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能朗照,宫灯亦只有数点,只照得方寸之间,因此从堆秀山上向远处眺望,只看得到花木、亭台、曲水等的大致形态,并看不分明。
黄宜安却十分捧场地点头附和,仿佛真的能看清祁钰指点的景致一般。
祁钰先前还未曾在意,等到后来蓦地想起来他指点描绘的景致全是白日之所见,忍不住话语一顿,哈哈笑了起来。
黄宜安正听得认真,突然听得祁钰大笑起来,讶然看望过去,莫名其妙。
不就是些花花草草、亭台楼阁的,有什么好笑的?
还是皇帝刚才讲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一时没有听出来?
祁钰看着灯下一脸惊讶呆愣的黄宜安,心情越发飞扬,笑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畅快恣意。
黄宜安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暗想难不成是方才在御书房内室喷茶乱了仪容,没有整理妥当?
黄宜安看向阿梅。
阿梅一脸无辜,轻轻地摇了摇头。
祁钰将这主仆俩的互动看在眼里,心情越发愉悦了,不由地纵情大笑。
笑声散入夜风,飘散各处。
远处浮碧亭的歌吹之声似被这笑声冲散,渐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