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甜话,故技重施。
乐此不疲地将他戏耍在股掌之间,她没脸没皮,没禁忌,骨子里好似永远残留着百香门的影子。
好在年岁小。
应当没亲生经历过龌龊事,只道听途说过些许,这才觉得新鲜,有胆子拿来玩。
想到这里还算放心,沈琛便愿意陪着她玩。
除非她顽皮过头,他才不管不顾做过分,否则过半次数里皆是点到为止,任由她洋洋得意,自以为演技过人,抹两把眼泪足以压制住他。
就好像一次又一次给漂亮又危险的大型动物套上枷锁,她是毫发无伤的。
而他是心甘情愿的。
背后的原理沈音之知道,不知道,都不重要,反正她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就行。
今天是周五。
周五后头连着周末,难免闹到半夜三更。
拖到半夜三更才洗澡,沈音之被塞进被窝,身体疲惫到极点,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但精神意外地亢奋起来,忽然打探起附近有没有好玩的地方,盘算着明天出去找乐子。
“明天我要出差。”
沈琛突然这样说。
“去哪里?去多久?”小家伙兴致勃勃:“我也要去,陪你。”
都说百求百应,在沈音之看来,沈琛对她少说百求九十应,这件事不在话下。然而万万没想到,竟然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不是去玩的。”
沈琛说这趟要走好几个地方,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而且全程忙碌,没有时间陪她玩。加之她太过打眼,再碰上黑粉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云云,并没能打消沈音之想去的念头。
“不会乱跑的!我很乖,就在酒店里玩嘛。要不然你好几天不回来,晚上想我怎么办?晚上睡觉很冷很孤独怎么办?而且没有人陪你说话,也没有人陪我说话,很容易出轨的!!”
出轨两个字咬得铿锵有力。
奈何沈琛不松口,不管怎么她怎么缠着要去,只有沉甸甸的两个字:“不行。”
满是不容抗拒,没得商量的冰冷。
为什么?
沈音之搞不明白。
明明不是了不得的大事,明明去过公司的不是吗?
她有分寸的啊,又不是什么都不懂、光顾着自己玩,走到哪里破坏到哪里的小屁孩。相反,她那叫自娱自乐,本质上不需要任何人特意花心思陪伴,只不过近来破天荒地喜欢待在他旁边而已。
搁在以前他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这次归期不定,反而狠狠回绝呢?
难道红姨那句‘喜新厌旧,睡过就算旧’的话是真的?
沈音之骤然翻过身去,背对沈琛,闷声闷气:“你不让我去,我就不理你了。”
他没说话。
那天晚上她等了很久很久,他始终没再说话。
唯独不知不觉陷入睡眠之时,恍惚觉得自己被完完全全圈在怀里,有人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轻柔细密地亲着她的脸,一下又一下,周而复始,烦不胜烦,推都推不开。
不确定是不是幻觉。
因为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
沈琛到底还是走了,无声无息。
听说大清早天没亮就起来,为了不吵醒她,连早饭都没吃就走了。
“沈先生口味挑的呀,又爱干净,外面的东西他都不爱吃,也不知道坐车坐飞机要多久,那个周秘书有没有准备东西给他填填肚子......”
听刘阿姨这样说的时候,沈音之正咸鱼瘫在沙发里,将沈琛的微信拉入黑名单。
完全不觉得心疼。
好吧。
凭良心说还是点儿心疼的,抵死指甲盖上小月牙那么大的心疼,更多的则是生气。
他有秘密。
沈音之很肯定,他绝对在做见不得她的事情,否则为什么走得如此迅速,接近落荒而逃?
连到底要去哪里都没说清楚。
想必昨晚故意拖到最后时刻才说,就是为了躲避盘问。
脑袋里蹦出一个词:老,奸,巨,滑。
太可恶了。
她气得连着两天不接电话,到了第三天傍晚,才拱进被窝接电话。
“躲被子里做什么?”
对方的反应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是足足两天没听到的声音。
沈音之差点破了功。
幸好躲在被子里,才不让你看到我的表情呢。
想着,她拿出这辈子最高冷的气派,冷冰冰答:“干什么?没事就不说了,我要睡觉。”
“八点睡觉?”沈琛揶揄:“我记得你下午两点钟才醒。”
“我喜欢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
沈音之用力地哼了一声,听到他低低的笑声,只一下,转瞬即逝。
语气随之软下来,哄她:“好了,别生气了。”
“就生气。”
“谁说的小气鬼喝凉水?”
她说的,但不影响。
小家伙语气硬邦邦:“就要小气鬼。”
看来是气得狠了。
不禁联想到气成圆球的河豚,沈琛又笑了笑:“怎么样才不生气?买