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激灵,这两天看太多恐怖悬疑片了哦。
三楼。
爬楼梯好累,她喘口气,余光瞥见沈琛停在三楼 ,漫不经心扫过来的眼珠黑沉无底,犹如寸草不生的深渊。
嘶,别想了别想了。
沈音之继续往上爬,五楼的灯好像坏了,她原地蹦来蹦去好几下,半点儿反应不肯给。
只好摸黑靠扶梯。
谁晓得祸不单行,六楼的楼梯也坏,上头还被熊孩子丢了香蕉皮。
好不容易抵达楼层,气儿来不急喘,脚踩香蕉往后一滑——
她什么都看不着,抓不准,脚下稀里糊涂乱踩两个台阶。
没踩稳,人往下摔。
沈音之下意识捂住脑袋,冷不丁后背撞上东西,硬邦邦的活像墙。
只不过墙不穿衣服,只有人才穿衣服。
“眼睛长着不看路,有什么用?”
沈琛淡淡的声音落在头顶,她不自觉地抬起脑袋,额头便抵上他的下巴。
“又不是故意不看。”沈音之不服气:“明明太黑了,我看不到嘛。”
而且你还像不会说话的鬼追在后面,谁有心情看路?
“手机不在身上?”
“在啊。”她摸摸口袋。
“手电筒不用?”
对哦,沈音之恍然大悟:“我忘掉了!”
傻样儿。
似乎能听到他心底的声音,实际上听到的是心跳,沉缓有力,鲜活的。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她哼哼:“我听到了。”
“没有,你听错了。”
他否认,单手握住她的腰,光指尖的力道都惹人颤栗。
“摔倒没有?”
“没有吧。”
真奇怪,无论闹成什么样,为什么他们说话永远这么自然?
沈音之甩甩胳膊,动动腿,本以为出不了什么大事。
没想到脚腕猛然传来一阵刻骨铭心的剧痛,她咬咬牙忍住了,口上硬撑:“没有摔到。”
沈琛嗯了一声。
好半天没人说话,没人动,黑暗里他的气息浓郁。
想说些什么。
突然不晓得该说什么,沈音之想来想去,小声说:“我还没有想好,想好了我就回去。”
“还要多久?”
他问:“三天够了没有?”
沈音之本能地:“五天吧?”
“四天。”
“四天半?”
他寸步不让,咬字清晰:“四天。”
“好吧。”
又是沉默,很有含义的,无声胜有声的沉默。
外头来往的寒暄声,男人侃侃而谈,妇女哈哈笑,小孩呜哇呜哇玩游戏,跑来跑去。
他们没有声音,他忽然握住她的手。
掌心干燥,微凉,捏了捏她的指尖,又松开。
“早点睡。”
他半命令半叮嘱:“晚上别开窗户。”
“哦。”
沈音之哦完觉得不对,要公平,便转头提条件:“那你也不能抽烟。”
说这动动鼻子,小狗似的东嗅嗅西闻闻,嫌弃道:“很臭,臭死了。”
“好。”
沈琛应了声,没由来的温顺,温柔。
他弯腰去捡掉落在地的草莓,唇角轻柔擦过发顶,留下若有似无的触感,沈音之完全没有察觉。
“有盒给你,甜的。”
她反挂回去一袋,嘴里叽里咕噜:“因为我都没有看到你在吃饭,但是这个不是故意卖给你的。你不过来我就自己吃,你过来才分给你的。”
“上去吧。”
沈琛自己光说不动,好像打算看着她进门。
“......”
脚疼来着。
黑漆漆的应该看不到吧?
沈音之小心翼翼捂住嘴巴,才往上迈个台阶,妈妈呀疼得她想原地打滚。
同时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脚怎么回事?”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