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的眼珠不停地转动,她倒是听六子说过这人,他是村里的夫子,她家六子就是厉害都能跟读书人攀扯上关系。
“对对对,我记得我家六子经常说起你,说你是村里的夫子,跟他感情好着呢,还说要是他出事就让我们来找你。
哎呦,你看我这破记性,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
是不是六子有什么东西在你那里,你来是不是想把东西给我跟他爹。”
张母这算盘打的,就是躲在远处监视的郭年都听得一清二楚,就更加别说钟杨。
钟杨一早就知道张母是什么人,她说出这样的话丝毫不意外
“六子的确有东西要让我交给你们二老,只不过他也说过你们二老会拿着东西来找我。
要是你们二老不能拿出六子口中说的动心,我自然也不能把六子留下的东西交给你们。”
钟杨说这么多,就是想知道在六子身上那枚假印到底在哪里,也不知道张小六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怎么就能入大人的眼。
把假印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保管,现在六子一死,那枚假印的下落也变得行踪不明。
“东西有什么东西,我们家六子没有东西交给我们,不会是杀了六子的人,抢走钟夫子你口中的东西。
钟夫子你就可怜可怜我们两个老人家,把六子给我们留下的东西交还给我们。”
张母最拿手的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年轻的时候就是用这一套留住张父,对外人用的也是这一套,直到现在用的也是这一套。
“张大娘,你确定六子没有把东西留给你,那是它从我这里拿走的印章,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大娘要是想要六子留下的东西,必须要有印章交换,否则我不能把六子留下的东西交给你们二人。”
张小六根本就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他那样自私自利的人又怎么会留下东西给张母还有张父。
钟杨就是在使诈,想要用这样的方法把假印找回来,要是假印丢失的事情被上面的人知道。
他们这些人绝对会接受处罚,弄不好还会丢掉性命。
“真的没有,我们已经把六子的尸体反反复复的检查至少三次,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啊,对了,六子的荷包也不曾找到,我看或许是六子把印章放在荷包内,一起丢失的才对。”
这是钟杨预设的最坏的接过,假印果然消失不见,现在假印在谁的手上,他只能一个个的证实。
最好的情况下,假印石自然丢失被附近的村民找到,从村民手里寻要回东西,少不得要给些好处。
最坏的情况是被有心之人捡到,比如说郑家那一家人。
他昨天跟石头碰过面,知道他要跟着郑家那个猎户进山,希望石头这次能找出郑家到底是什么人,只是普通的猎户,还是大人的仇家派来的人。
“钟夫子,你怎么不说换,你快把我们六子放在你那里的东西给我们。
怎么你该不会是想私吞我家六子留下的银子,这可不成。”
张母这人在张小六生前最看重的是张小六这个人,现在张小六一死,她看重的就变成银子。
“误会,张大娘你误会,我可没有说过六子放在我这里的东西是银子,而且大娘你也没有拿出信物。”
钟杨原本是打算随意找个理由把她们二人打发,但是仔细一想用虚假的东西吊着他们二人,让他们来帮忙找印章不是更好。
“不是银子是什么,反正我不管你今日就要把我们六子准备的东西还给我们,不然我们就去你学堂里面闹腾。’”
张母威胁的话语,让钟杨有些恼火,心里也慢慢起来杀心。
“张大娘放心,三日后,三日后你来学堂,到时候不管你有没有拿信物我都会把六子留下的东西给你。”
钟杨的话,张母没有完全相信
“为什么要三日后,今日不行,我看你就是不想给我们,你们这群读书人心眼就是多。
就会欺负我们这样的老人家,三日后你要是不把东西给我们怎么办?”
“我说给自然会给,你们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至于为什么要三日后,自然有我的理由。”
钟杨说完这话就往回走,他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找出假印,不能让它流落到别人手里。
“你别走,别走。”
张母好不容易抓到来送钱的主,怎么会轻易让他溜走,小跑这上前想要拉住钟杨的衣服。
结果被钟杨回头时眼睛里面的杀意给镇住。
郭年在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印章之事就知道他们一定是说的那日那人身上荷包内的假印。
那枚假印就连他也不知道祥叔放在谁身上,这姓钟的想要找到假印怎么可能。
郭年从早上跟到晚上,他饿的人都开始犯晕,也没有看到姓钟的做出什么不正常的举动。
直到深夜,钟杨居然换上夜行衣往他们家的方向跑去,看他这个样子是打算夜袭他们家。
可惜他们家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林奇带着小泽他们会在山林里面过夜,而唯一留守在村里的人,就只有他一个,而他又在跟踪他。
钟杨来到陈鱼一家的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