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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时空·霍留行篇(上)(2 / 3)

,姑娘脸上虽有泪渍,最后却是笑着走的。婢子想,姑娘生前为人纯善,在这皇陵又得太后护佑,若真有邪事,说不定是姑娘圆了夙愿,在最后一刻去了一个她想去的地方呢?婢子把这事告诉国公爷与长公主后,他们说,也许这里能给姑娘的来生带去福报,就让她留在巩县吧。”

“当然,婢子觉得,姑娘一定也愿意留在这里,因为这里是她第一次遇见您的地方。”蒹葭交代完该说的一切,把祭奠的时辰留给了他,离开前,从袖中取出一方天青色绢帕,郑重递到他手中。

他这只手,挽过弯弓,挥过利斧,重剑在握也运斤如风,却在这天,被薄如蝉翼的一张绢帕压得震颤发麻,许久缓不过劲来。

他攥着这张绢帕,从落日余晖的光景一直枯坐到月上中天,终于开口说话,对着她的墓碑讲,傻姑娘,这里不是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你那时太小还不记事,我来跟你说吧。

*

他们真正的初遇,是在十五年前,汴京那场春猎。

当日权贵云集,一开始,他并不晓得那个梳着一对圆髻的三岁女娃是谁,只看她衣裙华贵,被众星拱月地簇拥在人群中,想来出身不凡。

仅一眼,他就挪开了目光。

这样尊贵的人,跟他有别云泥,她是跟着大人来看热闹享乐的,他却是来过生死关的。

那时的他已经因为武学上的出类拔萃惹了皇家忌惮,一门心思都在考虑接下来该如何藏拙,别让事态愈演愈烈,结果还是一着不慎,遭人陷害,背上了失手害太子坠马的罪名。

那个女娃,就是在这时再次进入了他的视野。

她在圣上问他罪的时候,挣扎着要从嬷嬷怀里跳下去,急急说着什么,只是刚一开口,就被嬷嬷捂住嘴,匆匆抱了下去。

他这才记起,刚刚太子坠马时,这女娃好像与薛家的嫡长子一起在林中玩耍,正好瞧见了那一幕。

果不其然,散场时,已经被定了罚的他隐在墙根,听见了一墙之隔外她跟大人的对话。

她奶声奶气地说:“嬷嬷嬷嬷,殷殷真的看见了,大哥哥不是坏人,我们去找皇……”

那嬷嬷却打断了她:“姑娘,您今日什么都没看见,跟老奴回府去吧。”

他听后无声一笑,转身离开了。汴京生,大不易,即便是个普通的嬷嬷,也练就了分辨形势的火眼金睛,只有三岁小孩才会在这时候看不懂大人的恶意,还傻乎乎地以眼见为真理。

不过,这女娃娃的傻气倒叫他觉出一丝慰藉。

虽然没什么用,总还有个小屁孩帮着他。

只是可惜,他在不久之后便听说了她的身份,知道了她被嬷嬷打断的那句话,后面跟的词原来是“皇舅舅”,知道了她是镇国长公主之后,是霍家仇人的女儿。

人年少时真是气盛。明明她什么都没改变,还是那个一脸天真,企图替他打抱不平的女娃娃,他却在心里重新定义了她和那个嬷嬷的所作所为,对她们感到厌恶。

十二年过去,这桩小事自然成了他不再记起,也不再苛责以待的过眼云烟,即便她长成了大姑娘,以上位者的身份站在他面前,他也能把对沈家的敌意抛于脑后,恭恭敬敬地给她行一道礼。

可他长在外面的棱角被磨平了,刺在心里的却没有。

所以,当他发现这姑娘被国公府保护得太好,过了十二年还一如当初的纯善,不谙世事,他想到了利用她。

他身陷囹圄这么多年,即便成功架空了皇陵的人马,把这里所有士兵收归己用,却依然对京中事务鞭长莫及,一路以来如履薄冰。那时的他,正急需一位足够权威,足够睿智的同盟把控汴京的局势。

长公主与她背后的英国公府无疑成了最佳的人选。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在他心中,大局是第一位,家仇则在次。他不介意与曾经的敌人达成暂时的合作。而长公主与圣上的矛盾积累多年,在沈令蓁的婚事上已然达到爆发的边缘,同样存在与他联手的必要。

眼下,只需要利用沈令蓁做一个推手,推动她母亲下定决心。

他知道这个主意很卑劣,但当他的对面站满了小人,他也没法再做一个君子。

于是他开始了计划。

从荔枝膏水那件事,他看出了沈令蓁的心善,所以第一出便是下足了血本的苦肉计。

山匪来袭的那夜,他虽看似伤重,却其实并未伤及要害,从头到尾都清醒着。他知道她守在门外,所以吩咐士兵们用言语渲染自己的伤势,算无遗策地把每个字安排妥当,句句剜她的心。

可沈令蓁自始至终守着规矩,不曾莽撞入里。

于是他又发现了,她是个十分拘泥于礼数规矩的人。所以接下来,他便把自己的真实身份透露给她,让她对他卸下心防。

那之后,制造偶遇也好,月下舞剑或河边练兵也罢,都是为了让她自发自主地一步步靠近他。

等她靠近了他,他又欲擒故纵地远离她。

他惯会算计人心,拿捏个及笄不久的小姑娘实在不是难事。可当计谋慢慢得逞,他却并没有得到预想中的舒畅,反而越来越煎熬。

他甚至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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