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最深的一张王牌,可以保凤家将来几十年富贵!
大伯父他,会不会相信自己的梦赌一把?!
凤鸾心里猛地一紧,像是被人用丝线勒住了心房,悬在半空!她缓缓坐了起来,十指深深嵌进头发里面,掐着头皮,分析这个猜测有几分可能。
----似乎有点矛盾。
凤家和穆家、王家联姻,还说得过去,皇帝不好出面阻拦,但若是自己和贞娘都嫁给皇子,皇帝只怕不会太乐意了吧?至少在处置英亲王之前,皇帝不会喜欢凤家再增添势力,免得英亲王落马,凤家会跳出来帮着他周旋开脱。
大伯父是聪明人,应该不会和皇帝对着来吧?
可是……,自己心底深处,却总有一种难言的担心和不安。
凤鸾翻来覆去好几次,实在睡不着,干脆下了床,执意让丫头们点灯出门,去了海棠春坞,只说自己有要紧事。
甄氏已经上床躺下了,见女儿进来,不悦道:“你跪了一天不累么?这会儿还过来做什么?”她让丫头垫了几个枕头,懒洋洋问,“什么要紧事?说吧。”
凤鸾撵了所有的下人们,沉声说道:“母亲,我曾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尽量稳定情绪,将整件事的起因经过说了一遍,生怕漏了什么细节,又描补了几次,然后问道:“母亲,你听明白了吗?”
“这事儿啊。”甄氏的情绪没太大波动,挪了挪身子,抬手掠着耳边发丝,“其实那天在地下密室的时候,你大伯父就说过了。”并没说当时还有什么人在,只道:“所以我是早就知道的。”
凤鸾怔了怔,“大伯父还跟你说这个?”
真是奇怪,有关凤家命运和将来的大事,后宅妇人基本出不上力,所以自己才会找到大伯父求助谋划,----他跟母亲说有什么用?难道两人“幽会”的时候,找不到什么话题,所以就随便闲聊?
可却没有闲情细细琢磨,只能撇下不管,转而迟疑道:“母亲,我总担心……,祖母去世的时间太巧了。”
甄氏漫不经心听了,淡淡道:“你管这个做什么?”
凤鸾有点急了。
可是心里清楚,母亲是不在意祖母死活的,祖母正常死的也好,死于非命也罢,母亲都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即便自己,对没有感情的祖母也没有多难过,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担心。
“母亲……”凤鸾在肚子里斟酌说词,尽量委婉一些,“我担心的是,如果祖母去世能让大伯父退出官场,和穆家、王家联姻能保凤家地位稳固,那么……,我呢?我和贞娘会不会也用于联姻?母亲你是知道的,像凤家这种人家,联姻个把女儿从来都是寻常事儿。”
甄氏的眼睛猛地一亮,“你是说……”她是一个聪明人,很快明白了女儿话里的意思,但旋即摇头,“不,不会的。”她蹙眉道:“你不一样,岂是贞娘那种小妇养的能够相比?别胡思乱想了。”
“万一呢?”凤鸾担心道。
“万什么一?万一、万二,我都不会答应的!”甄氏恼了,冷笑道:“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的婚事,自然是我说了算,别人瞎掺和什么?我疯了,才把女儿当货物卖去别家呢。”
母亲的话,让凤鸾稍稍放心下来。
甄氏见女儿脸色有些发白,怕是不知道乱想了多少,怕她小人儿吓出病,又道:“现在你祖母刚刚过世,你是孙女,得为祖母守一年孝期,没有祖母刚死就嫁人的。”
凤鸾点点头,“也对。”
看来是自己最近弦绷得太紧,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了。是啊,首先自己母亲健在,婚事当然是她说了算,只要母亲不松口,别人……,大伯父也没有压过母亲,插手侄女婚事的道理。其次,祖母正在孝期里面,是不会有人上门来提亲的。
甄氏又道:“唔……,其实我已经看了好几家,就是暂时没定,回头在这一年里给你定下来就行了。”
“那就好,那就好。”凤鸾颔首,抹了抹被吓出来的一头虚汗。
甄氏好笑道:“你看你,真是自己吓自己。”
凤鸾赧然一笑,“我……,担心嘛。”
“好了,你别想东想西的了。”甄氏打着哈欠,伸手揉了揉额头,对女儿道:“早点回去歇着,明儿一大早还要出去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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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知了在树上不停的“咝咝”鸣叫。
端王妃轻摇手中的绢面团扇,摇头叹息,“哎,太夫人还是没能熬过去。”
在名分上,凤太夫人算是她的外祖母。可她现今做了王妃娘娘,身份尊贵,加上又正怀着孕,所以并没有过去凤家吊祭,只是派人送了东西。
萧铎倒是过去了一趟。
凤太夫人不是妻子的亲外祖母不要紧,不再是奉国夫人也不要紧,和凤家拉拢关系才是要紧的。皇子中,太子殿下虽然没有亲至,但也让肃王代表他表示了哀悼,自己当然要亲自走一趟了。
去的时候,还碰到了一身江水白长袍的萧湛。
这位小兄弟成亲以后,显得沉稳许多,神采飞扬、丰神俊逸往那儿一站,倒是引的不少人打量他。呵呵……,可惜凤家二小姐没有看到,不然说不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