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为由,将儿子骗上了牛车。
过了晌午才到姜员外的庄园。
这里看起来除了比普通农户占地面积更大之外,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并不奢华。
带着简朴清幽之感。
两老带着儿子从马车上下来,送走牛车。
那青年也觉出不对劲,看到姜家院子很是不悦地说道:“爹娘,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现在家里忙的很,只有秀一个人,你们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老妇狠狠挖了他一眼:“秀秀秀,你眼里就只有你媳妇没有你爹娘了?什么忙不忙的?哪家人不是让媳妇子去做,偏你就这么不开窍呢?”
老汉也一副苦口婆心地劝着:“老二啊,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我们可是你的亲爹娘啊,怎么可能害你呢?我们就是不想让你再当那冤大头被一个女人骑在头上了…”
“可不是,不心疼自己的丈夫不说还对方长辈一点尊敬也无,让你休了重新娶一个你愣是不同意,所以我和你爹决定带你找姜月老好好看看,是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青年又是愤怒又是无奈:“爹娘,你们不要这么无理取闹了。怎么就叫秀不尊重你们了?就因为做好了饭让你们来吃喊的声音不够恭敬?你们怎么能这样呢?秀每天照顾孩子,还要下地干活,更要迁就你们的脾气,她真的…”
“啪——”
老汉猛地抽了儿子一巴掌,“真是个冥顽不灵的忤逆玩意儿,我和你娘为你操碎了心。生怕你受了委屈吃了亏,你倒好,竟然说我们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好了好了别打了,肯定是被脏东西缠着了,让姜月老看看就好。你先拦着老二别让他跑了,我去叫门…”
…………姜员外听到小厮禀告,有好几个人在门外求助,求姻缘的也有求除邪的。
他心中暗暗叫苦,丫的,这些个贱种,怎么把那玩意儿给惹来了?
一律不见。
于是那对老夫妻吃了个闭门羹,说员外远游去了,归期不定。
两人显得无比惋惜,捶胸顿足的,就差呼天抢地了,说自己怎么这么命苦,摊上这么不懂事的儿子之类。
那青年显得更加痛苦,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摊上这样的父母,讲一下道理就是不孝顺,说不得骂不得更打不得。唉,心真累。
枔靖不由得多看了那青年几眼,这一路过来有类似这父母一样理所当然压榨别人的人,也有和青年一样选择与伴侣一起努力的,但如此执着坚定还是少数。
然后,枔靖又多了一个发现。
随着每一次这对父母给儿子施压,其儿子身上的意志力就更坚定一分。
这份反抗之力再反馈到他父母身上,枔靖竟然看到了他们身上有一层一样的法则之力在波动。
她登时睁大了眼睛,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里的人表面上和谐,实际上却透着一些诡异,原来又是这个法则力量作祟。
法则并不会无端产生,必定是基于一部分人的利益和强烈意愿。
就像枔靖的世界中的一些法则补丁,便是站在一部分人的利益做出的。
只是,这股力量现在已经渗透到每个人的身体中。
唯一区别就是:有些人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法则并成为法则的执行和推广者;
而有的,就像青年一样,本性正直仁善,没有被这层法则力量所同化。
枔靖看着青年努力与这层力量抗争,可在伦理道德枷锁下又是那么的无助,毕竟是自己父母,就算不对,打不得骂不得更无法摆脱。
想了想,意念一动,神之力凝聚出一只大手,从两位老人身上抹了过去。
这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本源法则,是以念力形成,自然也能通过念力将其抹去。
没有这层法则之力束缚之后,他们再听到儿子的辩驳时,脸上没有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算是看在自己儿子的面上也有些妥协了。
枔靖知道这只是暂时,因为这一路过来,这里人们都逐渐形成了这样的风气。
自身利益加上环境作用,这样法则迟早还会附着在他们身上。
唯一办法就是将这法则之力的根源除掉,如此,那些人没有法则力量的支撑,但凡内心还有一点人性就不会变得这么极端扭曲。
青年见父母态度终于缓和了一点,自己也放缓了语气,跟他们苦口婆心地说秀为了这个家多么不容易,以后她还会陪着他一起老,若是把她累病倒了,那就不能像父母一样相守了呀……
枔靖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微微感慨。
那位叫秀的女子,或许正是知道丈夫在背地里也是如此维护自己,才让她有更多勇气和力量继续走下去的吧。
等几人走后,枔靖视线落在这个简朴的庄园上。
房屋上隐隐透着神圣的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心生敬畏。
枔靖刚一靠近,一道闪电嗤啦落了下来。
一道洪亮的声音从天空传来:“何方妖孽,凝然冲撞神府,还不快束手就擒!”
一个手持铃铛一样法器的头顶长角的人,踩着一条闪电一样的法器从云层里倏地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