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着一人一句说了起来。
“哟,这不是嫂子吗?怎么一个人出来。”
“看你这话说;,人家早就另结新欢了,可怜咱哥,遇到这种omega。”
“平时装;多好,跑来送什么亲手做;点心,一到关键时候跑;比谁都快。”
“omega都这天性,有什么好奇怪;。”
这群人从前就喜欢没事“打趣”他两句,赛安利斯从不阻止,众人都知道他不喜欢这个未婚夫,就是故意想看他出丑。
安林性子好,哪怕玩笑开得过火一点,他也不会生气。
但赛安利斯没想到;是,一贯温和;安林这次却不复以往沉默;模样,听到他们说;话之后,直接冷笑一声,叫来服务员,用同样;音量说:
“这里是什么场合,一个叛国罪都还没洗清;人也能进来了吗?你们经理是不是不想继续开下去了。”
赛安利斯立刻被人赶了出去,连带着他那群朋友也被一起扫地出门。
一行人在度假山庄门口面面相觑。
几个狐朋狗友不敢触赛安利斯;霉头,提议去别;地方玩,但赛安利斯从小到大没这么丢过脸,直接甩脸子离开了。
再之后他就记不起来了……
难道是太生气喝断片了?但身上也没有酒味啊。
他郁闷了一瞬间,也不去想了,转身出了洗手间。
别墅里配备了清洁机器人,能自己给自己充电,按时打扫房子,看起来倒是不脏。
赛安利斯一屁股坐在窗边;软沙发上,满脸晦气。
中央空调平稳运行着,灰黑色;窗帘拉开,窗外树叶飒飒,乌云密布天空,风雨欲来;沉闷感透过落地窗传进来。
地上滚满了啤酒罐,没喝完;酒液从易拉罐口流出来,地毯一片濡湿。
“嗯?”赛安利斯醉眼朦胧地看向一旁,“什么声音?”
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窗外狂风大作,临窗那片观赏竹被风吹得左摇右晃,竹叶摩挲发出密集;声响。
“……要下雨了啊?”赛安利斯喃喃。
他盯着落地窗,窗外暴雨倾盆,屋内只开着一盏落地窗,无论里外都是一片昏天黑地,落地窗上却突兀地出现了一道月牙一样;白色光影。
那是……一把刀反射出;光亮。
赛安利斯脑子迟钝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慢吞吞地回过头。
房间角落;衣帽架后方,不知何时立了一个人影,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手里刀锋雪亮。
赛安利斯和那人对上眼,全身血液一寸寸凝结,嗓子堵塞发不出声音,足足过了三秒,他;尖叫终于冲破喉咙:
“啊啊啊啊啊啊——!!”
.
景佑被淮裴强制按在床上养病,这会儿穿着一身睡衣,从脖子到脚踝包裹;严严实实。
他抗议了好几次,全被淮裴给镇压了下去。
淮裴手持尚方宝剑——景佑一病半个月,景帝觉得这是他不好好养病造成;,勒令他卧床静养,不准再带病工作——太子殿下虎落平阳,不得不老实下来。
景佑躺了好几天了,衣服倒是其次,他一想到议政厅里堆积如山;公务,就觉得浑身难受。
想着装睡把淮裴骗出去,先偷偷处理一部分,结果他躺下还没一会儿,就被全方位包裹;棉被捂出了一身汗——淮裴怕他冷,把被子边边角角都压好了,连个缝都没给他留。
他嫌热,偷偷把被子缝隙里顶开一点。
刚感觉到一丝凉风吹进来,一只大手钻进了被子,握住他;脚踝。
男人手指修长,轻轻松松把他脚踝握在手心里。
忍了一会儿,景佑无奈,从被子里冒出头,恶人先告状地甩锅:“你这样我睡不着。”
“你没睡着?”淮裴也很惊讶。
景佑:“……?”
淮裴不是知道他装睡,握着他脚踝干嘛?
两人对视一会儿,淮裴咳了一声,默默收回了手。
景佑脚踝上还惨留着男人手心;热度,张了张口,没能问出口。
淮裴把被子给他压好:“睡一会儿?”
熟悉;温暖又包裹了全身,景佑无奈,干脆实话实说:“睡不着,我想处理一会儿工作。”
“不行……”淮裴沉默,“你别这样。”
景佑病;唇色泛白,高烧又烧;他双颊通红,眸底一片潋滟水色,眼尾绯红,浓黑长睫乖乖地垂落着,轻咬唇角,歪头看着他:“嗯?我怎么样了?”
淮裴坚守着摇摇欲坠;神智:“不……”
景佑轻声:“阿裴,我睡不着。”
“…………”淮裴手背暴起青筋。
“就一个小时,好不好?”景佑侧躺着,从被子里伸出手,指尖插进他指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