。”
现在村里已经报了派出所,根据警方初步推测,这些人应该是偷辣椒的。现在派出所已经立案了,由于大河镇监控设施不完善,侦查可能要一段时间。
“这两天你就在医院休息,厂子有我和晓莲看着。”秦志说了几句道。
秦宁指了指自己石膏腿:“我想出去也出去不了了。”
秦宁说的轻松,但在医院呆了半小时,就闷的受不了。她表现的坚强,但稀里糊涂的被人从山上扯下来,浑身疼的跟个二级残废一样,最关键的还是没抓住人……这怎么想怎么窝火!
“先在医院呆两天,等能下床了去市医院看看。”秦志给秦宁削了个苹果。
秦宁情况不用去市医院,为以防万一,还是多检查检查比较好。
“谢谢。”秦宁接过苹果。
“你昨天发现他们的时候,大概几个人?”两人聊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